司马晨笑了笑,莫名其妙,他恼她,今天众姐妹都送了礼物祝贺大哥学成。”
赵晓潼一怔,“我怀?神色自如!”赵紫兰眼角瞥见淡雅少女。立时挑衅一笑,终于让赵子默察觉不妥。他以眼神询问脸色白的赵紫君,只见赵紫君视线往他衣袖瞥了瞥,又往旁边桌上的茶水转了转。
“四小姐,趴着又冷又硬的石桌也能睡得那么香。
梁泽与司马晨俱被她,
众人怪:“不知你的礼物在何处?”
少女吸了吸鼻子,努力扇动长睫,转着泛红眼眸。但轻颤双肩却泄露了她此刻的惊惶畏惧,她悄悄扯过衣袖欲遮住手腕伤口,道,声:“回老太爷,我对大少爷表明身份了,他一再强调茶凉……”
“我将半夏安排在你身边,是为了保护你。”银面眸光闪动,出声打断她,“你在相府孤立无援,还那么招摇。”
赵紫凝对上她挑衅的眼神,心里只觉得有团火烧得厉害,她想也没想,立即反驳:“你胡说,这些东西明明是……明明是……”
“可你怎么肯定是她偷了?”他目光一转,蜻蜓点水般掠过清雅少女,见她坦荡自若,语气不禁带一分迟疑,“也许你放在别的地方?”
赵紫凝瞥见她羡慕又失落的眼神,扬起下巴,傲然答道:“这是自然,锁月楼的一草一木都是父亲亲手布置的。”
赵晓潼看到此处,拉着杜若悄悄退走了。心里对梁琛的警剔默默多了几分。
再后面一些,同样有抹身形颀长的身影隐在人群里,他静静盯着前面欢快赏灯的少女,眼里泛起阵阵意味不明的冷芒。
梁泽耸耸肩,笑得清贵狡黠,“咳,晓潼,像我长得这么英俊的人,应该是人见人爱才对,怎么说讨厌的人都不应该是我。”
申时刚到,茴香就匆匆忙忙到福满苑向夫人禀报赵晓潼欲单独出府。
“玉鼠送给何人了?还有没有办法再要回来?”
少女下意识反问:“什么意思?”
正站在赵晓潼旁边的梁泽一听,顿时动容,“司马兄,你确定要拿它做奖品?”
少女思忖了一会,点头道:“好,估且信你一回。”
他说罢,立时绕着湖泊跑了起来。
她心中不悦,干脆加快脚步甩开杜若直往幽静的地方钻。
赵紫兰一听,当场不满地狠狠瞪了那清雅少女一眼,讨好道:“二姐,不如让我跟你坐一块吧?让她跟六妹坐一起好了,我见识比她多,讲的东西肯定比她有趣。”
赵晓潼心思百转,虽然拿不准自己原身以前跟这个人有什么关系,但她直觉这个人危险。
夫人听闻她口口声声称五姨娘为母亲,原本平静端庄的脸隐隐浮了狰狞颜色。
“如今天色不早,该处置的人已经处置了,其他人该干什么该什么去。”赵书仁盯着赵晓潼望了一会,忽然一摆手,似乎要将她的话忽略到底,“你们赶紧将两位小姐带出去。”
“我有。”赵晓潼定定对上赵书仁沉黑的眼神,“请问你们当时都站在哪里?二小姐与五小姐又站在哪里?你们都说看见了我将她们拉下湖,那我是用那只手拉了谁?”
这四小姐疯魔了吧?听起来不像傻子,可说出来的话却比傻子更疯狂,居然当面顶撞指责父亲?真是不想活了!
“咔嚓”一声脆响伴着赵紫凝杀猪般的惨叫声彻底刺破了筑梦居的平静。
赵晓潼将他从头到脚打量一遍,这人即使两次出现也一直与她保持三尺以上距离,就是刚才硬塞药丸给她也只是用内力逼开她嘴巴而已。
杜若除了点头也不知该做什么反应。赵晓潼见状,趁着马匹受惊狂奔跑之际,拉着杜若猫着腰迅速往山坳的石头跑去。
其中一人捉住她手腕不放,另外一人则转身往门内走去。一会之后,那人气呼呼走了出来,恨恨道:“真是晦气,刚出大门还没嫁过去呢,八殿下居然殡天了。”
祁曦帆心下一动,以前她是个傻子,看杜若的神色,大抵以前她总被别人欺负。这么说,想将她置于死地的并不是府里的人?
她没有急着上岸,而是浮在水里冷冷盯向远处一棵大树。
梁泽负手看他:“丞相不必多礼。”他虚扶一把,目露惊讶,“刚才似乎有白鹤飞过?”
果然,好奇心人人有。赵书仁心下腹诽一句,应道:“臣和二太子方才无意看见白鹤空中起舞往这边飞过,是为奇观,这才跟过来看看。”
梁泽点点头,侧目看向赵晓潼,“我们也奇观?”
赵晓潼朝他笑了笑,眸带感激。
闻声知雅意。梁泽这人……很多时候还是不错的。
她再平常不过的笑容,落在有心人眼里,立时就变味了。
“既然三太子也有兴趣,那就大家一起?”赵书仁这话应着梁泽,可眼睛却瞄向梁琛。
梁琛抬眸望向并排伫立的俊俏男女,淡淡道,“三弟向来好雅事,岂能错过难见的奇观,一起吧。”他目光往司马晨脸上打转,轻轻颔,“不知六殿下有没有这个兴趣?”
司马晨笑了笑,“这种奇观一辈子也许只碰上一次,错过岂不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