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如此类的帖子,所以江雪乔真的是凭实力选上,就是想作弊也不可能!她掐掐江雪乔水嫩的脸,卷子难度也不是一般的大,而且看样子竟然还跟,粗略一数竟然有二三十个之多。神色骄傲,“我女儿真是越来越漂亮了,这样一想,江雪乔再次投身数学题的海洋,抓紧短暂的课间忘我地飞速刷题。
江雪乔容貌上的变化,最近越发关注女儿的江母自然也发现了,
这次数学竞赛的,
系,
只有学习知识的快乐。”
“不用了。”江雪乔出声阻止,带着喜悦,她声音小,“你终于肯理我了。”
视频一接通,“听吴阿姨说你,养母的声音响起,小洲你怎么了?”
这沉默持续了几分钟,就在众人以为没好戏可看的时候,瘦弱的女孩站起来了,于众目睽睽之下去拿了打扫用具,乖顺地清理起了垃圾。
江雪乔的情况许清洲很清楚,被孤立被欺负,起先看不惯的他也管过几次,但江雪乔的性子实在太软,被欺负了也不敢说,久而久之许清洲也就只好放弃。
“我好饿啊,书柜里有牛奶,却不能喝t﹏t”
班主任的反应,似乎释放了某种偏袒的信号,那些躲在暗处蠢蠢欲动的人,终于没了顾忌。
接下来的一个上午,江雪乔可谓是度秒如年,不管她走到哪儿,耳边总有人在“窃窃私语”,对她指指点点,说着那些他们臆想出来的,江雪乔的丑事。
有男生故意扔纸团来丢她,江雪乔一概将之投喂垃圾桶,每当看到这一幕,那些男生就会发出恶意的笑声。
“人家现在涨价了,一百可睡不到……嘿嘿。”
听到这句话的江雪乔,瞬间明白那些纸团里写了什么,她心里泛起恶心,从包里掏出湿纸巾,一遍遍擦拭着碰过纸团的手指。
在一个相对封闭的环境中,当大部分人都在欺负一个弱小的个体时,其他个体就会不知不觉被同化,加入到这个病态扭曲的团体中。
欺负弱者产生的快|感,如同毒|品令人上瘾,会使他们的霸凌越来越过分……而到最后,到了无法收拾的时候,他们也觉得自己只是在开玩笑,而不是所谓的霸凌。
更何况,法不责众,谁又能一个一个追究呢?
江雪乔手被擦得微微破皮了,才停下来。
系统思索过后,修正了一下江雪乔的结论。
在这样一个乌烟瘴气的环境里,许清洲能坚持正确三观,丝毫没有被同化,这反而是不正常的表现。
江雪乔沉默。
系统叹口气,
一旦时限到,这具身体就会立即死亡,这是支撑世界运行的规则,系统也无能为力。
那个时候,许清洲应该还坐在考场里,参加最后一场考试。
明明在任务的角度来说,让许清洲目睹自己的死亡,才最能在他心上留下无法磨灭的痕迹,达成白月光成就,但江雪乔不想那样做。
她不介意死,但却出奇地不想死在许清洲面前,那对许清洲而言,实在太残忍了。
计算完时间,江雪乔松了一口气。
终于在学校捱完一天的少女,缩手缩脚随着人流走出校门。
她低着头,还戴了口罩,昏暗之中,四周没人认出她来。
她听见身后有人在聊天,似乎有提到她的名字。
她现在,对于别人提到自己的名字已经开始下意识恐惧了。
江雪乔身体细微地打颤,她想捂住耳朵,一点也不要听,但理智还是制止了她这样做。
人群太密集,她也躲不开。
被迫听着几个完全陌生的男生,以熟稔下流的语气讨论着自己,江雪乔口罩下的脸惨白如纸。
终于出了校门,四周的人群都散开了,江雪乔却呆愣愣地站在原地,口罩什么时候掉了都不知道。
有人压抑着兴奋叫出声,“江雪乔!”
“哪里哪里,指给我看!”
她猛地一哆嗦,觉得夜晚春雨的凉气已经渗进了她骨子里,再也温暖不起来了。
看见围拢过来的人群,江雪乔捡起口罩,转身不要命地往前跑,想把身后失望的叹息声丢得远远的,却怎么也丢不掉。
她跑了很久,直到跑进一条小巷子里才停下,这里行人稀少,累极了的江雪乔扶着墙壁,终于低声哭了起来。
哭着哭着,似乎有人在安慰她,温柔地叫她,“阿乔,阿乔别哭……”
想起那个笑起来像天使的男孩,江雪乔黑水淹没的心里,终于又浮起一块得以喘息的陆地。
她小声呜咽,“许清洲……你怎么还不回来……”
“江雪乔,原来你躲在这里。”
江雪乔惊恐转头,看见脸一半隐没在黑暗里的黄宇。
“你还在想许清洲,以为他会回来救你?”黄宇语气嘲讽,“你还真是傻得可怜。”
江雪乔擦干眼泪,脸上恢复了冷漠,她转身要走,却被黄宇拦住,“你以为许清洲是真的喜欢你?”
提到了许清洲,江雪乔便不能无动于衷了,“你什么意思?”
黄宇坏笑,“那封情书,是我写的,许清洲根本就不知情。”
江雪乔回想起那封情书,笔迹潦草丑陋,与许清洲漂亮的字体天差地别,只是当时她努力说服自己那就是许清洲送的,才潜意识不去怀疑那封信的真假。
“还记得内容吧?不记得也不要紧,我背给你听……”
黄宇几乎是一字不漏地复述了那封信,他每说出一句话,江雪乔的脸色就白上一分,很快便血色尽褪。
“既然信不是他的,他又怎么会承认?”她试图抓住最后一丝可能。
“看你可怜呗,他不是整天装得一副正人君子的样子吗?”没看出江雪乔的不对劲,或者说即使是看出来了也不在意,黄宇继续说,“既然情书是我写的,你男朋友也应该是我才对,不过我对戴绿帽没兴趣,咱们就当炮友怎么样?给钱的……嗷!”
捂住流血不止的鼻子,黄宇盯着江雪乔跑远的方向,骂骂咧咧,“开个玩笑而已,至于下手这么狠吗!臭娘们装什么清高……”
不敢停下的江雪乔满脸都是泪,她想,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还是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