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红茜纱窗被淡黄的烛光晕染得绮丽,满楼里萦绕着她青春的,脆亮。让开让开,在夜色繁华喧闹中的凤来栖中依然清晰,和男,倒映出女子起伏的身姿,我们要…,这……这是什么舞,忍不住便要停下动作,竖起耳朵,羡慕地听一听。
“干什么干什么!没看见老爷吗?景横波咯!楼上楼下!每间香闺里的男人?”班头冲上前,费劲拨开人群,顿时直了眼,一眼看见台。
说吟唱也不算,没有曲调,一片寂静,没有配乐,是女子和声的“啊、啊、啊……”之声。声音起初极轻,带几分喘息,似静夜里风卷来的轻吟,携着淡淡夜来香馥郁香气,敲响了床头摇晃的金钩。
大半天后她到了附近的三水县城。她早就问明了当铺所在,直奔而去。
她迈上船板,回头看看,来路一望无垠,空荡荡没有人影。
不过以前她的瞬移距离不远,连占地几亩的研究所都出不去,有时候状态不好,也只能从自己的床瞬移到幺的狗窝,刚才她还有些担心,怕不能如愿瞬移到林中小屋,想不到穿越一遭,似乎移动的能力比以往增长,只是一闪之间,便心念达成。
难道这个社会比较特殊?女王是小姐的代称?
“这玩意是什么?只有我巴掌大,三角形,怎么穿?是领巾吗?还是面罩?”
汉子们眼珠子比地上闪烁的祖母绿还亮。
“轰!”
最终,数千人站在那片黑色的大地上,以各种永恒的运动姿态,永久地警告了所有蠢蠢欲动的入侵者。
“爱卿拜拜!”
唰一声,景横波光速消失。
开玩笑,美人是垂涎的,但也要有命去吃的,这位摆明了是大荒追兵,还是来头更大手段更强的大佬,而且态度比耶律祁还恶劣——有杀气!
她用一根汗毛打赌,如果此刻她不逃得精彩点,以后一定会活得很不精彩。
“唰。”下一瞬景横波出现在自己屋内。
不是她不想逃远,而是金银细软还在屋内呢,不带着,以后的逃亡之路,等着饿死?
她来不及喘口气,直奔床背后,床下墙角有个老鼠洞,她的钱就藏在那里,凤来栖的老板娘最擅长偷偷搜刮别人的私房,所经之处平地也能刮一层皮,只有老鼠洞才能逃过一劫。
挪开床,床背后是一堵墙,墙下有藏钱的洞,墙后是她平日洗澡的地方,放着木桶等物。
床一挪,景横波一呆。
墙呢?
床后面那堵藏钱的墙,忽然不见了!现在她可以直接看见雾气隐约里的洗澡木桶。
等等,雾气隐约……桶里有热水?可是刚才她根本没有吩咐人打水洗澡,哪来的热水?还有,最关键的,墙呢?墙呢!
景横波觉得浑身有点僵麻,眼前一切超越个人对世界的认知,难道她住的房间呆久了,墙也混出了灵气,也能瞬移?
更要命的是,雾气之后,隐隐约约出现了一个人影。
白衣委地,襟袖如雪,束得紧紧的领口上,一枚淡金色的珍珠,在一片淡白色的雾气中微微闪光……
“第一次。”雾气飘渺,衣袂如仙,他的声音却清晰坚定。
景横波一个踉跄。
这家伙怎么冒出来的?怎么知道她会移到这里的?他也会瞬移?
后窗开着,水汽淡雾如流云,夜风掀起那人衣袂,漾出一抹水波般的浅纹,一笔曼行草书般自袖口蔓延至袍角,连带黑发微微鼓荡而起,似要向月色中飞去。
此刻若有才子骚客在,大抵要摇头晃脑吟诵一句“仿佛兮若轻云之蔽月飘飘兮若流风之回雪”,景横波却只顾着后退。
心惊太过,有点腿软,她无法立刻瞬移,踉跄一退,砰一下碰到硬物。
她下意识反手一抓,确定自己撞到了妆台,想到妆台抽屉里有细软,妆台上有金钗银簪,霍然转身。
金钗银簪也是值钱东西,还可以用作武器,抓一把防身先!
更重要的是,妆台镜子一翻转,就可以打开暗门,她特意用油抹过轴承,一推就开!
景横波一把抓起桌上一瓶刨花油砸了过去,大叫:“看我蚀骨催魂被翻红浪欢天喜地颠鸾倒凤闻风即倒之春欢散!”
瓶子砸出,她转身扑到镜前,只要狠狠一推,就能进入暗门,然后再瞬移——
景横波手已经碰到镜子,忽然停住。
黄铜镜面光滑明亮,倒映了一个人影。
白衣胜雪,领口紧束,一枚淡金色珍珠低调又奢华地亮着,黄铜的光亮都无法掩盖。
他个子太高,又站着,镜子只能照到他的领口处。
“第二次。”他还是那么平静冷峻,纹风不动。连领口淡金色的珍珠,都居高临下,寒光熠熠。
景横波心都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