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呀,
出了天,狠狠戳了!”
“什么事!”凌采虹跳起来,气死我了。榆木脑袋疙瘩,”端木轩不悦颦眉,
一旁的,“苏清婉,那是一百两啊!村里一家人不吃不喝一辈子都攒不到。你是脑袋被驴子踢了吗,送上门的银子都不要。今晚别上老娘的?徐月荷忍不住跺脚。气呼呼的嚷嚷,一张大油脸,讨好的凑上去,是不是很难吃,“怎么少东家?咳,想也知道,能做出什么样的美食,那样粗鄙的村野妇人!哪里能跟我们天香楼的糕点相比!”
“行啊,还是大婶你想的周到。”苏清婉一脸感激。
“清婉。”丁艳秋挤了过来,不好意思的道,“你下次做了,告诉我一声,我也想买几个尝尝,虽然我没吃,不过看起来真的很好吃,我不该怀疑你的。”
“这是洋葱圈,用洋葱炸的,你喜欢就多吃点儿。”苏清婉笑眯眯的解释,大方的又夹了一把洋葱圈到胖妞肥肥大大的手掌上。
苏清婉一阵风的飘过身侧,孙玉珍的面色尴尬的变了变,这苏清婉,身上居然有一股淡淡的药草香,这样好闻,居然比自己身上的花香味硬生生的比了下去!该死的,真是讨厌。
“哎呦……儿啊,娘忽然觉得不舒服,你今儿个就别去了,在家里陪着娘吧,啊?”胡氏忽然捂住胸口,往墙上一歪,一脸的痛苦模样,眉头皱的死紧死紧的。那个丫头想得逞?休想!
苏清婉也就不去想了,摸摸瘪瘪的肚子,还是想想怎么填自己的五脏庙比较实在,采了半天的药,肚子早就饿得咕咕叫了。
“哥你老土了吧,这是禽类里的人参,是很好的滋补品,还有很高的药用价值!”苏清婉高兴的解释,也不管苏靖山能不能明白。
“也好。”看到苏靖山的样子,苏清婉点了点头,她知道苏靖山这么疼自己,是断然不会放任自己去冒险的,何况苏靖山经常和山炮他们上山打猎,对山里的地形情况十分熟悉,正是自己需要的向导。
“娘这把老身子骨了,还怕什么……丫头啊,这药材金贵,就不必为娘费心了。”章氏的脸上挂上诧异和惊喜,自己的女儿什么时候能够诊病了?不过转念想到那些价格不菲的药材,章氏的眼眸又黯淡下去,她舍不得浪费一个子儿。
“妹妹,都是我家丫头不懂事,你别生气,别骂天天了。”苏靖山赶忙抱起了丫丫,咧着嘴笑了笑,边转身离开边嘱咐,“娘还等着你们呢,快去吧。”
“好啊。那到时候见。”苏清婉一口答应。
太阳西沉,落下最后一丝亮光,月白色的一弯月亮爬上了树梢头,宁静的院落里响起了推开篱笆门的声响。
“铁蛋说的不错,师傅,她这是抢咱饭碗头。”身形瘦削的像根木棍的铁羊别过脸,一脸阴沉。
扛着钉耙锄头的众人正在为难,商量着派人去请村子里的赤脚郎中梗阳世过来,却冷不丁被苏清婉挤了进来,顿时大为不满,待得看清来人是村子里最懒名声最坏的苏清婉之后,一个个更加是吹胡子瞪眼,满脸怒容。
“哎,靖山,靖山,你不吃早饭啦?”凌采虹赶忙追出几步,扯着尖嗓门喊道。
还是个臭屁爱美的家伙。苏清婉笑,去后门的水井边洗漱完毕,便穿过堂屋,快步进了厨房忙碌了起来,很快就响起了锅瓦瓢盆齐奏曲。
“,要是他们欺负你,我徐月荷说什么也要给你讨回公道。”
“咱家有水缸吗?”苏清婉顺着天天手指的方向,看到了一个半人高的大水缸,水缸就放在厨房的外面。苏清婉立即推开霉烘烘的厨房门,去厨房里翻找了一通,好不容易找到了一只木桶,皂角粉,还有一只不知什么毛做的刷子,她打开水缸的木盖,用木瓢将木桶里装满了水,然后就将木桶拎到了院子中央,接着就开始先给天天洗脸洗手。
“咳,清婉丫头还跟大婶客气,快进去吧,娃儿肯定巴望着你。”徐大婶摆摆手,徐大叔这才赶着牛车缓缓走了,徐大婶家在村西头,离苏清婉的家还是有一小段距离。
“婶子你说的对,往后我会踏踏实实好好过日子。”苏清婉依旧笑眯眯的,一边手一撑,轻巧的坐上了牛车。
将周围的环境贪婪的扫视了一圈,视线渐渐聚焦,落在不远处,那一群面上不怀好意的女人身上,这一看,苏清婉的眼睛瞪得都要凸出来了。
“宝宝,你又尿地图了!”
该死,这男人还真沉,到底是人是猪!若不是看在钱的份儿上,说不准她会把他丢到猪圈去。
“此处……隐蔽?”男人怀疑的拧起眉头,冷目四扫,全身都处于戒备状态。
“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可以把你塞到地窖里去,不过那地窖废弃很久了,又臭又霉,你会有好多热情的好邻居来拜访,老鼠啊蟑螂啊,蜈蚣啊臭虫啊……”苏清婉勾了勾唇,绘声绘色的形容。
男人黑了脸,不作声了。
“脱衣服。”苏清婉端了一盆水进来,面无表情的命令。
男人眸光幽暗,冷冷的盯着苏清婉,整个人绷得像离弦之箭,寒声道,“干什么?”
“帮你治伤啊笨蛋!”苏清婉‘咚’重重放下木盆,丢给他一个看白痴的眼神。这男人怎么回事,不要以为自己长得帅,就好像全天下的女人都会占他便宜!帅怎么了,上辈子她苏清婉见得帅哥多呢。
“大夫在哪?”声音更阴沉了,带着浓重的怀疑气息。
“你瞎啊!没看到我家穷啊?哪里有银子给你请大夫啊大哥?”一叉腰,苏清婉翻个白眼,说的理直气壮。
男子差点喷血,强忍怒气,低低的声音,夹带着几分嘲讽,“那包银两,足够请十个八个大夫了!”
“我看你不止瞎,还蠢。那是我和我儿子的口粮,哪能浪费?”苏清婉一弯纤腰,将柔软干净的毛巾打湿,理所当然的冷哼,“我收留你,供你吃,供你喝,没跟你收房租就已经很仁慈了。”
哼,她苏清婉可不是什么圣母,她当然知道,收留这个来历不明的神秘男人,是有很大风险的,如果他不乖乖合作,她绝对冷酷无情,一脚踢飞!
男子眼前一黑,喉头冒出一股腥甜,气的差点栽倒。
这是什么歪理,明明是他出的钱,为什么搞得像是她大发善心,救了他似得,背脊爬上一丝凉意,心底忽然生出一种,寒森森的进了黑店的感觉……
“所以!”重重的强调一声,苏清婉咧嘴冷笑,“没有郎中,我就是郎中,是死是活,看你造化了。”
接着,麻利儿的一撸袖子,两只葱白小手一伸,死死按住气哼哼,满眼不悦的男人,苏清婉果断扒开他胸膛的碎衣服布片,露出一大片精赤染血的胸膛。
虽然大片染血,鲜红的血蜿蜒而淌,将黑色的衣裳都浸湿了,但是那完美的身材,精致的锁骨,性感紧实的胸肌,还是让苏清婉“咕咚”猛咽了一口口水。
该死,差点走神!
男人微微阖眼,紧紧攥着床单,眼神一片视死如归的悲凉……
次日清晨。
苏清婉母子俩在堂屋门口洗漱过后,开始了神清气爽的一天,天天啃了个馒头,一蹦一跳,便去找小伙伴玩儿,苏清婉则准备进厨房做早饭。
刚寄上围裙,一抬头,一张阴测测的脸晃在眼前。
“干嘛?”苏清婉别开脸,没好气道,“别碍着我做事。”
“水。”男人语气冰冷,惜字如金。
揭开热气腾腾的大锅,苏清婉翻开绿纱橱,找到一个大破碗,伸手舀了一大碗,搁到灶台上,“喏,喝,刚烧开的。”
男人嘴角狠狠的抽搐了一下,艰难的发声,“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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