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安知道了是方素烟请姚窕入宫,但是他们姚家曾经。该有给互相的照应,心高的很。按理说他们是亲戚,这方素烟是什么身,心里不禁有些担心,脾气也很是急躁,一遇事很难平复下来。
说着,姚窕抬头看向了坐上的皇上。皇上还未露出什么神色,结果姚窕的眼底先露出了微微的诧异。
大夫人自怀孕以后,姚安再明,若是方素烟存心,那姚家不完也没有现。姚兰这么一说,她心里的怒气才消散不少,“那你说该怎么:不由看向姚兰问?难道只能坐视不理?”
皇上心生嫌隙?身体又常常不适,姚窕听说当今圣,还有几年活头?等到姚弘想要入朝时,说不定皇位早已易主了。
“那姚弘呢?”姚窕不问那个人是谁,只是看着含芳淡淡问了一句。
‘赏灯’两个字,云玄深有意无意的咬的极重,姚窕听的异常刺耳。
姚窕扯出笑意,带了一丝寒意:“二妹妹费心了,我暂时并没有所缺的东西。”
姚弘已知道姚安领着谁回了姚府,自然对高家人要避着几分,可他刻意的成分太明显,倒是让姚安脸色有些难看:“把大爷唤过来!身体不适便该吃药,昨日还生龙活虎,今日也应没有病到起不了床的地步!”
皇后低头,似无意的把玩着手内的帕子,叹息道:“本宫还记得在家中时,你最受父亲宠爱,虽是庶出,但却一直受着嫡出的待遇,就连取名也是给你凤凰之意,若是他老人家知道你现在过的如此,不知该多伤心。”
姚窕的手一紧,彻底将云玄深堵在门外:“王爷,现已深夜,你如此闯入姚窕的闺房并不好吧?”
姚果扬起了笼子,让它靠着姚窕更近了几分:“还有更有意思的呢。”
“不需要看大夫?”姚窕试问的了一句,暗自觉得大夫人的反应里有分刻意的成分。
是他要她吃的,现在又嫌弃她吃的多,究竟是几个意思?
姚安所说,只差再补一句,你又是女娃等话了。
“小条条有心事?”姚窕一直朝前走着,东贤王跟在身后,轻快的追上了她。
老夫人一手压在了红木椅上,一双老眼里不乏犀利:“老人家,若你是造假,你可知道,你所说的大可将你投牢!”
若是没有今日姚根落水之事,姚窕也许并不会帮姚弘。并且两人的交情没有好到那种地步,但是姚根是姚窕的亲弟弟,姚根欠下的恩情,姚窕会一并替他还了。
这时走进来的潘恩见自家主子又笑了,顿时有些毛骨悚然。
夜晚,姚窕靠在窗口弄木棍压着什么,因为天气炎热,她只披了一件薄纱。
姚兰之前有幸见过都云玄深一面,自此便怀了女儿家的小心思,一不可收拾。云玄深长相出众,整个大云朝恐怕是找不出第二个和他比拟的,自然是许多闺中女子的梦里人,姚兰也不例外。
姚窕的眼睛里都是少女的灵动和体谅,拨弄了两下自己顶上的流苏簪子说的理所当然:“这本就是芽儿该承担的,怎么能劳烦两位妹妹替我受着?作为长姐,姚窕理应替姚家分担,芽儿不觉劳累繁琐。”
姚窕并不搭理姚雪抛过来的恶狠狠目光,而是看向了姚安,说道:“父亲给二妹妹取之兰,是望大妹妹高风亮节、风姿素雅。给二妹妹取之雪是望二妹妹单纯如雪,一直保有小女儿的心性,两位妹妹都有兰雪之气,不是芽儿能比拟,芽儿也只能充盈有余了。”
姚林坐在姚兰姚雪的身后,露出温温的笑意:“二妹妹、三妹妹,大哥没有那个意思,他只是说大妹妹是长姐,你们要和睦相处。”
“夫人……”方嬷嬷心里委屈的很,捂着的脸看着大夫人。
凤娘动了动嘴唇,苍白的脸色还没有缓和过来:“老夫人……我不知今日是你的寿辰,并没有准备礼物。”
“芽儿,你父亲让大夫人送了好多布匹过来,说是要给你做衣服,你看看可有喜欢的颜色?”凤娘拉过姚窕的手,一同的坐了下来,她脸上的开心骗不了人。
姚安眼睛闪过一喜,看着眼前这个第一次见面的女儿,不由点了点头:“大好了便好,大好便好。”
“大小姐还有什么要说的?”
潘恩怒视着姚窕,手放在剑鞘上,似乎做足了随时抽出来解决姚窕的准备。
方嬷嬷越走越快,最后直接用擦火石来照路。
“嬷嬷客气了。”姚窕自然而然收下了嬷嬷这一礼。
刘洪冲着凤娘微微颔首,称了一声‘夫人’便急忙忙的退了出去。
听姚窕如此说,那些人也放心动了筷子。
就冲二赖子下药这件事,只怕足够二赖子受的!
“就是要现在种,冬天的时候,蔬菜只我们一家能供给,到时候价格也要稍稍增一些。”这种反季节蔬菜,在现代常见,但是在这儿,估计是百年难得一闻。到时候只怕她价格提的再高,都能卖的火热。
村长收起烟袋,有了白展的话,姚窕所说的事情,似乎可信度高了不少。
送完了一天的食材,姚窕让几个小伙计去了自己家里吃饭。
姚窕神色婉转,看了王桂花一眼,极为可惜的对李成说道:“并不是我不愿嫁你,而是芽儿实在承担不忠不贞之人儿媳的名声。”
听说要看聘礼,王桂花的声音扬高了几度:“想要看聘礼可以,那得答应了才能看!”
姚窕见采香神色恢复正常,又将自己的问题重复了一遍:“我是问婶娘和洛叔叔成亲以后,是住在毛石村还是和洛叔叔一起回溪水县?”
姚窕微微抬首,双目直直逼向了媒婆:“你错了,芽儿要的不是聘礼,而是一颗真心。”
“怎么可能,你娘……”李婶一惊,忙张口出声,但想到了什么,又忽然噤了声,看了一眼姚窕,只是说道:“想必也没有多少日子了,总会回来的。”
确定银岔离开了,姚窕也随着洛叔叔下山了。
她仔细看着银岔身上的伤口,产生的好奇:“将军,我能问,你身上的伤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姚窕将那块帕子收了起来,也不抬眼看他:“就是尚未及笄,我只不过是一个十三岁的女娃娃,将军如此说,不怕别人说将军有恋童癖?”
姚窕将骡车停在自家的院子里,人进了卧房寻找给凤娘和孩子找换洗的衣物。家里的两只可爱的小兔子平日和姚窕熟悉,见她回来了都蹭在她的脚边,她一只手抱起两只兔子,另一只手从柜子拿出衣物放在了床上,准备找块方布装起来。
“哼,我怎么可能认识这种不穿鞋的野丫头!”阿四双手抱胸,脸上露出不屑的神色。
“阿四!”蓝衣男人呵斥了小厮一句,丹凤眼含笑的看向了姚窕:“姑娘不是有心,自然不用放在心上。”
说罢,那小厮朝着姚窕的车上扔了一个金元宝,一脸的傲气。
天香楼是最后一家,因此姚窕和哑巴叔叔有的是时间好好的休息一下。
“你知道银岔?”姚窕忽然显得有些激动,忙张口问。
“他是大云朝的战神,我自然知道。”云玄深怕露出破绽,说的极其随意。
经云玄深这么一提醒,姚窕忽然才想起银岔是战神这回事。她在溪水县住的时间太久了,总觉得银岔应该属于溪水县,而不是京都。现在云玄深这么一说,姚窕心跳了两下,忙又问:“那你知道他在哪儿?”
“这是你的下一个问题。”云玄深也不傻,也像姚窕一样不回答。
姚窕撇了撇嘴,边转动瓶子边小声嘟囔:“小气……”
结果瓶子转到了云玄深的方向,姚窕扬了扬头,问:“这下可以告诉我了吧?”
云玄深眼角带着一丝的笑意:“我不知道他去了哪儿。”
“你……”姚窕本满是期待的等答案,结果从云玄深口中是一句不知道,瞬间站了起来:“你耍我?”
云玄深耸了耸肩,不可否认:“他是战神,自然是在战场上,具体在哪儿,我又怎么会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