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澈想起骆谨行交待的话,转头朝众人:也没再,比如“沈澈!”
香徕知道他有把子蛮力,“好,没办法只好说道:但凡捉,他都乐得去做,愿不愿意去跟我做个证?!”
香徕看着他的模样也暗乐,从“沈澈”到自家后还是第一次这么痛快地听自己的使唤,看来使唤人也得投其所好,你说了算,“各位,刚刚大柱子的话。
齐兴也道:“可不,我们的,自从那家伙出现,连最近发生什么事都不知道了。”
用饭时骆谨行又让香徕和天徕陪着。勉力接下他的招数胡È,
徐麟一句话没镇住徐澈:“徐澈,你听我说,世子叫你来保护沈香徕是有他的意思的!”
香徕看着他不温不火的模样不出开始怀疑,这家伙的脑子是不是真的有病,去年的千多斤也就算了,自家人基本就吃没了,可是今年却是三万多斤,就算每年每人三百六十五斤米,那也够一千来人吃的。
来到院中把家宝放在地上自己玩,蹲在香徕身边看她钉铁铲,看着看着低声道:“香徕,吴招娣的事儿你听说了吧?”
东院同共仨男人,小家宝肯定不是这种声音,再就是大伯和大昌。
香徕被他问得一愣,道:“在没人要的荒滩上种点稻子,难道还需要报备么?”
他一屁股坐在湿漉漉的田梗上,两眼发直道:“完了、完了,全完了……”
钱大仙两口子两天挣了三十五两银子,乐得嘴都合不拢了,揣着银了带着家什回家庆贺去了。
香徕愣了一下神,这才知道原来他是说自己请人跳大神和让短工们用红布条“驱鬼”的行为蠢。
来到地边后众人便两人一组,把木头杆子上的布条弄湿,然后抬着压在齐水面的位置在稻苗上来回划拉。
说完麻溜往后院走,决定离这个瘟神远点。
忙忙活活又是一年春节,沈家又从四口人变成五口,且日子也过得前所未有的红火,因为沈万禄去世而带来的悲伤也减少了许多。
香徕娘还是头一次见女儿这样对待陌生人,连忙制止道:“香儿,你怎么能这样说话,即便是你买的,人家也是人,不要随意欺负人家!”
香徕打量了一下眼前几人,见这几人表情不同,有人面露感激之色,可是有的却也眼中暗藏凶光,没准心里真在打算着怎么弄死自己。
吴招娣又跟婆婆堵上气,家里什么事儿也不管,整天呆在娘家不回来,大昌没办法只能每天抱着小家宝去找她,弄得家中做饭、喂牛、喂猪、喂羊、照顾沈万金,所有的事都落在张氏一个人的身上,张氏时此对吴招娣更加不满,幸好桂芳住得近,过了头三天后时常回来帮忙,东院的日子才能正常过下去。
香徕怒极,叫道:“放你娘的屁!你和你爹在一个屋子里多少次?难道都做那种事了!”
说着又问道:“还有没有别的事了?”
韩大夫又重新坐下,把笔墨纸砚拉过来道:“你们要什么方子?”
香徕道:“真不是客气,只是时间很紧,你也看到了,我们来了这么多人,要办的事情太多。”
在过称的时候,掌柜便派伙计出去打听价格了,过完称没用香徕问,他便说道:“我们东家交待了,无论你送来多少稻谷,都按比市面上高出两成的价格给你算,现在恒旺米行的稻谷是三百五十文一斤,高出两成是四百二十文,那么我应该付给你一千零四十一两六钱银子。”
可是没想到香徕娘又像前几次一样,说道:“娘没事的,你怎么总想我看病,你看我也不咳也不喘的,好好的不用看。”
他这句话触到郁子曦的痛处,他瞪眼道:“异族怎么了!异族的女子也是女子,异族的人也是人!去,给我备马,我要回松宁!”
香徕看着他们的背影长出了一口气,心道:“可算走了,早知道这三人来路不正,昨天说什么也不留他们住了!”
齐兴带来的杀手从老家跟随郁子曦来到北辽,执行数次任务都不曾失手,却不想今天碰上了厉害人物,他和齐兴两人合力也挡不住徐麟的凌厉攻势,没用多久便支撑不住,被徐麟一剑刺入胸膛。
雨一直下到申时也没有要停的意思,安广和徐麟都在暗暗着急,为了免于兴师动众和让世子的行踪保密,他们出来时没有告诉随行的官兵和王陵守军,哪怕他们发现世子不见也不会过江来寻找,三人又不可能驾着来时的小船冒雨过江,若雨真的下一夜,难道他们还在这里过夜不成!
香徕也向他斜了一眼,呛道:“怕你们家少爷吃不好,你出来倒是把锅碗瓢勺、米面油盐都背着,走到哪里做到哪里才是!”
既然人家诚心想买自己没有不卖的道理,只是却不能昧着良心要那么高的价格,于是道:“嗯,好吧,那就卖给你,只是你给的价格太高,到时候随行就势就可以,不用多出两成。”
这小姑娘不过十四五岁,正是年华初绽之时,一张俊脸虽然晒得微黑,但是水灵的双眼却炯炯有神,身材窈窕又不显柔弱,尽管身上的旧衣褪得看不出颜色,却也难掩她清爽的美态。
守军统领站得较远,没听到骆谨行三人之前的议论,还以为他问的是王陵的事,连忙回道:“回世子,这个绝对没有,末将等尽职尽现守卫王陵,从不曾有半点差池!”
郁子曦的目光闪动了一下,低头注视着香徕,道:“我真的很感谢你做的这些!”
郁子曦迟疑了一下,道:“好,我亲自去!”
此时正是睡午着的时间,两人便没有立刻过去,秀芬娘先回家去和秀芬爹、顺子说这事儿去了。
香徕嘴里道着:“恭喜恭喜……”心里却道:你爹是答应了,谁知道你娘又能闹出什么幺蛾子来。
蒋二公快到七十了,耳不聋眼不花,是屯中老人里身体最好的一个,一辈子办事牢靠,因此在沿江西屯很有威望。
听着她的话,香徕再次回忆起年三十那天秀芬娘看自己时的遗憾神情,琢磨着她应该也知道顺子和桂芳的事了,不然不会那个样子。
她在这里发呆,香徕娘的心思却转得快,向东院看了一眼,低声道:“行了,别搁这站着说话,到屋里说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