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她拉着小燕训导着!小燕母亲叹气,可怎么过!”
胡家安静了,你最好是把两,这话就当是我说的,”
,老天露出,路是你自己选的,孩子也是你自己要生的,你将来若不靠着她带孩子,好让你出去挣几个钱,你以后这日子,以后都别?“孩子呀,你要忍呀,外面的太阳耀得人睁不开眼睛,小燕心中一喜:
“这……这!终于可以去医院了?”小燕急得眼圈一红,显然没了主意。小燕带着忧,
第二天。
“第一我现在没那么多钱,我还需要我的父母,分家是绝对不可能的。第二,我家从来就没有把小燕当过外人,小燕去了我家就是我胡家的一份子了,我家自然不会亏待她。第三,这结婚办酒是一定免不了的,只是我现在的情况你也知道,我一个人打工挣钱,又有孩子要养,这婚也不是说说就能结得起的。”
“亲家母,你去跟她们说说这暖气的事吧,要交十块钱的。医院的人现在都对我有意见,还是你去说的好。”
小燕看到,那避孕套被她的手撑得大大的,很透明。原本透白的避孕套上此时抹上了一层红色,鲜红鲜红的,是小燕的血。
胡成又看不下去了,他大声的跟小燕说:“你就不能多吃点吗?”
小燕和胡成只呆了三天就走了,他们去了胡成家。
小燕突然为她们这类远嫁外地的女孩感到悲哀。
早就听说过很多远嫁他乡的女孩发生不幸的事,各种各样的,有的真是骇人听闻。小燕先前没真正见过,以前都只是听听便罢,并没放在心上,可是自从知道了天津女孩的事……
女孩子孤身一人嫁到外地,背井离乡,远离亲人,本就须要足够的勇气,可是一些婆婆,比如天津女孩的婆婆,又比如胡母,她们对外地来的媳妇完全是渺视的,她们看不起外地媳妇,欺负外地媳妇,奴隶外地媳妇,把外地媳妇划于低人一等的下等人……小燕心想,她在胡母心底,或许就是那种下等人吧。
切!我想这些干嘛?胡母是胡母,胡成是胡成,只在胡成待我好,只要他看得起我,就足够了。反正要跟我过一辈子的,是胡成,又不是胡母。
小燕这样想着,不舒畅的心又才渐渐好了起来。不再理会胡母什么天津女孩、天津女孩的事,小燕老老实实的带着奇奇和扬扬,开始一心盼着“坐月子”快点完毕,然后好早一点回娘家。
小燕还是想回娘家的,特别是胡母对小燕母亲做了那种事之后,每当胡母在小燕眼前晃一次,小燕对她的讨厌就增加一次。小燕已经对呆在胡家的日子完全失去了信心,特别是胡母,她都快要到连看都不想看到她的地步。
小燕出院还不到十日,她的身体还很虚弱,经常头眼发黑,脚发软还道冷汗。小燕只想在胡家过太平日子,她对胡母除了忍耐,还是忍耐。
可惜,胡母仿佛偏偏就是不让她好过。
胡母接连对小燕提起了天津女孩的事,原本她只是想让小燕说句感恩的话,谁知小燕有小燕想法,她已经打定主意不理会胡母那什么天津女孩的事。
见小燕对她为三娘俩所做的事还是那么无动无衷,胡母心生计较,她较起了真,开始向外诉说。
“小燕真是没良心的,我每天吃好喝好的伺候着她三母女,她从没对我说过一句好话,你说这人这样做着,有什么意思?……”
“你们不知道呀!晚上扬扬一直都是我带着睡,她自己就带着奇奇,扬扬到现在半夜都还要喝一次奶粉,我跟老头子是没哪一晚睡过好觉啊……”
“你们说说,我们胡家村,哪有我这样对一个外地媳妇这般好的?就算是本地的——就像胡梅,她带孙子,是每个月要收四百块钱的呢!而在我家,我可是把自己当奴隶一样的伺候着她。她倒好,还总说我对她不好,经常嚷着要回娘家去……”
胡母毫不避讳的说着小燕的不是,小燕忍得了一次却没忍住第二次。小燕火了,她再一次收拾着包包,准备回娘家去。
小燕也不问胡家人同意不同意,她先把东西收好,然后再客气的同胡母说一句,“妈,我回娘家去住几天。”
小燕才说完,眼前一黑,好一阵脚软,幸好她扶住墙才没把手里的奇奇滑下去。
胡母原本就对小燕回娘家的事很是不满,现在她又亲眼见识了小燕的身体状况,更是生气了。
“你看看你现在是什么身体?一个坐月子的人竟然三番几次的说要回娘家去!你以为我是真想留着你在这里不成!”
“要回去你就回去!我才懒得管你呢!以后你是死是活,我都不会再管你了!”
小燕冷笑,心里却是想:你最好别管我,你别管我才好呢。
小燕提着包包,又去收拾几件衣服,胡母见了,突然道:“你干么?想偷东西么?这包是你姐姐的,她只是落在我这里,你不能用它!想把它带到你娘家去呀,没门!”
胡母说着,把小燕装好的包包抢过来,倒头一耸,把包包里的衣服全倒了出来。那些小燕刚叠好的衣服,就这样零零散散的,倒了一地。
小燕看了一眼满地的衣物,气得脸都绿了:不就是个包包吗?我别外再找一个就是了!
小燕转身进屋,再去找了个能装衣服的旧包。这次包包是胡成以前买的,胡母再也不能说什么。小燕很快又把那些衣服重新装进了包包里,她抱抱着奇奇,牵着扬扬,跨着包包,正要出门,正巧,胡成爸爸回来了。
见胡爸爸回来了,胡母赶紧告状,“老头子,你回来得正好,你看看小燕,她现在就要回娘家去呢!她跟我们一句商量的话也没有,说回去就回去。我好说歹说也留她不住,你来说说看吧。”
胡爸爸看了看小燕和小燕手里的包包,又看了看胡母。
“回去?月子也不坐了就说要回娘家去?小燕,我可跟你说,我不是你妈,还跟你客客气气的说好话!我告诉你!你今天要是踏出胡家大门一步,以后都没再想进我这个家门!”
胡爸爸不分青红皂白的对着小燕就是一顿训,小燕两滴眼泪一滚,悄无声息的落到了地上。
17。第十七章节女人可,男人不可
第十七章节是女人可,是男人不可
胡爸爸不问任何缘由的把矛盾之箭直指小燕,这是小燕万万没有想到的。那一瞬间,小燕仿佛掉进了万丈冰库,只觉全身上下都在流畅着一种刺骨的寒意,冻麻了她的知觉神经。
胡母说:你最好是把两个小家伙一起带回去了,以后都别再来了!
胡爸爸说:你今天要是踏出胡家大门一步,以后都别再想进这个家门!
几天之内这句话小燕就听了两次。如果说份量的话,同样的话从胡爸爸口中说出来,份量却要比胡母说的要重得多。
因为,胡爸爸是个男人。
小燕本来对胡爸爸是报有一线希望的,因为在小燕看来,胡爸爸是男人,而且是个大男人。男人是有气量和肚量的,应该不会参与婆媳之间的事。女人之间的矛盾只有女人自己才能解决,男人应该是不屑掺和进来的。在小燕的预想里,胡爸爸应该是站在中间劝和,他应该是语气温和又通情达理的。
男人的胸襟不是比女人更宽广一些吗?胡爸爸身为爸爸,不是应该像其它爸爸一样,做些爸爸该做的事吗?至少,他应该问明小燕的原因,听完小燕的讲述——所有爸爸不都是如此的吗?
小燕就这样麻木呆在那里,她不知道自己已经流泪了,她只知道,她绝不可能在这种情况下服软。
胡爸爸怒视着小燕,他还在等着小燕的回答。
小燕也看着胡爸爸,她看胡爸爸的眼神是那样的平静,是那样的简单,仿佛她正在剖析着胡爸的怒气,又仿佛是在考虑要不要回答他的话。
胡母的目光在小燕和胡爸爸之间穿梭着,她可能也认为胡爸爸说得太严重,必竟胡爸爸是一家之主的男人,男人说的话,可向来代表着一个家庭的最终决定。
一些话就是这样,它可以从女人嘴里说出来,男人却不可以。这是因为女人天生婆妈,话说错了,人们可以当作耳边风,全当她乱讲话;而男人,却是不被允许的。
这还是因为,他是个男人。
情况就这么僵着,胡母隐隐的开始不安,她看着小燕……小燕太安静了,这恐怕不是好事。
小燕不言不语,不哭也不闹,片刻,她默然转过身,重新牵起扬扬的小手,举步踏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