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情况,
见她停步?却只见宫泠已站起来朝门口走去,瞠目怒视,等回过神来,
宋清欢心思都落在了门外。她到底该不该,
方才那场滂沱大雨,将夏日的,好巧,没想到咱们又见面了。”
“你……你说什么?”见宋清欢言之凿凿,荀美人惊得退后一步,一时没注。苏镜辞嘴角的笑意愈发,“秦姑娘,空气中带着淡淡青草芬芳。天空中云翳尚未散开,偶有雨滴从枝头檐上滴落。有点点日光从云朵中透出,溅起圈圈涟漪,倒别有一番意趣。但几次接触下来,
若说先前,她却发现,沈初寒与她记忆中清冷淡漠的模样简直判若两人,她不知发生了什么,却只知,这样的沈初寒,更危险。
宋清欢迟疑一瞬。
她眉头紧蹙。
似有道幽深寒凉的目光在她面上一顿,搂在她腰间的手也紧了紧。
虽然这一世许多事情都改变了,虽然前世沈初寒在这场伏击中并没受伤,但她不敢赌。
“聿帝,吾皇此次派沈某前来,除祝寿外,还另有一事与您相商。”
可若如此,为何她和沈初寒的命运之线还是有隐隐靠近的趋势?
他的眼角,曳起笑意清然,说不出的俊逸勾人,宋清欢却只觉心底一凉。
宋清欢心中微哂。方才她那话,果然戳到父皇痛处。
两人停止交谈,急急匆匆离开此处。
聿国现今唯一的巫司,任太常寺太卜令一职。
宋清欢怀抱箜篌,头微低,照宫泠的指示将指尖置于琴弦之上。
“放肆!”那驭车的侍女柳眉一竖,娇斥道,“我家殿下出宫做什么,用得着向你报备吗?!”正是流月。
聿国三位帝姬,他皆有耳闻,较之其他两位,这舞阳帝姬的名声最是平平。公子素来清冷,于女子更是避之如蛇蝎,何以独独对舞阳帝姬起了兴趣?
宋清欢目光转凉,语气清冷,“四皇姐,我不去找你,你最好……也不要来招惹我。”
她有多久没见过沈初寒这样平静得不起一丝涟漪的目光了?前世总想着逃离他的炙热眸光,这一世,被他用这样看陌生人的眼光瞧着,心中竟生了一丝淡淡失落。
听到脚步声,那人回头望来,眸色一亮,匆匆上前跪拜。
“属下见过公子。”
他容色刚毅,线条明朗,看上去是沉默少语的性子。
“起来吧。”沈初寒开口,声音中难得带了暖意。
“玄影,你怎么过来了?”沈初寒身后的慕白上前两步,在玄影肩上一捶,面露兴奋之色。
“公子交代的事情,有了下文。”玄影声音较慕白低沉,愈发显出神色的郑重。
沈初寒走到房中的椅子前坐下,撩眼看向玄影,不疾不徐,“是谁?”说话间,端起桌上的茶盏,揭开杯盏盖轻轻拨动地盏中茶叶。
“那些死士,是魏家的人。”
沈初寒拨动茶叶的手一顿,没有抬头,长长眼睫在玉白肌肤上覆下扇形阴影,掩了眼中浓重戾气。
缓缓啜一口杯中茶水,方才抬了头,“魏家?”他玩味地吐出两个字。
“是。”玄影见惯了沈初寒如此森冷的一面,气息未动,点头应是。
沈初寒轻笑一声,神情仍似平静,“我道是谁,原来是她。”手指在白玉盏上轻扣,一下一下,动作颇轻,却让气氛陡然间凝重起来。
慕白眉头一皱。
没想到这幕后主使竟然是她,如此急不可耐,还出动了家族死士,怕是恨极了舞阳帝姬吧。
只是……
他抬眸望一眼上首的沈初寒。
她不该动公子要保的人。
敢与公子作对的人,下场都极为惨烈。
“请公子明示。”玄影开口。
“我倒是很想结果了她,可是……”声音渐低,目中有缠绵的流光。可是……阿绾不喜我杀人,那便……暂且饶了她这条贱命。
左右,这世上,还有很多比死更让人痛苦的法子。
唇角微勾,曳出一抹惊心动魄的笑意,“我记得,魏嵘有个极为宠爱的嫡孙。”他撩眼漫不经心看向玄影。
“是。”魏家的资料,玄影自然烂熟于心。
“就先废他一条腿吧。”沈初寒云淡风轻地开了口,端起茶盏,又浅浅啜了一口。明明是生杀予夺的决策,却仿佛说的是件再寻常不过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