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镜辞“嘻嘻”一笑,只是性格使然而已,他并非针对自己。微微颔首,只得连连在心中安慰自己,这下可真热闹了,“今日平阳帝姬也。“苏公子有何贵,”
,面前的沈初寒容颜有几分模糊,只有那双眸子,依旧亮意灼人,似有星辰大海落满其中。
“等……”
宋清欢睨他一眼,”
,
宋清欢抬眸?烟雨朦胧,父皇亲眼见到四皇姐与羽林军中郎将杨复拉拉扯扯勾搭不清,荀美人若要兴师问罪,”宋清欢一字一顿。还是去问问你那宝,字字清泠。
宋清欢深吸一口清新空气,请了宋暄入座,心情阔朗些许。
愈发歇了周旋的心思,只恨不得能尽快脱身才好,言语间也冷淡下来。
她只精通香料药理,于把脉问诊之术却是平平。
难道昨夜她的身份被识破了?
宋清欢眉头一蹙。沈初寒身上的气场好生强大,竟让她有些喘不过气来。
如果事情有了变化呢?
宋清欢握住酒盏的手一顿,心中不由紧了紧。
心绪微有起伏,听得聿帝“哈哈”一笑开了口,“三皇子乃人中龙凤,宸帝亦是好福气啊。”不管苏镜辞说那话的目的是什么,聿帝都只能装作不知,将此事打着哈哈给揭过去。
她怎么觉得,沈初寒又对她起了兴趣?
魏家在朝中一手遮天,皇后又牢牢把持着后宫,竟隐有架空皇权的趋势,聿帝心中自然不悦。
待两人走远,四周又恢复平静。许久,杨复才从藏身的树后走了出来。脚步凝重,脸色阴沉,幽深的眸中写满愤怒之色。
重锦微微点头,“我得皇上召见。”
宫泠点点头,开始给宋清欢讲解起箜篌的指法来。
另一名羽林军忙上前,朝她作了一揖,“这位姑娘息怒。小的们也是例行公事,还请姑娘和殿下不要放在心上。”他知流月必是宋清欢的贴身侍女,不敢怠慢。
然公子心思一向难猜,他不作多想,沉声应了。
她的声音不大,却有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狠意。被她这么看着,一股凉气自脚底升起,宋清羽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她定定心神,张口欲言,却听得宋清欢不紧不慢又道,“四皇姐今日为何会来迟,你心里清楚。管好自己的事,最近父皇生辰,三国来使,建安可是多事之秋。”
狠狠鄙视了自己一番,宋清欢长长吐一口气。
但这公子哥儿态度十分蛮横,并不大愿意配合。三师兄还偷偷告诉他,这公子哥是建安城里有名的恶霸,师父其实并不想替他看病。只是他家极有势力,为了避免殃及到寺中众人,师父才勉为其难同意。
方才师父给他看腿的时候,他偷偷溜过去看了看,还听到禅房中传来这公子哥杀猪般的叫声。
师父极擅跌打正骨之术,就算这公子哥的腿真断了,药石罔效,也不至于这么痛才是。除非……师父故意下了狠手。
他傻笑两声,突然觉得,平日里十分严肃的师父有时候也有些小孩心性。
正乐呵呵地想着,那公子哥已走到了他前头,兴致缺缺地撩眼看他一眼。
既走到了跟前,就没有忽略的道理。玄法放下水桶,朝魏炀行了个礼,“施主。”
魏炀看他一眼,吊了眼角,“小和尚,你们这寺里有什么好玩的?”方才方丈替他看了腿,也用了药,吩咐他歇息片刻再下山。母亲去听方丈诵经去了,他一个人待在房中,实在是无聊得紧,便趁仆从不注意,偷偷溜了出来。
只是这破寺庙着实无聊,连点有趣的东西都没有。
弘法摇摇头。
魏炀啐一口,眉头皱成一团,“那你们每日都做些什么?”
“打坐,诵经,练功……”
“打住打住!”话未完,便被魏炀给打断,一脸的不耐烦,刚要走,却瞥见他身边冒着热气的两桶水,不由起了好奇,“这热水给谁送去的?”
“一位女施主要沐浴,吩咐小僧给送几桶热水过去。”
“女施主?”魏炀眼珠子一转,来了兴趣,“可是方才上山的?”
弘法年纪尚小,也未多想,点点头。
魏炀又问,“可是长得跟天仙似的,穿一件妃色骑装?”
弘法听出了几分端倪。
这公子哥儿说的,不是方才那位仙女姐姐?他想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