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前世与他无甚接触,宋清漪愈发惊惶不安。
见她这般成竹,“太子,她并不想同他成为敌人。因着前世的滴水之恩,也不知他究竟是个怎,大皇子,五皇子……哦不。又仔细想了刚刚宋清欢扬手瞬间,似并未觉有粉末上脸,这才微定了心。
苏镜辞朝众人一一望去,唇角微勾,若是可,双手在,却没发现任何异,如今该称睿王才是了。恭喜恭喜。国书已下,”
,此事便成定局。
宋清欢伸手扶住他,
宁骁气得心。搀扶着他下了高阶。
“皇姐,七皇妹。”他朝着两人微微一颔首,算是打了招呼,目光又落在陆蓁蓁身上,面上只做不知,微露狐疑之色,“不知这位姑娘是……?”
身后,四名玄甲军同一时间轰然倒地,双目大睁,已经断了气。
跑过来才发现,在这里的,可不止宋清欢一人。
沈初寒终于抬头望来,盯着她眸中潋滟的水色一瞬,终是长长叹一口气,似乎不想继续这个话题,“阿绾,听话。今天太晚了,你先回去歇息,明日我们再聊好吗?”
“阿初,你做什么?”她眼中冷冽尚未来得及收起,看向沈初寒的目光中犹带着森寒。
很快,两人便离江岸远了不少。
沈初寒眉梢一扬,不紧不慢开口,“怎么?”
她勾了唇角,冷笑,“沈相不解释一下?”
放眼望去,沈初寒已随方才那宫女行到了殿门口,面容是一贯的清寒。
沉星进了院子,吩咐值夜的内侍关紧院门,好生时守着,便急急朝宋清欢走来。
苏镜辞也举起茶盏,同她轻轻一碰,嘴角浮现一抹怅然的笑意,“这么快便要回去了,还真有些舍不得。”说话间,那双潋滟的桃花眼似有若无地觑着宋清欢面上神情。
宋清漪心中蓦地一刺。
重锦本欲再说,抬眸看一眼宋清欢意已决的眼眸,叹口气,应了下来。
这诗不难以理解,其中的含义,却让她心中一突。
弘法应了,挑了空水桶回前头烧水的伙房,没走多远,听到身后绘扇的嘟哝声飘来,“怎么派个小和尚来送水?寺里都没人了么?”
越过南华门,她看到宋清漪正带着侍女脚步匆匆朝这边赶来。
沈初寒,总有一天,我会叫你心甘情愿拜倒在我的石榴裙下!
阿绾不喜欢他滥杀无辜,而且,苏镜辞身份特殊,他不想给阿绾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这时,有苏镜辞的仆从认出了男子,小心翼翼地开口道,“不知公子……可是凉国沈相?”
尖利的指甲掐入掌中,疼痛使她恢复一丝清明。
夏日枝头,生机勃勃,绿荫荫的枝叶中藏着“啾啾”鸣叫的鸟儿,声音好不欢快,和着蝉鸣,好一副夏日风物图。
宋暄温润一笑,“倒是什么都瞒不过你的眼。”
见宋清欢和沈初寒在书房相对而坐,气氛却有些诡异的静谧,他不由一怔。不过很快回了神,上前先朝沈初寒一礼,“公子,您总算是醒了。”语气似惊似喜,倒不露破绽。
难道沈初寒有好转的迹象?
宋清欢神情冷了冷,不急不慢地拿起几上茶盏轻啜一口,“既如此,又为何前来找本宫?”
这三人果然是冲着自己而来!可她不记得得罪过什么人啊!
“先过去看看!”她手一挥,示意沉星跟上。
沈初寒微微侧身,凉薄如雨雾的目光轻轻一扫,“三位帝姬各有千秋……”星眸一敛,却是没了下文。
聿帝眉头一挑,眉眼间笑意满满,“平阳当真是有心了。既如此,朕就等着好好欣赏了。”
回头一看,原来是宋暄眼疾手快扶住了她。
正待分辨个仔细,忽然听得宋清欢讶异的语声再度响起,“父……父皇……,那是四皇姐吗?”
宋清欢转身,“去叫流月进来,我有事情吩咐你们。”
“明日的祭祀之事,准备得怎么样了?”聿帝站起身,绕过几案缓缓走了下来。
自母妃失踪,未央宫荒废成冷宫。前世之时,她自觉不过异世一缕魂魄,于这个素未谋面的母妃并无甚感情,是以从未踏足过未央宫。
心跳猛地一滞。
才入四方馆,远远却瞧见有人朝门口走来,锦衣华服,身后跟着一众随从。
宋清欢抬眸望她一眼,神情懒懒,唇畔似笑非笑。
身后,沈初寒若有所思的目光在她清丽背影上一顿,眸色愈冷,凉意逼人。
翌日。
不知昏睡了多久,直到透过轻纱射入亭中的光线越发刺眼,宋清欢才悠悠醒转。
甫一睁眼,映入眼帘的便是沈初寒精致的脸庞,唇角噙笑,幽深似墨的眸中情意绵绵,身上,不着寸缕。
宋清欢慌忙别开眼,脑海中不自觉浮现出昨夜的疯狂,脸颊刷的一红。
她清了清嗓子,岔开话题,“什么时辰了?”话一出口,却发现嗓子有有些沙哑。她自知道原因,浑身愈发燥热,不敢看沈初寒。
沈初寒轻笑一声,悠悠然道,“巳时一刻。”
宋清欢闻言一蹙眉。
居然都巳时了她可从来没睡到这么晚过,若不是沈初寒昨晚将她折腾到大半夜,她今晨怎会这么嗜睡?
想起自己一宿未回,又没有特意同流月沉星打招呼,也不知两人会不会着急,这么一想,便想急急起身。
身子一动,盖在身上的沈初寒的外衫便滑了下来,胸前春光大泄。她“呀”一声,慌忙扯住外衫护住胸前。
目光四下一瞧,唇角却是耷拉了下来
她的衣衫,还在那艘小舟上。
眸光转回沈初寒面上,见他唇角含笑,正一眨不眨望着自己,眼底耀目流光。
宋清欢清了清嗓子,“我我的衣衫你帮我去拿一下”
“阿绾唤我什么?”沈初寒依旧一副笑眯眯的神情,身子却是未动。
宋清欢一咬牙,从牙缝中挤出几字,“阿阿殊,请帮我取一下我的衣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