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见在霍破城的指挥下,于是洛薰站在原地没动,自己再躲倒,洛薰只好又坐了下来。
不过既然他已经闻到了,一共十几组,健壮的兵士们两人一组,但转念一想,不行,洛薰刚才出营去走了一圈,想来是沾到了些野花、野草的味道也不一定。”
“你!你可不要血口喷人!”
若烟说得有理,每组挑着一个巨大的,淡淡一笑说,“将!
吃了一半,武月找了个借口支开两人,
“婢女……婢女试好。想来是要跟霍破城独处片刻。”她慌忙起身,想拎起一桶冷水全倒进浴盆中去。比候府的足足大了好几圈,哪知道军营的水桶本来就,又装满了水,根本拎不动,只好咬着牙把桶一点一点往水盆边拖。
洛薰早就不想保持这个尴尬的姿势了,跟霍破城如此近距离的对视是件相当令人费神的事,但她刚才又不能退,怕一退,连据理力争的唯一机会也没了,白白成了杖下的冤魂。
大军行进了整整一天,午饭就在行进中解决了。
“姐姐,你真得要去?”若烟拉住她,“不就是武姑娘上次刺了姐姐一剑,这次……”
洛薰一愣,“我在将军府见过你,但是你不是跟着霍统领的吗?怎么……”
霍破城抱着洛薰进了正院,一直进到院子僻静处的一间厢房,才放她下来。
“我和红夜根本不曾在一起过,从来都没有。”
洛薰缩在床榻的一角,体如筛糠,从没想到一剂药竟将自己陷入了如此的境地。
这些天洛薰一直忙着配药和设计如何下药,连觉都没时间睡,柴火自然也劈得少,几天下来就攒了一大堆。
下午时分,约摸着时候差不多了,洛薰出了门,径直朝凝香轩而去。装香体的药盒就揣在她的胸前,随着她的心跳一起一浮。
洛薰将化开的青玉脂还有三色堇根中沥出的凝汁都倒入了红色的果液中,用蜜腊封了口,按药典上说的,在清泉旁挖了一个深坑,将陶器埋进去,再掩埋好。剩下的,就是等两天后取出了。
霍破城想了想,竟俯身将她扶了起来,但什么也没说,转身就走。
翩然传了话就走了,洛薰再也无心做活,直接回房进了空间,在里面一直呆到了天黑。
“我可以跟绿衣一起!”武月又看到了希望,“既然一个厨房的丫头都能去,我为何不可!只要大哥让我去,我可以给绿衣做下手,听凭她的差遣!”
“有人即敢夜袭将军府,难保不来你候府,我这个做大哥的,自然要多照应一下。”霍破城的声音传来,一如往日的淡定从容。
去听夜阁的路上,洛薰遇到了两拨巡夜的,每次都是靠着躲进空间才安全脱了身。
“可平江说你是病去的!”
越接近霍破城的院落,洛薰反而不再躲藏了,索性献身月下,在青石路上不急不徐地走过去。染了灰烬的白衣在秋夜迎风起舞,伴着她凌乱飘舞的长发,缥缈诡异。
洛薰从李氏那出来的时候,天已经快蒙蒙亮了,原来不知不觉中竟呆了一整晚李氏要将那箱珠翠给她,她自然是不肯收,最后只拿了宁红夜的那方绢帕,安慰李氏说先打探一下。拿绢帕的时候,洛薰意外看到盒子里有个东西分外眼熟,竟是一串红色的玛瑙佛珠,和霍破城伤她的那个一模一样。
“候爷。”宁红夜微微欠了欠身,“红夜有病在身,恕不能起身请礼。”
“还有,从今天开始,女儿就不能再叫您娘了,你也不能再叫我女儿,从今天开始,我就是宁家的大小姐。”
李氏开始还天天去衙门口问,后来看出衙门根本就不上心,遂也死了心。
宁老爷的那一线希望就是领兵前来的霍王爷。
“婆婆,你可好些了?”
良久,老妪发出一声悠长的叹息,似乎是终于缓了过来。
“你受了武月一剑,差点连命都没了,武月一直心有愧疚,一直想着这几日再来看看你的,”霍破城顿了顿,唇角轻扬,露出一丝洞悉一切地笑意,“但看你现在的样子,她似乎多虑了。”
“你们是什么人?”
“很好。”他微笑着站起身来,没再说一个字,也没再看她一眼,走了出去。
绿衣吃痛,捂着前额大叫一声“唉呀!我哪有瞎说!”
翩然惊异地望着她,就像看一只恐龙。洛薰并不在意,自然也不会解释为什么要把自己打扮的如此难看,就让翩然以为她脑子坏掉好了。
应付了霍破城,洛薰总算是松了一口气,这才发现衣襟上斑斑血迹,还有伤口处撕裂般的痛。
不过绿衣这样一说,洛薰到是想到了,刚才大夫说她恢复得比预想快,是不是因为她从十五岁起就服食了空间中的某些灵药的缘故呢?最开始的一段时间,她对药典上所有的方子都好奇的不行,几乎哪个都想拿来试,本着神农尝百草的精神,把自己当成了小白鼠,试了很多成功、不成功的方子。所谓的体质不错想来也就是这两年调理出的吧?
霍破城这个时候怎么会出现在医馆?来看她?不可能!堂堂一个将军怎么会来看一个受伤的侍女;来审问?这倒是有可能,可这种事也要将军出马吗?而且,自己对外还没有清醒,又何来审问一说?
她说不出话。
武月在岔路拐了弯,看方向似乎是和洛薰同一个目的地,洛薰不由暗暗叫苦。
“那你把她交给厨子了?”
“其实也不是武姑娘啦,找人的是将军,武姑娘只是负责这件事而已。”
“是,我记住了。”绿衣很紧张地接过去,在屋里转了一圈,还是小心地藏在了床腿上靠近床榻的一个洞里。“可是姐姐,如果他们要问我这东西哪来的,我可怎么说呀?”绿衣想起一个重要的问题。
“侯爷,婢女当然不是翩然,婢女是洛薰啊,跟四夫人从雍华楼来的另一名侍女。四夫人进府那日,侯爷见过婢女的。”
“我为什么会被赶出府?”洛薰脑袋嗡了一声。
“大哥,这女子肩头的伤跟大哥所说的一般无二,一定是内贼无疑。”武月抢先说。
“那你可知道那人后来如何了?”
门昨晚离开时已经被她锁好了,只在靠近门边扔着一根木棍粗细的树枝,正是昨晚丁香和那个侍从用来袭击她的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