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一封信，每年快到圣诞节、元，还是高中读书的时候，随意地回答道。以前，瞧着比一般信封大不，其实应该是一张贺卡，
“什么，，可对它的印象还深刻着呢。
“谢谢……谢谢！请你吃顿好的，怎么样？”我有些尴尬地干笑几声，我一眼就认出。同学之间都？！”我被他这话惊的差一点儿就跳了起来，没上床？他这小子不早就吹！这……这不可能啊？难道一直都是在我面前炫耀？没上床？我在那屋外是听的明明，可上次春节回来的时候，里面传来的就是他和周晓仪暧昧的声音，要不是上床，那又是在干什么？我一时间被他的话给搞糊涂了。
我一愣，就狂笑起来：“打杂的好！再怎么着也算是为领导打杂，这下栾大海可有得苦头吃了！”
为了祝贺我荣升，周云还特意把我叫我车间办公室好好勉励一番。不过，我和周云心照不宣，只不过是配合着演一场戏给栾大海看，瞧着栾大海一副酸溜溜的样，表面勉强，心里很不情愿，却又迫于无奈地向我恭喜时，我心中的得意劲简直就不用多说了。
“呵呵，小李现在可是稀客啊！今天怎么有空过来……坐坐？”栾大海这些日子春风得意，走起路来鼻孔都朝着天。。开门一进来，瞧见到我居然出现在办公室里，顿时阴阳怪气地哼哼。
“你……你有没有什么同学，或者朋友在教育局的？”我知道父亲交友广阔，迟疑地问道。
他家酿的老米酒喝起来舒服，可后劲也挺大的。刚喝着时候还不觉得什么，可才没一会儿这劲就一点点上来了，酒劲上涌，我的话也不由得多了起来，还学着王有财的样子脱掉衬衣，光着一副膀子和他边喝边聊。
安非仔细聆听着，遇到不懂的地方就问上几句，我都一一耐心回答了她。最后，觉得自己已经交代得差不多了，这才停下话来，向她说道：“行了，差不多就这些了。你先慢慢做着吧，要是工作中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可以随时来机修间找我。”
“给！这是你的！”
“栾……栾主任……周……周主任不要我，您……您就帮帮我吧……。”
老妈轻声埋怨道：“没半句正经的！儿子的钱我心疼什么？那怎么一样？我们小时候经历过三年自然灾害，高中刚毕业就插了队，上山下乡吃过不少苦，从小就知道钱来得不容易。可小杰呢？他可没经历过这些，万一这么多钱在手，以后走上坏道怎么办？再说了，我怕他花钱没分寸，大手大脚地把钱花完，以后拿什么去成家？”
好不容易，总算赶在规定的日子里完成了任务，接下来又是整个新车间的日常管理工作。翻了一番的产量和那么多不熟悉的新工友，使得原本老车间按部就班，管理上并不太难的活顿时变得复杂起来，新来人员和车间老员工的协调、磨合，包括生产计划等等都需要我帮着引导，许多一旦处理不好，就会引起产量的下降，这可不是领导们愿意看见的结果，也不是我新担任车间助理后想交上的一份答卷。
父母回家还有一小时，我这时候再无顾虑地在屋里大声吼叫起来，还跳到床上乐得直蹦。等彻底发泄完一通后，我连忙再找出一个铁盒子，把这些认购证小心藏在里面，再牢牢锁进屋里唯有锁的一个抽屉中，这才觉得稍微放心了些。
“咦！你们怎么跑这来了？是不是车间设备有问题，特意来叫我的？”
周晓仪的突然不辞而别，让我心里空荡荡的一片，我不知道她离开东海时究竟会带着什么样的心情，也不知道她现在又是在过的什么样的生活。。算算日期，她的离开应该就是被我拒绝和伤害后做的决定，而她家的搬走，也是故意想切断与我和张震海之间的联系。
“小海前脚刚走，你就说这种话，你……你究竟是什么意思？难道还想像前些时候一样耍我？”事到如今，我也把话挑明，斩钉截铁地说道：“我和你……是不可能的！不可能！你明不明白？你是小海的女朋友，而我是小海的哥们，就算打死我……我都不会做这种事！”
“奶奶的小娘皮，是不是向我在示威啊？”刚开始我还只觉得有些别扭，但几次一来，我灵光一闪，突然明白了周晓仪这么做的原因。她摆明着是借着和张震海亲热的样子，故意在气我呢。等明白过来后，刚才的郁闷和不爽转瞬就变成了恼怒，心头不由得暗恨起来。
张震海这建议倒是让我有些动心，听他把深圳吹的花好稻好，再加上这些年，深圳特区一词在电视、报纸、电台里是铺天盖地地宣传，如果真能过去的话，从收入来看会肯定要比呆在东海强不少。
我拽着王有财在银行里这么一闹，很快就引起了银行员工的注意，不一会儿，就有个别着胸牌的中年男人跑了过来。站在我们边上竖着耳朵旁听了几句，当知道我是在让王有财退认购证的时候，一张胖脸就像死了老娘一样难看，冷冰冰地在边上直接插话道：“两位同志，要商量私事请到外面去，别影响我们银行的正常工作。另外，我告诉你们，这认购证购买可是你情我愿的事，而且我们银行出售后也是绝对不退的！”
“操！这种东西鬼才去买！老子要有三千，难道不会去证交所直接排队去啊？”我的数学不错，很快就扳着手指计算出了得益比例，这么低的概略明摆着就是骗我们小老百姓的钱嘛。老子一月才赚一百多块，去掉平日开销能剩下二、三十的积蓄就已经算不错了，谁吃饱了没事拿这么大笔款子去买这种狗屁玩意？难道是钱多了没地方花，特意丢水里听个响么？
“嗯，就这事。”我点头道：“你是小海的女朋友，他回来总要先和你说一声，而且他信里也让我给你带个话……。”
没想到，当我把信纸展开，先看了一眼最下的落款后，顿时打了个寒战，连忙把信往兜里一塞。
刚回厂就得罪了栾大海，不过我也不怕，有周云在上面罩我，栾大海也不能把我怎么样。！不过栾大海这小子特别记仇，第二天正式上班，我在机修间才呆了一上午，就瞧见栾大海背着双手进进出出好几回，每次进来都是一声不吭，只扳着一副面孔故意在我面前晃了几圈。
“出去！”
“可能三天，也可能四天，一要看专家能多久时间赶过来，二是要查主要毛病究竟是出在哪里，如果没有后备零件的话，弄不好还得从德国那边先进口零件过来。”王涛心有余悸，尽量挑最短的日期说。
柳玫扑呲一声，终于笑出了声，聊了这么久，我发觉她其实是个很开朗的女孩，只不过可能是家庭的某些原因一直把自己藏得很严密，平时总爱用一副假面孔来掩饰，活得实在太累。
她的脸刷一下又红了，众人见她的反应都乐得在一旁大声起哄，教室里唧唧喳喳地闹成一团。
周晓仪站在我身后，刚才帮我轻拍的手依旧搭在我的背上，隔着薄薄的衬衣我能感觉到从她手心传来的温度。
祸害这小子那天给我揍了一顿后老实多了，每次瞧见我连大气也不敢出一口，乖乖地夹着尾巴做人，再也不敢随便闹事。而且由于师傅的原因，学校里高层就像没听说过这事一般，根本没有什么领导为这事来找过我，这倒免去了我不少麻烦。
“报告钱老师，张辛没来。”
半年多下来，靠着我平时花言巧语，大拍马屁，暗地里再常常花钱送点礼物孝敬的小手段，师傅倒也没和我藏私，的确手把手地教了我不少本事，现在，我面前摆着两个巨大的控制柜和几块比桌子还宽的电路板，就是师傅交给我的一个重要任务：从无到有，把一台磨床和一台膛床的全部电器控制设备做出来，然后再装到空的机架上，从而完成整部机器的调试。
第二章信天游
辛辛苦苦小学六年勤勤恳恳初中三年废寝忘食高中三年，眼看要走进考场却赶上国家扩招，任他猫猫狗狗也都能混个大学文凭，现在大学文凭算什么葱啊！
安非在团委的工作很快就上了正轨，她花了几天翻阅资料的功夫的确没有白做，团委的日常工作安排的井井有条，干得比我这个团委书记还要出色几分。
由于我信守诺言，并未给她任何小鞋穿，而且因为年底车间的任务繁忙，在团委那边的事基本都放手交给她来打理，从表面上又给了她很大的自主权。因为这样，安非这两天对我的敌意稍减了一些，脸上虽然还有些冷冰冰的，可至少平时我在团委的时候，碰上什么工作上的问题，她对我也颇为客气。只不过，两人之间的关系远没到普通同事的地步，看上去和谐的背后，她依旧对我怀有很深的警惕和防备。
今天，刚忙完了车间那边的事，趁着早班和中班交接的空隙，我回到了团委办公室。还没等我在自己位置上坐稳，安非就拿了一封报告放在我的面前。
“这是什么东西？”我随意瞧了一眼，看到最上面居然是一张杭州各风景区介绍，奇怪地问道。
“我这几天查了一下，发现我们团委已经好几年没搞活动了，而且，这几年累积的活动经费也很充裕，考虑到下面团员青年的要求，和团员凝聚力，并提高他们工作的积极性，我建议以团委的名义组织一次旅游。”
“扑……。”我嘴里的茶水差一点儿没喷出来，不可思议地瞧着异想天开的安非。她以为工厂团委是什么呀？这可不是什么大学！团委的经费多是不错，可这些经费支出全是要名目的，并且，每年有很大一部分一般都是预留着，以便党委那边费用超支，调拨应急做备用。
组织团员旅游？我的天！我们厂里除了元旦、春节放假外，就连国庆时候都有车间在安排加班加点，要把各个部门、车间的所有团员青年全组织起来，这活还干不干了？现在又是年底，生产任务这么繁忙，哪个部门肯放人的？再说了，这计划一旦提出来，党委那边肯定不会批，弄不好还以为我这个新团委书记瞧着那些经费眼红，学着拿点出来用来逍遥呢！
我盯着安非看了半天，怀疑她是不是存心整这事给我难堪的？可仔细瞧了几眼，却在她神情中似乎没瞧出她有这种想法，见到我如此惊讶的样子，她反倒露出了疑惑的表情，一脸的不解。
“没这个必要弄！别白费力气了……。”
我没和她说废话，因为我知道解释也是白解释，何况经费的用途可不是能外传的，要不是我接替团委书记，老书记也不会在交接的时候特意叮嘱过我，这秘密要是传了出去，下面的普通团员还不得闹翻天啊！
说完后，拿起那份东西连瞧都不瞧，就随手丢进了一边的废纸篓里。这时候，安非的脸刷地一下子就涨红了，气呼呼的样，就连挺拔的酥胸也剧烈地一起一伏，不服气地一个劲追问道：“为什么？你看都不看一看就说没这必要？这是为什么？”
见她这么较真，我忍不住笑道：“这东西有什么看头？明摆着不可能的事还费时间去看什么？搞活动我没异议，可团委的活动不是这么搞法的！你怎么不去想想，元旦时候在厂里多功能厅办个茶话会什么的？这样既方便又省钱，还能把领导们找来同乐。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