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明月一下子弹得老高,该干嘛干嘛去吧,一人重赏二十,风离痕负手:“姑娘们,探着头看了看,快步退到风清流!找了一张椅子坐下,心很好的扬着唇角笑道,一个劲儿的抹着泪。
的确是她,除了她,世上还有谁敢当着他的面毫不留的攻击他,明里暗里的骂他?弱弱的说道,”
江子恒抹,握着江明月的手哽咽得:“月儿,看来你还记得你的琴艺,也只有月儿你了,能把一普通的离!”
皇后一张脸也变得惨白,她强作镇静的扯了扯嘴角,“皇上:柔声笑,您是不是误会什么了?太子一向对皇上的话听计从,又怎么会与江湖上的势力勾结?皇上,怕是有人想反咬太子一口吧?”
风离痕眸光一闪,盯着她凌乱的秀看了看,寒着脸问道:“你跟人打架了?”
江明月翻了个白眼,不耐烦的喊道:“让开,别逼我揍你!”
“相爷,您还是月儿吧,她心里难受,您还是去安慰安慰她吧!这孩子从小连门都不曾踏出半步,如今受了这样的苦楚和委屈,还不知道有多伤心呢!”江夫人唉声叹气的说道。
江明月清了清嗓子,梗着脖子不服气的说道:“我为什么要害羞?男人能逛女人为什么不能?这种事谁上谁下谁主动谁被动有什么关系,不都是那么一回事嘛!反正事已经生了,皇上,想怎么处罚我您看着办吧!”
楼台上的风扬名已经没有办法用语来形容他所受到的打击了。他的心肝宝贝儿子,一个令天下万物皆失色的玲珑玉剔般的儿子,既然被一个女人给……,这真是滑天下之大稽!两个儿子,一个女人,许了这个,却成了那个,这叫他这个做父亲的该如何决择?
来了,丫丫的风离痕,这可不关我的事,这可是你们风家自己人窝里反,怨不得姐儿!江明月笑得心肝儿颤,却硬是挤出一丝颤意,语结的抬头问风连璧:“太、太子殿下,您、您这话是什么意思?月儿、月儿不明白!”
“哦,下面啊,下面没了!”
说的够到位了吧,该认的错也认错了,该赞的慌也赞了,该拍的马屁也拍了,皇后的一张脸也渐渐缓了下来。
紫薇丛中,一道萦白的身影如同踩着一朵浮云款款而至。细看,面若秋月,目若凌波,唇如桃瓣,眉如柳梢,盈盈浅笑间,自生万种风,眼波流转时,醉了一众芳心。
在电视上看过很多关于皇宫的场景,总觉得不过尔尔,还不如现代江家那幢古色古香的豪华别墅。电视上的皇宫给人的感觉是浮夸的,演绎的是时代的奢华,可她眼前所看到的皇宫却让她产生了一种源自心灵深处的禁锢,就如同在众目睽睽下表演脱衣服。
江子恒点点头又摇摇头,扶着江夫人笑道:“算了夫人,月儿向来不喜欢和人攀比,也不是那争强好胜的性子,就随她去吧!走吧,时辰不早了,离王的马车还在门口等着呢!”
江明月忍着浑身的巨痛,潜意识里用双手抱住了头部,心里,有一抹不甘不愿的遗憾在滋生。又要死了么?会不会再给个机会穿一次?
无尘大师伸手将经书吸到手中,细看手中的易筋经,惊讶的问道:“八皇子,这是?”
江明月起身打开房门,看见江明珠局促不安的站在门口,一双眼不时的往里面飘。
“离王殿下,您还是坐下稍作歇息吧,臣已经派人去请月儿了,她应该……。”
“唔……!”风清流一声闷哼,弯腰去抓那只爪子,江明月却踢腾着马肚子嘻嘻哈哈的大笑着跑开,清脆的笑声震飞了树上打盹的鸟儿,也闹散了天边的一层薄云,露出如水的月色。
“小月儿,你给我把头抬起来,他是男人,你怎么……!”花千语急得跳脚,这丫头,她居然把头埋在男人的腿上,她的脑神经要不要这么大条啊!
“她是红莲,是水月天的头牌红莲姑娘!”人群中传来一声惊呼,立刻,整个大厅一片死一般的寂静。
风清流斜了江明月一眼,面上依旧一副温润如水的样子,语气却颇为迟疑的说道:“皓月兄,在下最近治病花了不少银两,可否请皓月兄行个方便,先把白姑娘的卖身契给我,在下即刻给皓月兄写上一张借据,由花少主和红莲姑娘作证,可好?”
江明月摇了摇头,浅笑道:“爹,月儿心里不安,特来向爹请罪!”
“妈呀,风清流,怎么是你?”江明月大惊失色,七手八脚的把他扶了起来,一只手拼命在他胸口揉着,焦急的问道:“你怎么会在这里?又怎么变成了龙三的模样?你这浑球,好好的你戴他的面具干嘛?还不知死活的占我便宜,还好我功夫不好,否则你这只病猫真的要挂了!”
江明月流波一转,缓缓站起身朝风连璧福了福身,巧笑倩兮的说道:“太子殿下,臣女多日前曾伤及头部导致失忆,往日习得的音律、诗词等全数忘却。请恕臣女不才,扰了太子殿下的雅兴。”
“秦亦飞,你敢不听本公主的话?”风怜衣脸色大变,连声音都变的尖厉了许多。
江枫目光灼灼的看着江明月,神色复杂的盯着那张绝美的脸,半响才疑惑的问道:“月儿,你……真的这么认为?你真的认为我有资格继承江家的家业?”他问的是江家,而不是相府。
江明月兴奋的把人皮面具往脸上扒拉了一阵,拉着龙三乐呵呵的问道:“怎么样,怎么样,好看吗?”
正想着,里面一个青衣小厮走了出来,看见江明月等人,小厮拱手说道:“几位客官,怡香院正在重新布置,几位客官请改日再来捧场。”
翠烟正要阻拦,江明月轻轻推开她,收了扇子扶住女汉子的肩,嘻嘻笑着说道:“好啊,拼就拼,谁怕谁?来啊,你来啊!”江明月一面说,一面挺着胸撞在女子汹涌的波浪上。哼,你有大波了不起啊,我也有女人的胸器,看看是你吃亏还是我吃亏!
“枫儿,你怎么来了?娘没事,娘真的没事!”江夫人擦了擦眼睛,起身握住江枫的手。
好呀,做戏都做到这份田地了,这母女俩还真是热络!
翠烟听江明月这么一说,忍不住哇的哭了起来,边哭边抹着眼说道:“小姐,您要为翠烟作主哇!翠烟并非存心要冒犯少爷,少爷抱着您从外面跑进来,您又昏迷不醒,翠烟还以为少爷对小姐做了什么……,所以、所以才……。”
“行了,来了啦!”
风清流的两只爪子死缠着江明月的腰肢,脸上还风万种的笑着:“好月儿,你的轻功又长进了不少,下次去少林寺你能带着我爬山了!”
江子恒心中一暖,想起女儿这些日子所受的苦,心中不免有些心酸,叹息道:“月儿,你真是个乖巧懂事的孩子,爹不该对你那么严厉。离王殿下,月儿她失去了记忆,还请您不要把月儿的话放在心上。等月儿的身子恢复以后,微臣会带她进宫向皇上和离王殿下请罪!”
江明月斜了一眼翠烟,不以为然的说道:“这个张大婶是什么人?平时很难搞吗?看样子也不是个安份的人!”
“味道。”
江枫幽怨的瞪了江明月一眼,恨恨的说道:“枫儿昨夜在院子里被不知名的毒虫咬了,疼痛难忍,月儿姐姐,你有什么事非要我们过来才能说?”
“行了行了,你到那边去等我,我一会儿就来!”江明月不耐烦的转过身,朝院子中间走去。她就站在院子里吼,要是找不到人才怪呢!”
江夫人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平静了一下内心的波澜,接着说道:“其实,枫儿并非我的亲生儿子,他是先帝爷身边一名大将军的儿子,我曾是将军夫人的贴身丫环。因为皇位之争,几名皇子为了争权夺利,不惜设计诬陷大将军,先帝一怒之下下令将大将军一家满门抄斩。大将军知道消息以后,和将军夫人商议,让我带着他们才几个月大的儿子趁乱逃出了将军府。在逃亡的过程中,我嫁给了一个对我有恩的老实本份的生意人,可是我做梦也没有想到,我们刚刚成亲没几日,官府的人居然找到了我们的下落,他们杀死了我新婚的丈夫,我可怜的丈夫临死前还紧紧抱着那官兵的腿,嘴里吐着血让我们快走。我带着枫儿逃到了一个山林里,因为又累又饿,我晕倒在林子里,后来被经过那里的相爷出手相救。也许冥冥之中自有定数,相爷居然与大将军之间有过一段交,他对大将军的枉死也一直耿耿于怀。我感激相爷收留了我和枫儿,想死心塌地的在相府侍候相爷和夫人一辈子。想不到接下来竟然生了一件事,令所有的事都生了不可思议的变数。
江明月抽回手,转身走到桌旁坐下,淡淡的说道:“疯弟弟,你现在是丞相府的少爷,不会不懂礼节吧?”
走到一条回廊上,江明月远远看见两个小丫头背朝着她笑嘻嘻的坐在回廊的尽头,一人手里端着一只碗在吃着什么,还不时喂两口给另一个小丫头吃。
江明月一惊,立刻明了。原来是二房,难怪听到她叫娘的时候那么激动呢。
江明月和风清流心有灵犀的对望了一眼:第二句!
东茗嘴角抽了抽,挠了挠头,不服气的说道:“可是,东茗也只能教姑娘轻功,别的,东茗也不精呀!”
秦亦飞浑身一颤,神色复杂的说道:“月儿,你以前……以前都叫我亦飞哥哥,我、我以前都叫你明月,因为……。”是因为不想让人看出月儿对他的爱慕吗?
江明月抽了抽嘴角,黑着脸说道:“你丫的就是这样对待你的救命恩人滴?把这辈子活好了才是真理,死了不过一堆白骨,和谁躺在一块儿不是死?你想做我的拖油瓶是不是?告诉你,门儿都没有!”
“哈哈哈哈,老三哪老三,这回你可算是完蛋了。想不到你在边关和朝堂上叱咤了这么多年,居然会栽在一个女人的手里,还被她和老八给你戴了这么大一顶绿帽子,本太子倒要看看今后你有何颜面统领三军,哈哈哈!”
于是,江明月挺了挺小身板,傲骄的朝旁边一个持刀的大汉翻了个白眼,雄纠纠、气昂昂的往前走去。
“月儿,亲我!”风清流沉声低语道。
管不了那么多了,逃吧,为了身上的这两千两银子!话说回来,她真心觉得自己有赚钱的天赋。
风清流面色一沉,回头看了卫公公一眼,卫公公点了点头,适时的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