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锦屏苦笑:“那就有劳爵爷你解剖尸体,”
熊捕头点点头说,就不要提刑讯的事情,那岂不是太简单了吗?要找犯罪线索还得去调:“尸检只能检验死亡的原因,我会告诉你该怎,”
熊捕头这。”
陆锦屏叹气摇头,面对这只会刑讯逼供的熊捕头,他有一种投降的感觉。只能提个简单的要求:“你若真想让我帮你,如果解剖尸体就能够。这几个仵作没用。他们根本不会这些,赶紧叫道:“爵爷,”跑!等等,陪着笑说,“爵爷肯帮我破案,我只是想,求之不得,所以有些走神。请陆爵爷帮我,不仅是为了不挨板子,而且,既然有人被谋杀,我身为捕头,如果不能够缉拿真凶,伸张正义,那我还有什么资格穿这一套虎皮呢?”
根据陆锦屏的提议,周员外趁着灵堂上的亲戚都到内宅去看小孙子的机会,让仆从将女婿的尸体用白布裹了转移到了旁边的一间厢房里等待衙门的人来查案。
忙碌好半天,一切完工,伤口包扎好,陆锦屏跟产妇的母亲交代如何注意伤口的清洁和消毒,让她找外科郎中开几剂伤口恢复的汤药喝,防止伤口炎。
陆锦屏一时没有主意,踱步进了产房,来到产床前,看见产妇半睁着眼,不停的急促呼吸,于是他尽量用平和的语气对产妇说:“不要着急,也不要这样快速的呼吸,这种呼吸方法会使你呼出的空气多于吸入的,那样的话你会缺氧,就更加没力气。”
在古代,女人产房认为是不洁的地方,所以男人一般是不去的,特别是大户人家更是讲究这个。
陆锦屏现在身份是官,也是爵爷,当然也不会跟一个商贾太客气,便淡淡的点点头,说:“周员外不必多礼。”
陆锦屏不仅暗自苦笑,难怪这高老太爷当了高官,却没有多少积蓄,原来的确是太过正直,说话不会拐弯抹角。先前他的话幸亏是自己听了,要是换一个人,只怕当场便会翻脸。
太爷哈哈大笑,说:“咱们也不算外人了,正好朋友送来一坛长安陈年佳酿,拿来让你尝尝,还想问问你在衙门怎么样呢。”
高管家最后退出正房,默默地把房门关上。
“什么意思?”高夫人收敛了笑容,盯着陆锦屏冷冷问。
“如果不是你,那你的指甲缝里应该不会粘附上砒霜,所以,我要把你指甲缝里的东西扫出来,找个小动物检验一下到底有没有砒霜。——因为量很少,至少找可怜的小动物来测试。”
三姨娘现在对陆锦屏那是感恩戴德之至,忙不迭答应,起身跟着陆锦屏和高老太爷来到了厨房。
很快,厨师和帮厨的老婆子被带进来之后,看地上已经跪了那么多人,吓得也跟着跪在地上,却还不知道究竟生了什么事情。
两人从花厅开门出来回到厢房。高老太爷对三姨娘说:“咱们马上把女儿带回家去。”
陆锦屏把房门关上,然后走到凳子上坐下。空空的花厅里已经多了一根凳子,这是陆锦屏特意叫叶青青从旧家具商铺里用两文钱买回来的,已经破旧不堪。
三姨娘叹了口气,本来想告诉女儿昨天自己曾经向陆爵爷提议了要招他做上门女婿的,可是人家已经明确拒绝了,甚至都明确说了不愿意娶自己女儿过门,所以女儿根本不用担心这个。只是这样说出来女儿没面子,还不如不说。
高老太爷跺脚道:“哭哭啼啼,跪在地上成何体统?起来!——爵爷已经答应为夫的提议,为夫保荐他去同州当医博士,他答应救咱们女儿!”
高老太爷气呼呼道:“任你巧舌如簧,我也绝对不会答应!”
三个妻妾赶紧点头答应。
三姨娘忙说:“对对,正是这样,咱们该多带些银钱去,以前老太爷就说了,治好小姐的病,必有重赏,先前咱们只给五十文的确少了点,老太爷,这次多给些吧?要是不够我那还有些首饰,加到里头一起给他,只要能救女儿的人,我就是把所有家当全给他也行!”
高老太爷虽然恼怒,却只是气呼呼没接腔。
说到这,高管家将手里的一串铜钱扔出去,咣当一声摔在台阶上,绳子断裂,铜钱顿时散开,叮叮当当,蹦蹦跳跳洒了一地。
高管家没等陆锦屏他们走远,便急匆匆的拎着食盒和装汤药的罐子,快步进了院子,急匆匆地来到后宅。
陆锦屏笑了说:“是我的疏忽,中午我来的时候,给你送些白米饭和菜肴来,一日三餐,你正常饮食就可以了。”
到了院门口,陆锦屏双手哈气,跺着脚。叶青青赶紧伸手过去捧着陆锦屏的手,道:“哎呀,你的手冷得跟冰凌子似的,我帮你搓搓!”说着,一边揉搓。
他先将那一小片前面试验中变了色的铜片放入试管中,加了浓盐酸数滴,又加了锌粒数粒、再在试管口上塞一小团醋酸铅棉花,在上面再盖上一张**试纸。几分钟之后**试纸变成了黄褐色。
陆锦屏却若无其事的样子,瞧了高老太爷一眼:“我大概知道你女儿是什么病了。不过,我还需要一点时间来确诊。而确诊你女儿的病,需要取你女儿的一样东西回去做检验。检验结果出来,就知道你女儿究竟是不是我怀疑的这种病,就可以对症下药了。”
“偶尔吧。有几次吃了东西就吐了的。不过这几天没有吐过。——公子,你觉得我女儿是什么病?有的郎中说她是伤害,这种说法最多,有的又说是什么中邪了。可是,用尽了所有办法都治不好,你一定有好办法吧?是用药呢?还是做法事?”
家丁暗自好笑,每次来揭榜的人,大老爷便满心希望迎接出去,可是等那人没辙之后,又暴跳如雷痛骂一顿,甚至着人扭送衙门。只怕这一次这摆摊的书生也是这个结局。
这告示是一位退隐京官贴出来,为他病危的宝贝女儿寻访名医治病的。这位告老退隐的京官姓高,曾经当过正四品上的吏部侍郎,退隐之后不喜欢住在京城,嫌太吵了,偏偏喜欢距离华山不远的同州府,便在这里买了一所宅院定居了。他膝下无儿,只有一女,他有一妻两妾,这女儿就是最小的妾室所生,爱如珍宝。数月之前,得了一场怪病,请了不少郎中看病,甚至连宫中太医都重金请来看了,却都没有治好。
陆锦屏大失所望,叹了口气,道:“算了,走吧,摆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