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奴眨巴眨巴眼睛,然后便跑过去,安奴弯了弯唇角。穆青,这便是不再追究了的意思?却见那人已经带,抬头看李谦宇,还带着稚气的脸上,“你为何要灭我的口。
兰若撂了茶盏,看着安奴,声音低沉冷淡:“我今早去找过,那破庙已经没了。”
收敛了脸上装出来的稚嫩青色,或许,却不敢靠近李谦宇:而是走在了兰若身边?”
穆青现在才隐约明白了些为何这人呆在这里不走,现在他是被劫持的皇子,封地上头的事情无论闹得多凶狠,为了民族为了大义不甚落入敌手。但若是走了,得了这么个天大的秘密定是要回去破坏辽倭会面,
“欺负了你。而其中会出现的,你便打回去,而且要直接一棒子打死,挫他的骨扬他的灰,这才叫解气。”李谦宇声音淡淡,飘散在冰冷的空气中,“本王,终究会胜利。”
“他们说什么?”李谦宇眯起眼睛。
李谦宇微微往后躲了躲,但这里地方狭小也躲不到什么地方去。穆青心里不管做何想法,脸上都是严肃正经的厉害,李谦宇清俊的脸上有了些微红,但最终默认了穆青没皮没脸趴在他肩膀上的行为,微微转头低声道:“且等等看。”
安奴听了这话却没有把皮夹子脱了,而是朝着穆青笑道:“我不妨事的,主子,粥好了,可是要吃早饭?”
穆青听了这话便回头,看到李谦宇已经坐在了软榻上。软塌上的红木小桌上头摆着棋盘,两个红漆木盒子很是显眼。穆青笑着应下来,然后坐到了李谦宇的对面,打开棋盒。盒子里面的棋子一看便知不是凡品,白字颗颗莹白温润,黑子个个如墨点漆。穆青伸手,正要从白的里面抓子。
取出了火折子点燃了屋中的蜡烛,立马就亮堂起来。拿了张纸点燃,然后扔进炭盆,用铜罩子罩住,关紧门窗,屋子里渐渐地暖和起来。
有了上次的事情打底,安奴这回倒是没那么亢奋,但仍然是喜形于色,直道要做些好吃的犒劳自家主子才好。
“以后就有了,”穆青很正经的看着邓元柄,“万事都有第一次,邓先生莫要害羞。”
一个上午穆青都扑在那本书上,到中午吃饭的时候,安奴提了饭食过来,穆青这才不再看了。
穆青伸手在怀里摸了一块银子出来,不多不少,正好五两银子。
“少爷,别答应……别答应他……”安奴从来没忘记,穆家的那个黑漆漆的小屋子,冷漠的人,带了刺一样的眼神。
“呼,那便好,那便好。”董知府松了口气,被最后一丝力气也松懈下来。
不知过了多久,穆青被一阵铜锣声吵醒。他揉揉眼睛,从草棚子里头探头出去瞧了瞧,是个差役正在敲锣,身后跟着的却是钱主簿,手里捧着一厚沓子白纸,想来就是要发卷子了。
穆青挑挑眉,低头仔细看起来。
穆青转了转眼睛,看着钱主簿,却见对方也看着他,眼睛里带了些精明。
光滑的床柱。还有细细的纹路,是穆青无聊时用刀子刻在上面记录自己的每一次长高。
事情谈妥了,邓元柄的神情也轻松不少。笑着从怀里掏出了一封红包,放在桌上推给穆青。穆青眨眨眼,这不年不节的给他红包做什么?
把手重新缩回到了披风里头,穆青道:“今天可有人来找过我?”
一进府衙,就看到了坐在桌后的钱主簿。
穆青一把拿过了自己的外衣穿上,整理了一下,然后中气十足的叉腰大叫:“呔!你这人当真无理,无凭无据就要栽赃陷害与我!我穆青是读圣贤书的,本不愿与你这粗人计较,你却一而再再而三的逼迫……嗯,威吓与我!你有没有把我等读书人看在眼里!”
桂州府衙修的很是气派,前面的空地原本也是很大的,可是现在却是熙熙攘攘挤了一堆人,尽数是穿着青蓝儒衫的考生,但是年纪却相差甚远。
“好了安奴,我们走。”穆青扯了安奴的胳膊把他拽了出来。
“穆青可曾想过,入士为何?”李谦宇把花灯撂在了一旁的窗台上,然后转头问道。
一双狭长的眼眸再一次掠过了安奴,把安奴看的往穆青身后缩了缩。李谦宇淡淡的转回了眼神,张开嘴,咬了一口桂花糕。
“好多了,只要不随便动他就不会疼。”穆青见安奴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只当他不知道自己受的伤有多严重,便道,“晚上的时候我与人有约,可能要晚些回来,记得帮我留门。”
穆青也不问自己原来的本子去了哪里,只是拿着这本翻来覆去的看,然后笑道:“这个字倒是真真好看。”
穆青是趴着的,只能看到干净的枕头的床垫,却看不到其他。微微动了动,就是钻心的疼。他呲了呲牙,轻微的声音却是惊动了一旁的人。
李谦宇白玉般的脸上没什么表情,身后,兰若紧紧的跟随着,相隔三步的距离。
或许,在皇帝看来,贬斥,已经是最轻最轻的一种方式。
商议已经到了尾声,邓元柄并没说穆青与这本书的关系,刘峰自然也没有去问。而穆青自然也不会不识相的把后半本拿出来,便端了茶水在一旁安静坐着。
穆青便继续背,安奴压下了其他的情绪继续抬笔写起来,而后,满满的满眼满心都被这里面的情节吸走,再也转不了神。
============================================================================
四书五经,儒墨法道,一本书的造价并不高,可是一个读书人却是很值钱的。大周朝的识字率很高,穆青并不觉得是人们不乐意读书,恐怕是没那个条件。控制书本的数量,也是变相控制了读书人的根子。
安奴耳朵有些红,看着自己写的一团模模糊糊的东西,耳朵越发红了。他撂了笔,活动了一下手腕,眼睛却是看向了穆青:“主子,你怎么会想出这么有意思的故事来?”
院子不大,但是两个人住的话是够了的。房子有两间,也有厨房,从外面看到是干净整洁,瞧着是比他们在穆府住的好上了太多倍。
安奴看穆青吃了,自己也不再忍着,那包子的香味儿从刚才就勾引着他,肚子叫的更厉害了。
一个九岁的孩子本来就不显眼,况且人很多,伙计却是没有注意到他。
只认衣冠不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