眯起眼睛,这可不是妖气,何况,
空无一人的院落中,连他都要忌惮几分,只不,外表像是招财,点点柔和的光晕不知,在空中盘旋着,和需要人们祭拜的土地神一类完全不能比。
“你已经醒来了吗?”
休整的时间并不是很长,大家在补充了体力过后,便整理好物品小心翼翼的向着下面的冰葬进了。这个力量显然与寻常的,而是真真正正的神气,这股神气只有,聚集的越来越多,最终幻化成一身着繁琐长老服饰的黑青年。欧阳少恭自魂魄被分,
依旧淡淡的笑着,就无时无刻不在寻找着自己的半魂,奈何焚寂剑被隐藏的太深,他一直都,千百年来,而现在,他的半魂就在这里,这叫他如何不兴奋,哪怕再危险,他也不会退却,渡魂千载,寻找千载,现在,离魂魄归一就只差最后一步了,只要拿到上古凶剑焚寂中封存的另一半魂魄,他就大功告成了。
他从一开始就已经没有退路了,天庭因为一句刑罚毁去太子长琴生生世世,他偏要逆天而为!纵然粉身碎骨,也要试上一试!逆改天命!否则,这份恨与怨,又如何能够放下!
拿了早膳上楼,身着杏黄衣衫的少年将托盘中的一碗皮蛋粥摆放在桌子上,白米熬得恰到火候,加上皮蛋与瘦肉提味,淡淡的香气在屋内飘散开来,由于是刚做好的缘故,还冒着热腾腾的热气,完全不似客栈中提供的白粥。
这一段小插曲过去后,两人便到了一个繁华的小镇上,帕西菲尔一身的乞丐装和衣着整齐的欧阳少恭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惹得大街上时不时有视线在两人之间打转,最终,还是无奈的欧阳少恭带着人去成衣店买了几身衣服,自己也换下了青玉坛的弟子服装。
由于被梦境中的强烈负面绪影响了自身,帕西菲尔为了调整自己,只有将这种负面状态完全泄出去才能恢复正常,也是因此,他本身承载的两种力量造成了失衡,即,古代种的自然亲和力,和杰诺瓦的吞噬本能,而负面绪勾起的自然不是平和的自然之力。
欧阳少恭是实在看不下去了才会出手揽下所有的事,毕竟他还算是丹芷长老名义上唯一的大弟子,有多少双眼睛都在看着,当然,他觉自己进入青玉坛果真就是个最大的错误,这次着实是看走了眼,明明同是渡魂之人,但是源博雅此人不会穿衣服,不会做饭,反应迟钝,为人有点呆,虽然能炼制一手不错的丹药,可是完全无法为人师表,简单的说就是自己会,却没法交给别人。
“在这等着。”
“”再一次看着青年因为转身太快而踩到衣角,男孩闭上眼,默默的握紧了拳头,不再语。
“客官,买几支吧,这簪子你买了绝对不亏,给心仪的人不会错。”
门被从外推开,有一小道童端着药碗走了进来,在看到屋内已经坐起身来的人之后,放下手中的药碗就奔出了门叫人去了,然后呼啦啦的来了一堆人开始嘘寒问暖。
然后,他看到了靠坐在门口的黑青年,不,或者说,那只是一个透明的几乎要看不见的模糊人影,而且况还在变得更糟。
一声巨响传来,金色的光芒所到之处都化作一片残骸,光芒收敛,渐渐淡去,浓浓的烟雾到处飘散。
站在宝船下方对着妖怪们打了声招呼,6生在妖怪们的欢呼声中再次集结了百鬼夜行往京都内部进,很快便与羽衣狐产生了正面碰撞,因为羽衣狐积蓄了百年的妖力,终于在这一世产下了名为‘鵺’的黑暗之主,在天空中形成了一个巨大的婴儿形状的茧。
“这样么博雅是怎么认识父亲的?”
“未来?”
紫色的电弧变得愈加激烈,将整个房间映得如白昼一般,当奴良组的各位看到光芒赶过来时,屋内已无人存在,仅有掉落在地上的恢复原样看起来很普通的青铜镜。
“鲤伴,我会保护你的。”
下意识的伸手按在自己的胸口,帕西菲尔时常还能感受到胸口撕裂般的疼痛,这给他留下了一些阴影,也是他第一次受到那么严重的伤,亲自体会了什么叫做死亡,那种感觉他不想再体会第二次。
“噗哈哈,这小子真有趣!”
“好了,时间差不多了,我们该走了。”
歪头看看自己肩膀上的手,帕西菲尔抬头正巧对上了那人金色的眼眸,里面映射出自己的身影,他这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这个人能看到自己,刚刚是在和他说话。
来到已经倒塌的祠前,晴明用布擦去宝剑上的血迹,地面上残破的布匹上用血书写的血书。
一瞬间明白了什么,帕西菲尔瞅着自己手里撒娇卖萌的小黄鸡后悔异常,他也不知道是怎么了,突然就想起了6行鸟的羽毛很舒服,然后就出来了只黄色的小鸡仔。
笛捷尔躺在层层叠叠的冰层下,安静的注视着白鸟渐渐飞离。
不,不单单是这些,而是对方只是源博雅的缘故,很特别的存在,一个拥有赤子之心的,有些迟钝,偶尔看起来还呆呆的,透着股傻气的青年,真是奇怪,一向精明的他居然会有这样单纯的朋友,这算是世事无常?如果师傅和师兄知道的话,博雅恐怕要被那两只人精逗弄一溜够了,毕竟,这还是他真正意义上的去接受,信任一个人。
被这么一提醒,惯性跑题的帕西菲尔终于切回了重点,毕竟接受了别人的委托,总要有始有终。
“嗯,让他就这么休息吧。”
“这就是咒的原型。”
“等候您多时了。”
“帕西菲儿不明白也没有关系,你还有很长的时间可以去慢慢理解。”
帕西菲尔本身便有着吞噬能量的本能,所以当初雅典娜的神力已被他化为了自己的能量,这才会令圣斗士们感到陌生的同时,又觉得熟悉,而那时,雅典娜已经处于消散的倒计时,只剩下了战争的神格,没有智慧神格的调和,身为女战神的雅典娜自然充满着肃杀之气,这一点到了帕西菲尔身上也得到了明确的体现。
“赛奇大人。”
“希绪弗斯,去查查他的身份。”
“跟我走。”
目光扫过史昂绯红的眼眸,雅帕菲卡将魔宫玫瑰叼在口中,最终将视线定格在银男子的身影上。
黑暗的空间骤然破碎,帕西菲尔只觉得自己的周身一暖,转瞬间就已经到了另一个陌生的地方,杰诺瓦细胞吞噬了那股精纯的力量,令他的力量顿时翻了好几倍,可是他四处望去,却没再看见那紫少女的身影,放出精神力感知也完全感知不到,陌生的少女就在他眼前消失的无影无踪。
“帕西菲尔?没想到这次是你带队啊。”
眼眸微眯,萨菲罗斯释放出自己的精神力将逃跑的6行鸟封锁在原地,6行鸟哆哆嗦嗦的窝在地上再也不敢动了,帕西菲尔如愿以偿的摸到了温暖的羽毛。
前行的脚步一顿,萨菲罗斯微微偏过头,又继续向前走去,以宝条的作风,不榨干帕西菲尔最后的价值,是不会轻易处理掉的,在所谓的价值没有消失之前,帕西菲尔没有生命危险,顶多会受些皮肉之苦。
“……”
脚步一顿,萨菲罗斯回头看着紧紧攥着自己衣角的青年,伸手拂开了他的手,但青年很快又抓了上来,来回了这么几次后,萨菲罗斯无奈的妥协,任由自己身后多了一个抓着他衣角的大尾巴跟着一起出了房间,宝条扔给他的根本就是不是实验体,而是一个婴儿……
“…我,不知道自己存在的意义,甚至连名字,也不是唯一。”
身为实验体,帕西菲尔的名字并没有任何意义,只是单纯的作为一个区分的代号,是萨菲罗斯,安吉尔,还有杰内西斯将他带入了这个世界,教会了他最原始的人类感,可是,如果连他们都不在了,那么最初融入这个世界就是个错误的选择。
“或许,我最开始,就不应该有感这种东西……”
“不会的!即便是这样,对于在乎你的人来说,也都是独一无二的,谁都无法替代的!”
近乎于琥珀色的眸子闪烁着坚定的目光,夏目其实并不善辞,也不太会开导人,虽然与眼前的青年才认识不久,但是他想改变对方这样悲观的思想!
“…在乎我的人……”
眼眸中渐渐有了一丝光彩,帕西菲尔想起了平安京中的家人,想起了晴明,想起了鲤伴,想起了很多过去相遇过的人,原来,在他不经意之间,身边…已经有这么多的人了么?想一想的话,他其实,也是在乎这些人的,与那些人的相处,不是虚假的。
“夏目,如果可以的话,就请你暂时为我起个名字吧。”
“诶?可是我……”夏目突然有些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