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出来了,怎么能怕那些畏畏。你可是堂堂的永嘉,”雯夏惶惶然四处找寻,没人敢再伤害你。
“放心吧夏儿,迈出一步也是好的!但是身边的除了微生亦便是媚儿,还有远远跟着的苏曼,他很是高兴,也许便是因为这个,所以一并将连日来对雯夏的禁足令也取消了。
“谁?谁在说话?那些人已经被爹爹抓住,”司马炎肆无忌惮地哈哈大笑着,听闻雯夏身体没有大,无论是谁的声音,都不像雯夏刚才听到的声音。你听到有,“微生亦?”
“好,好。便由着她拽着自己,”雯夏缠不过媚儿,微生亦见状,亦跟在雯夏身后三步之内。
“还说没事?”董夫人看了一看雯夏,道:“刚才小艾进来给你送药,却怎么都叫不醒你,正巧我和媚儿来看你,刚才你手脚冰冷,气息越来越弱,汤水不进,把我们都吓死了。怎么回事?”
“是他?”雯夏犹记得自己初见那男子,心中便有一种说不上是苦是涩是痛的感觉,那种心情绝望到了极处,伤心到了极处。
“看来你还什么都不明白啊!”影子柔和地笑着,靠近了雯夏,深处一只手,握住了雯夏的手,雯夏从刚才便一直僵直的身体忽然能动了。那影子已经很清晰,若不是她周身还有一层隐隐的云雾,看上去真的和活人一般无二了。两只一模一样的手握在一起,两个一模一样的人靠在一起,雯夏想如果现在这个样子被人看到,一定会以为是双胞胎吧?
苏曼见雯夏一脸恹恹的样子,便也闭了嘴不再说话,喂雯夏喝完了汤,服侍她躺下睡好,自己悄无声息地退到了门边守护。
一杯杯的酒下肚,转眼间酒坛子已经空了小半。雯夏不是个嗜酒的人,不管是前世还是今生,她都从不曾试过这般灌醉自己,而这一次她却想要试一试了。如果人真的能醉了,便什么都不用想,什么都不用烦,那样也是很不错的一种选择吧?
那女子用力跺着被自己揉成一团扔在地上的药方,还不解气地又踩又碾,之后一脚踢地远远的,道:“我虽然只学到母亲本事的皮毛,也能看出这药方是万万不合理,那些御医多少总也懂些医理吧?怎么会弄出这么糟糕的东西?取笔墨来!”
“那个衣饰华丽的女子果然不是自己的亲娘。”雯夏暗自想着,五岁,五岁便没了亲娘么?永嘉郡主又是如何在这样的环境里长大的?雯夏觉得自己对于永嘉郡主了解地太少了,只是认为那是一个蛮横任性的女子,却从未想过她那样的个性是如何形成的。
“向——”雯夏一张嘴,差点便将向秀的名字喊了出来,好在紧要关头,雯夏想起了跟在自己身后身侧那群人,硬生生将“秀”字给憋了回去。
“他?”雯夏记得上回请这个家伙喝酒,是扮了男装去的,并没有告诉他自己的身份啊,那这个家伙是怎么找上门来的?“请他进来。”雯夏正闷得很,能有个不同于此间的人陪她说说话也是好的。
那男子似乎是被雯夏的反应吓到了,忙不迭后退一步拉开与她的距离,说起话来也不想刚才一样慢悠悠平淡淡的,而是带上一丝急躁:“你怎么痴心怎么迷恋怎么和他商量出逃私奔的事情,只有你自己最清楚,到头来被人出卖了,就要把火气发到别人头上么?”
雯夏撑着身体缓缓坐直,道:“你是说,要杀我的人,是夫人?”
微生亦比雯夏高,雯夏抬头盯着他,平静地道:“除了这个,你还有更好的办法么?难道要我在这里做活靶子站着,然后你回府去搬救兵?恐怕你的救兵没搬来,我就先死了。”雯夏又向前走了两步,道:“你们看紧点,就算有人在暗处放冷箭,我也不信司马雯夏的命就这么容易丢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