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小初已经坐在书桌前摊开了书,闻言也只是略一点头:我们兄弟,管他。睡了至少一天一夜的年小初肚子实在饿极,也没力气再和楚江玩儿你追我赶的游戏,所幸:“好,大哥,“多谢你。走了不多一会儿,他就看见街边一家铺面不算大的面馆:于是不再犹豫。”
一开始,年小初的速度都快赶上竞走了,而楚江也用同样地速度跟在他身后五米的地方。两人就这样一前一后,压了两千米左右的马路。最后,”
年小初看着年宸晏那个帅气的笑容怔愣了许久,而后也微笑着握住了年宸晏的手。”
他说完这句话,视线又移到年小初身后的楚江。“谢谢你救了,径直走进了店内。
年小初:“你之前是一直在玩儿我吗:“……”
年小初满脸?是在玩儿我吧!”这个人的智商若没有两百,?!
楚江沉默了一下,而后才道:“可能是我向来的生活方式造就了我这种性格。以后我若是说了什么冒犯的话,你完全可以告诉我。就像你现在告诉我你的想法一样。”
年小初:“……”什么叫一定?为毛要这么肯定?不知道什么叫婉转吗?!
楚江摊手:“抱歉抱歉,习惯养成,一时改不了。下次一定记得~”
年小初:“……”他好像又被轻视了。不,应该是被华丽丽地直接无视了。
年小初懒得鸟他,站起身,环顾四周:“诶?怎么感觉结界少了很多层的样子?”而且那些守卫结界的方士……也少了很多的样子。现在只剩下……一、二……三个。
年小初点评道:“颇有些诸葛卧龙之风。”
一模一样?年小初满头黑线……心中逐渐产生一个狗血的猜测。该不会,高渐离是他的……前世……吧?
楚江抬手,拍了拍石化的某人:“别担心。本来就是死人,再死个千次万次也无甚区别。”
年小初下意识地向后退了一步。这得是有多狠心,才会对着这样的美人也能下这么狠的手。
年小初看着楚江从头到尾的漠然表情,后颈不由自主一寒,心道幸好他是自己人……
楚江看着他:“还要再睡会儿吗?”
龙阳自然也听了出来,垂了眼皮敛去神色,只点了点头:“好。”
年小初皱眉道:“这……这是……”
年小初曾经有段时间疯狂研究偃甲木甲机关术,因此对黑火也是有所耳闻。只是自姬旦将其分成九鼎封印之后,黑火就此成为传说。却不想秦人机关术中竟重新启用了黑火这种危险的动力源。
楚江嘴角微翘:“哦?你拉得动我?”
年小初好奇走近两步,然而下一秒脸色骤变:“不好!”
龙阳稍微往后退了两步,一个急速助跑加冲刺,便直接倾斜着登上左侧石壁。只见他身影迅速地在石壁上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
年小初:……
年小初:……
楚江摇了摇头:“他知道自己跑不了了。谁也没料到嬴政会猝死在东游的路上。赵高他们抢先一步下了手。”
年小初嘀咕:“……难怪我说他看起来也这么非人类。所以那还阳丹是?”
年小初摆了摆手:“刚才那段跳过。我只是作了一个合理推断,而已。外加你看上去实在是太淡定太胸有成竹了,给了我一种所有操心都是多余的感觉。接下来的行动计划?”
年小初:???
说话间,那边已是偃旗息鼓……
年小初说着要跨出灌木从,却突然收回腿,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速将楚江按回灌木丛下——恰好对方也在做相同动作,于是形成了你按我头,我捂你嘴的颇带喜感的画面。
白衣公子依旧抚琴,不过已换了一首曲目。只听了不到五秒,年小初已经如坐针毡,汗如雨下。倒不是说这白衣公子琴艺有多差,而是那首曲子本身……让人难以忍受。他已经说不出到底是心理难受还是生理难受了,有一种生生被人扒开皮肉直击内心的感觉,又有种魂魄被人活活撕扯的感觉……
太狠了。年小初心中唏嘘不已,恍神间,右手不由自主地抚上翡翠棺的棺盖……躺在这里的,到底是谁呢?
年小初掂了掂手中的石块,嘴角微翘:“关于这个机关,我有些个猜测……想做个小实验。你们信我吗?”
楚江在他身后轻笑:“真巧,你又真相了。”
诸君玩儿过生化危机否?见过像被生生剥掉一层表皮只余血肉的丧尸犬否?见过脑袋能裂成花瓣还獠牙朵朵开的丧尸犬否?眼前这货……俨然一升级版。体型似虎似狮,三头四腿无六臂,脑袋个个赛开花。
年小初喜道:“你也认得?那你会开这种锁吗?”
楚江这番以退为进的话说得确实有理。若能带上这掘地狂沙,指不定能帮他们省多少事儿。
龙阳:“什么丹药?”
秦广愕然片刻才道:“这……这是噬血咒?!真想不到,为了这么一个人,你竟然不惜启用禁咒……你连命都不想要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