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宸晏看见他手中拿着一枚乌黑的陶埙,睁开眼:此时感觉体内疼。
年小初?”
年小初满头满脸都是虚汗,“十九兄好雅兴,眼神中,
许久之:他才忽?”
“秦广,既然来了,就别玩儿这种躲躲藏藏的把戏了。”男人轻叹一声,却没有起身的意思。我打扰到你了。虚弱地低声道,“好了:“他又骗我。”
“他怎么了?!,又探了探他的鼻息——一切正常。
楚江点头道:那就是,“没错。”
年小初也跟着轻叹一声:“换位思考,若是遇到危险的事,你会告诉我吗?”
楚江之前就觉得年小初看着不对劲,不知为何动也不动地愣在原地;此时见情况危急,也顾不得其他,直接一闪身就到了年小初身边,一揽他的肩,两人下一秒就已经进入到了石门内。龙阳和年宸晏两人晚他们一步,此时也齐齐冲进了石门内。他们刚一进门,整个平台就全面崩塌,从穹顶上落下的巨石瞬间将这间石室砸得面目全非。
楚江转身看向年小初,悄悄对他眨一眨眼。
接下来的路倒是出人意料的顺畅多了,0四不像虽然偶尔还是要犯下迷糊卖下队友,不过基本上大方向还是没有记错。年小初能感觉,他们已经很接近这座山的中心位置了,大概也是太公陵的核心位置。而且甬道内不再似之前那样寒冷沁骨,此时倒是莫名地有了些暖意。
年小初敏锐地发现楚江轻蹙了一下眉,忙问道:“怎么了神棍,有什么不对的吗?”
年小初:“……”
年宸晏听见年小初醒了,也正好回头看向这边。对上龙阳的视线,他几不可见地摇了一摇头。
年小初点头:“我知道听起来很诡异。不过,除了那张脸是只猫以外,其余部分和普通人没有任何区别。”
年宸晏叹了口气,见年小初坚持,也只得继续前行。
年小初点头道:“正是如此。”
这次连龙阳也点头赞同:“对,而且是很强的杀气。”
年小初掌心都冒出了一层细细的汗。现在楚江从后面贴着他站的姿势,感觉就像自己靠在他怀里一样,感觉非常别扭。尤其是在知道了楚江的心思之后,这种别扭的感觉达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鼎盛。楚江的存在感……很强。
年小初不记得他是怎么就被汽车摇摇晃晃的节奏给摇睡着的。因为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他知道自己是怎么醒来的。因为太惊心动魄了。睡着睡着就被埋到雪里吃了一嘴的雪,这种经历人生还是难得有几次的。
年小初用胳膊肘捅了楚江一拐子,楚江这才慢慢放开手。年小初揉了揉睡得发疼的肩和脖子,从床上坐起来。
“呃,啊?原来是大哥啊。”年小初这次回过神,而后拇指一勾,指了指身边的庞然大物,“怎么样,这个看起来是不是很酷。”
楚江:“……”
年宸晏点了点头:“黑火这种秘术我也有所听闻。据说被黑火伤到之人,黑火会在经络五脏内乱窜,整个人如沐芒刺,疼痛难忍。如果不及时拔除黑火,则会五内俱焚经脉尽断而亡。”
楚江安静而专注地等着他的答案。
年小初就差没手脚并用了……说实话,他从来没见过自家大哥这副蛮不讲理的样子。虽然他大部分时候唯我独尊,对他也素来严苛,但是□□到这种程度却是完全没有过的。莫非楚江说的话触到他的逆鳞了?但人也没说什么冒犯的话啊……
年小初指着一个尾部被烧焦的古琴:“这……这莫非就是,传说中的焦尾!?”
龙阳也转头看向年小初,认真道:“切勿妄自菲薄。机关一道,龙某素来一窍不通。若不是有你在,我们也不会顺利走到现在这里。”
年小初:“呃……”其实,他想说,真的不用这么拼的!
“轰——”
这还没完。
年小初炸毛道:“我也很快的好不好。我们在梦境里消耗的时间……最多不过两三个小时而已!”
龙阳叹了口气:“……你安心待在这里。”
龙阳见年小初犹豫,焦急道:“难道你还想去夺镇魂曲谱?你经过这次的事应该知道了吧,嬴政专派重兵把守,寻常人就连想要接近也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年小初咬牙道:“那还真是谢谢了。”
蓝衣人:“……”
东方不败的原型啊有木有!
这次连不知“杀气”为何物的年小初都感受到了满满的……恶意。
年小初挠了挠头:“你觉得是这边?为什么?”
年小初用力地握紧了楚江的手,仿佛是想通过这个举动将自己坚定的心念传达给对方:“我一定会帮你找到周鼎拔除黑火的。你信我。”
要停下动力炉的方式只有一种,扭转匠师设计动力炉灵力流转的方式——和练武之人经脉逆流的道理颇为相似。年小初刚把手放上那动力炉,一团黑炎突然窜了出来,手上顿时传来一阵难以忍受的灼痛感。年小初被烫的缩了一下手,而后立方体中心就发出一道异光,打在年小初身上。
而后面等着他们的……是爬满了整面山壁的巨型水熊。
年小初想起,《史记》对秦始皇陵曾有记载:以水银为百川江河大海,机相灌输,上具天文,下具地理。
年小初像被烫了似地猛然退后两步,那退散不去的热气却顺着耳朵直抵心底,扰乱了呼吸。
“尸兄,把棺盖盖回去吧。”既然找到机关,就不要再惊动死者了。
下一秒,法阵中的楚江已经睁开了眼。他的手轻放在躺在他怀中的年小初的头上,过得片刻,年小初也醒了过来。
“他……”扶苏脸色苍白,微微退了半步,以手遮面,“原来如此……”
楚江点头道:“走。”
年小初满脸黑线,他认得这声音的主人,不是李斯那货又是谁?!大概早在他和楚江爬房顶时,李斯就已经察觉到了……早知如此,就不用偷偷摸摸窜梁蹲墙地折腾了。
楚江想了想:“说起来,原理应该差不多吧。啊,当然你可能没那么方便,毕竟你没这方面基础嘛。”
楚江莞尔一笑:“我倒希望有这种‘邪门歪道’的术法,不过可惜……你的想法……都写在脸上了。”
看着大手打击的年小初,楚江本想安慰一下他,哪知下一秒,年小初就抬起头,握拳肃颜道:“既然公子扶苏是破阵关键,我们现在就立刻动身去找他吧。”
楚江冷哼一声:“没想到堂堂始皇长公子赢扶苏有朝一日也会为心魔所困,失了本心。执念太深,害人害己。”
楚江漠然道:“赢扶苏。”
楚江拍了拍年小初的肩,示意他看秦俑方阵的后方。此时所有烟尘已尽数散去,石室的最后一层面纱也逐渐被揭开。
楚江笑了一笑:“你做了什么事,需要我责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