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青杏是个机灵稳妥的人,也不过一个小男孩罢了。刚上初中吧,罚在各自屋里抄?”
十四岁,
三姐,赶紧帮她打掩护回了屋,三少爷刚刚回来的二老,世子爷则被王妃骂了一顿,一把将那挡着她的精壮手臂推开,转身就要走。
一听这个,青杏笑了,“六姑娘和七姑娘被禁了足,“母亲因何烦心,九姐儿在心里暗暗嗟叹,面上却依然一副苦大仇深,然后赶到城外十里威远王驻军的大营里去。”
欧阳靖却不动,一边眯起眼睛,一边抚着手中,眸光落在一边袖手而战的九姐儿身上。
看那欧阳靖身上已经换上的正规常服也知道他是刚从外面回来,她想他应该,行色匆匆的。
有人说,时间真是一把杀猪刀,如今这句话用在这里再合适不过了,这不……那个滚来滚去的小猪头不见了,代替他的是眼前这个龙行虎步的健美少年。
红蜡,也就是用各种油脂做的蜡,最多最普遍;其次就是黄蜡,即蜜蜡,就是取自蜜蜂。
可是,这五姐儿似乎忽略了两个问题,一是在这封建礼教严苛的社会,父母之命媒勺之言,不是你想就嫁的成;二是人家威远王有老婆,你生这份心思,这不是明摆着要做小三吗……呃,不,在这个时代似乎应该叫小妾。
九姐儿不又抬头看向她,竟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问起一个庶出姑娘的及笄礼,二伯母,你的高傲呢?
呃……
“这儿没人吧?”九姐儿微笑着问一边一个穿石青色月季蝴蝶通袖袄的妇人。
果然,九姐儿在心中冷笑,但面上却平静,“什么问题,还请表哥不必拘泥,尽数问来,小九定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严氏又开口道,只不过一面说着,那眼泪也止不住的落了下来。
九姐儿思虑间,执事媳妇已经打人抬了几顶青幔轿子过来,蒋氏在催她。
万宝斋,京城最大最有名的百货铺子,也是大太太准备给六姐儿的陪嫁,她想只要有个风吹草动,特别是在制蜡业方面,那蒋家一定会知悉的。
其他人也大气不敢出,一副垂头受教的模样。
“谢母亲!”九姐儿赶紧道。
徐世昌,徐姨娘唯一的亲哥哥,身体本尊的亲舅舅。老实木纳,身无长技,靠着几亩薄地为生,还算是不错。
“七姐姐,小九嘴拙,都不知该说什么好……”九姐儿反握了七姐儿的手,满面诚挚满口诚挚。
“什么意思,呵……”十姐儿冷笑一声,然后看向那从进了屋就一直瑟缩在众人身后的八姐儿,“八姐姐,你说我什么意思?”
后来她当然没罚成这幅绣活的主人,不过也没褒奖她,因为她明白她耍了小聪明。
一边的侍女赶紧送上茶,那苏师傅饮了两口,平息了好半天,才深吸口气,对着众姐妹道,“你们先自练一会儿吧!”
“没什么事就过来了,我绣的不好,苏师傅瞧不上眼,想多下些工夫。”九姐儿立刻不好意思的道。
她当然会游泳,大学体育里有这项,她是其中佼佼者。
而另一点美中不足呢,就是眼前这个正值豆蔻年华的女儿,不晓得是因为天性,还是因为幺女过于娇惯的缘故,这文六姐不仅狂妄,而且霸道刁蛮,毫无闺秀风范。
啊……
这甄氏对自己这个庶女真是又恨又恼,却又无奈……
“九姑姑,”宝哥立刻叫道,然后对文九姐期盼的扬起稚嫩小脸,“我还要小鸭子小狗狗。”
九姐儿当然将这一切看在了眼里,禁不住在心里暗暗摇头。
她不只是个小美女,还是个小才女,虽然在绣工上糊涂些,可是识字背书是不错的。
“那快收好吧,别再掉了。”文九姐则对她一笑。
“妹妹,你这是干嘛?”严氏语气讪讪的,“这不是就我们姐妹俩闲话么,兴哥过了年也十八岁了,但却至今高不攀低不就的,这成婚的事就一直蹉跎着,偏偏老太太又心心念念的要抱重孙,哎,妹妹,你不知道我有多难、有多急……”
蒋氏的目光就落在那个身影上——
“好……”
不然能怎做呢?
四周一片寂然。
……
她难道也想嫁给那欧阳靖,姐妹共侍一夫……
呃,不会吧?
据她了解,那七姐儿虽然身份和她一样卑微,但心却是个比天高的,又是个自我感觉良好地,又怎么甘居人下呢?
不过……
忽然想起那有妻却依然被列为黄金适婚男的威远王,她又觉得有可能了。
将来这欧阳靖是要世袭王位的,六姐儿做了王妃,那七姐儿不会做侧妃吗?
这侧妃对一介小小庶女来说,应该位置不低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