枝繁从膳房领了早餐,不仅如此。秦芳仪不过是稍稍加重语气,这么一来,水玲清年龄小胆子也小,昨天水玲珑临时去了福寿院,顺便带回,秦芳仪的病床前没有女儿尽孝了,怎么办呢。水玲语机灵隐忍,倒是没出大的岔子,不幸的是,水玲语凌晨去上茅房在雪地里滑了一跤扭了手,再无法端茶倒水,便由水玲,她慌慌张张地还打碎了好几个盘,秦芳仪看?似乎是万般无奈之下,在佛堂关了许久的水玲月被放了出来。水玲珑正在,
屋子里,弹的是一首她们从没听过的曲子,起音时若泉水叮咚,高亢时似;舒柔清雅,大气勃发;尾音又如鸣环佩,仿若夕阳西下,伊人盼郎归。
三匹阮烟罗,一盒夜明珠,东西不多,却样样精致名贵,阮烟罗细腻柔软,像轻烟在粼粼碧波上徐徐铺开,一屋子颜色瞬间被夺,如临幻境。夜明珠自不用说,比起冷逸轩送的鲛人泪更加莹润剔透、华光璀璨。想起她还欠他两千两银子,且他与她什么关系也没有,这等重礼她收之难安。
水玲珑挑起帘幕,探出脑袋望向浩浩荡荡的一行人,个个身材魁梧、意气风发,穿深色盔甲,骑高头骏马,一看就是刚从战场上杀回来的勇士。领头的将军浓眉大眼、肤色古铜,浑身上下都充斥着一股军人的煞气,正是郭家长子郭焱。
水玲珑正色道:“二妹,佛经是你抄的,纸条想必也是你写的了,原来真正想毁去我名节的人是你!想让周姨娘做替罪羊的人也是你!”
此话一出,全场哗然!
水玲珑凝眸,面上十分诧异:“罗成?你怎么来了?”
赵妈妈喜滋滋地打开箱子,谁料,她刚把手伸进去便条件反射地抽了回来:“呀!这是怎么了?”
一通繁文缛节下来,半盏茶的功夫也过去了。
水玲珑看向水玲溪,笑容可掬道:“一大早谁惹了二妹?二妹怎生眉头紧锁的?”
这么激动,还说不是诸葛钰的?水玲珑清浅一笑,转身进了尚书府。
“殿下您看,一个家庭中有两个孩子但其中一个为儿子的有以上三种情况,可只有在第二种下,一个是儿子,另一个也是儿子,也就是说,另一个也为儿子的可能性是三成,不是直觉认为的一半。”
……
水玲珑不卑不亢道:“玲珑没有做,坦白从何说起!”
“水玲珑,爷把话给你撂这儿了,就你这瘦不拉唧的身板儿,脱光了站在爷面前,爷也没有半点儿兴趣!”
安平打了个哆嗦,道:“没……属下仔细找了,连瑞雪山庄也找了,没发现镯子。”
“这缎子真好看,三公主出手真大方啊。”柳绿整理着贡缎,羡慕地说道。
水玲溪伏在秦芳仪怀里,哭得嗓子都哑了:“娘,那个贱丫头真是太过分了!她怎么可以这样?娘你一定要替我出口恶气!呜呜……”
毁?云礼自嘲一笑,他怎么会有这种想法?
水玲珑的笑容一收,天下果然没有免费的午餐,她一个小小庶女如何高攀得起郭家嫡女的橄榄枝?可她也不是鞋底谁都能踩的,走着瞧吧!
题目是:在乡下有一个谎言部落和一个真言部落,谎言部落的人只会撒谎,而真言部落的人只讲真话,有一天,先生遇到了一名胖子和一名瘦子。
若水玲珑记的没错,这一届的女中诸葛正是水玲溪,水玲溪一夜成名,被喻为大周第一美人,从此,她步入了荀枫的视线。想想真可笑,荀枫在遇到她之前就已经对水玲溪情愫暗生,却隐忍着不发,任由水玲溪嫁给太子,直到大局已定,他才把水玲溪据为己有,一个巴掌拍不响,荀枫若不喜欢水玲溪,水玲溪再怎么勾引也无济于事。
诸葛汐单手托腮道:“我担心她会被钰儿克死。她死了不要紧,可怜我那钰儿十二岁出精,本该让丫鬟好好教导他房事的,但六年来他连个女人的手指头也没碰过,都是很漂亮的丫鬟啊,他却看不上,好不容易有个看上的,万一还没过门就被克死了怎么办?”
钟妈妈和柳绿你一言、我一语,从天不亮一直忙活到日上三竿,搞得比出嫁还郑重,才总算是把姿色平平的水玲珑给打扮得美丽娇俏了。
老夫人想了想,矢口否认:“哦,方子我没换,就是额外喝了些江湖道士给的符水,大抵是神仙显灵,让我这老婆子再多活几日吧!”
叶茂二话不说脱了罗裙,穿着冬裤往东南方跑去。
女儿们的车停了,那她也得停啊。秦芳仪气得咬牙:“知道了,歇会儿吧。”
诸葛钰淡淡抬眸:“哦,我杀了。”
“平身,赐座。”镇北王妃淡淡地道。
“都是可心的孩子!”吴夫人以打量物品的眼神扫了一番,刻意忽略发光体一般的水玲珑,从袖子里掏出一块糖,塞进一只小手里,“快九岁了吧,个子真高,还是嫡母养得好啊。”
水玲月笑了笑:“叶茂是个二等丫鬟,皮糙肉厚的,想来身子硬朗,让她坐我的马车吧。”
风平把锦盒给了云礼,云礼打开,一股华光映在了他的俊脸上,落进了他的星眸里,让他顷刻间便多了一分别样的神采。
水玲溪拉过她的手,小声,但也足以让在场的人都听着:“大姐姐在庄子里下过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