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正儒便也不反对,但却明明白白的站在官家人,虽然没有说多少,也是被吓着了。殷璃雅进来后,怀疑其与人通奸,便又以官氏教养无方的罪责。好一会儿才回转过来,
“过来,她的德行已经不用殷家人举例说明。就连外围群众也都纷纷附和,跟着一片怀疑之声。
见得爹娘这样子,桂早不禁傻眼,她生的女儿其,便也被当做一丘之貉:作为未婚女子!”殷璃飞见百里邪站着不动,便鼓励着催促。还哭的更大声,
官氏不,不论如何,觉着官家人这算是帮自己出头了,
好一会儿!以为有娘家撑,哥舒璟感觉到怀里人呼吸几乎停了,这才猛然清醒的放开她。却见殷璃飞灵眸错愕的睁着,里面雾气迷离,仿佛震呆掉了!一被放开,就大口的呼吸空气。
“飞儿,是飞儿回来了吗?”立即,兰氏的声音传来,期间还伴随着五妞的抽噎声。
“往哪儿走?”哥舒璟问,一手握住缰绳,一手穿过殷璃飞的小腹。
哭的好像一瞬间被全世界都遗弃了一样,不过也确实,生生父母和亲人都抛弃了自己,对于一个仅有七岁的孩子而言,还有什么世界?
经过集市上的时候,照例引起一番骚动,但村民们见殷璃飞只是买了东西照常付钱,便都安稳了很多。殷璃飞特意又去了猪肉摊子,那屠夫表情虽然有些怪异,但这次却是主动配合买卖,不用殷璃飞开口,就自觉的帮她将猪下水装进篓子里,却是一句话也不多说。
转而望向哥舒璟:“严家嫂子知道?”
于是毫不吝啬的朝哥舒璟竖起大拇指:“天纵英才啊!”
殷璃飞一边骂一边推,一路将哥舒璟逼到墙边,哥舒璟被殷璃飞一连串的骂声吼的没有间隙反驳,表情尤为无辜。殷璃飞一口气骂完,心气终于顺畅了很多。
见哥舒璟不说话,殷璃飞咬了咬牙跟着又说:“民女觉得昨夜王爷教训的是,什么孤独终老纯属无稽之谈,还是找个对胃口的互相扶持着,这日子才能好!”
“谢谢!”
只是这种事情人家不能明说,他也不好点破,更不好为这事情跟官氏对着干,得罪殷家。于是只得打着马虎眼,希望谁也不得罪。见殷璃飞绕过打官氏的事情,便也顺着话往下说。
“我爹?”殷璃飞听得诧异不已,越发笃定是殷家来人了。当即暗骂了一声,抱着孩子就加快脚步。
“有狼呀!”秦母压低声音说。
两人间就是一阵物事家具打翻的声音,院子外不远处的家仆听得这次闹的尤为大的动静不禁惊秫,想进去阻拦却又因为忌惮官氏的脾气而不敢。
“这……不就是昨天被你打伤的桂家那二十几号亲戚吗!”村长娘子犹豫着道,而话一出口,顿觉心气顺畅了很多,继而赶忙又说:“这章家大夫因为全城戒严被留在城里不能回来,村里又没有其他大夫。所以婶子这才来求求你,去帮忙他们接下骨吧。这都嚎了一天一夜了,扰的村里其他人家都睡不安稳!反正教训也都教训了,你不如饶了他们这次,以德报个怨,相信他们下次再也不敢了!”
她知道,她根本无力改变什么,却还是忍不住想吐槽!
两个孩子吃完后,兰氏又去厨房做了一些米饭。殷璃飞则是直接将两个孩子送回家,严三儿仿佛早在门口候着了。见得殷璃飞过来,掩饰不住的是满眼惊艳,忙就凑了上去:“呦,这不是殷姑娘吗!”
听罢殷璃飞秀眉微皱,当真对这种人深恶痛绝。可是这又毕竟是人家的家务事,人家妻子都忍得,日子也还过着,她一个外人实在心不着!随之便将此事抛到了脑后,进屋摆放好碗筷。
小孩一听这话,忙答应一声,再忌惮的看了一眼远处的殷璃飞便飞也似的跑开了。
“别说了,你找死啊!”小周氏一听,赶忙扯住江家的打断她的话。而桂嫂也听见这拔高的声音,抬起头来狠狠瞪了江家的一眼,跟着也发狠站起一巴掌朝她脸上扇去:“叫你嘴碎——”
“桂嫂,殷姑娘怎么会赶你们出村?”秦子睿听得惊诧不已,见得桂嫂哭的眼泪一把鼻涕一把,忙上前去扶她,并且安慰道:“殷姑娘是明白事理的人,想必这期间一定有什么误会,你快起来好好说话!”
听得这话,秦紫月眸色不禁一暗,还待说什么,凌夙锦已经走了出去。
“还有啊,全北齐百姓都知道王爷您洁身自好,高风亮节。府里的姬妾都是摆设,不如好人做到底,将这些姬妾都配给得力的手下。让人人有酒肉吃喝的同时,又有美娇娘抱,保准以后你的属下更加鞠躬尽瘁的为您效忠!”
“昨日脱臼的是肩胛骨,不是脑壳啊!”哥舒璟若有所思的看着殷璃飞说。
但心底此时却是苦恼的很,早晨他仔细观察隔壁的书呆子糊了半天,分明是照样做的,还问了淤泥的出处。可究竟哪里出了错,这一桶桶的糊了半天,为什么就是糊不好呢?
他自然明白殷璃飞想让他跟来看什么,可是,有些事他们的立场根本就不同,却也无法跟她解释。
“飞儿?”兰氏惊讶间殷璃飞已经起身,披上外衣就出了门。“你伤还没有好,这又是要去哪里?”
而殷正儒也被噎的说不出话,一脸的尴尬。
殷璃飞望着哥舒璟颀长的背影,唇瓣微动,最终在他跨过门槛前道:“谢谢!”
“是我!”风愚一咬牙,往前跨出一步,一方面觉得是自己的错自己该承担,一方也不想连累朋友。
“殷姑娘——”秦子睿焦急的喊道,忙追上了她的脚步。殷璃飞却是不理他,径自往前。
看看天色,又看看装满篓的草药,殷璃飞决定还是下次有机会再去山上看看!
“没有!”百里邪下意识脱口道。
“厨房有糕点,一人一块!”
“啊——”
小江氏被吼的一愣一愣的,张口还想提什么男宠的事情,但看周进宝的眼神,怎能不明白他打的什么鬼主意。心底不禁又将殷璃飞从里到外骂了个狠,却是不敢反驳周进宝的话,跟着丝帕一甩指着自己男人说:
殷璃飞话一出,屠夫夫妇下意识都是眸光一闪,下一刻屠夫娘子就变了脸色,抬手就朝殷璃飞的脸撕去:
“银子暂时不用找了,先给我记账上,米我会再来拿的。”
老大夫好像有点犯糊涂,慢吞吞的问道,一副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样子。
村长是个长相瘦干的男子,村长娘子年约四十,一副市侩的模样。殷璃飞发现,他们嘴里虽然说为难,不能做主这事情,但眼底却又光芒闪烁。当她将一两碎银子直接丢在村长家的桌上,表明自己只是想买几亩坡地,不买良田,村长媳妇两眼当即放出光芒,不可置信惊呼,继而忙道:
殷璃飞不想知道这两个男人达成了什么协议,才能以肉票和杀手的相对身份成了互助的朋友,但对于哥舒璟掉剔却是一点也不想妥协容忍。原来给他当妾的时候,身份使然,现在她是他的救命恩人好不好?凭什么还受他的气?
殷璃飞错愕回头,惊疑的瞪向身后双手环胸的男子。
“北齐律例:不论生父母妻儿夫婿、兄弟姐妹,如果被害者确系受到生命威胁,经警告无效,采取防卫时致死对方,律法不究!”
官氏眼看着殷璃飞轻易打翻了两个婆子,自己却一点事情也没有,惊的眼睛瞪的铜铃大:
“嫡母?!”
“你帮我洗澡?”
殷璃飞笑着摆摆手,倒觉得秦母还蛮通事理的!如果是不讲理的,可能立马就能赶她走人了,还容她在这儿闲话?
秦母刚将小菜一一摆放在石桌上,就听得敲门声响。
算起来,这个男子曾经是女儿的夫,这次他居然受伤被女儿所救,这算不算是缘分呢……
殷璃飞也是莞尔一笑,她可不傻。哥舒璟不还伤着吗,是死是伤,还在于她出手呢!她怕话再多,对方可就真撑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