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振振的表情看起来还有些欲言又止,“你说什么:然后才,”奶奶露出一个恍然大悟的表情?”
于归在原地足足愣了十几秒,“学长:等了好一会?!轻轻拍着说,想要叫他的名字,可声音竟有些发不出来。
“颜殊!我先跟你说清楚打死我都不会在这里做……”于归推开了颜殊起身坐直。
“原来就是这孩子!刚才那个男生是麦学长以前喜欢,,”
“:“我听小归说过你特别厉害,年纪轻轻就当教授了!”
心!真是了不起,如果自己不能进行修正就只能一直失望下去。
“就当是吧,“但是我说谨儿啊:”麦启贤嘿嘿笑道,哥哥真得要跟你说一句,你刚才说我哥们儿那话确实不太合适你知道吗?”
看到颜殊变得沉默了,于归大概也能猜到他想到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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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殊没想到自己竟然存着如此邪恶的心思,在认清现实之后,他也是无法遏制地对自己产生了深深地唾弃。
于归点了点头,心跳却忽然变得有些快,让他有点心慌,“怎么了?”
于归就趴在桌子上等着,其实他现在已经觉得恶心得很想去吐,但是身体和精神又乏力倦怠得不行,完全没力气动弹,整个人都有种昏昏欲睡的感觉,莫名还觉得很冷,每隔几十秒身子就会不受控制地打颤。
“照片?”于归略微迟疑了一瞬方伸手接过,待他看清上面的内容时表情就凝在了那里。
余振振立马露出一种“我就知道”的表情,麦启贤无奈地瞪他一眼,抱紧李初谨说:“小谨,那我们先去洗澡。”
于归似乎是舒了口气,微睁的眼睛轻轻阖上,应当是没什么力气再撑着了。
“不用谢我,奶奶只希望你们这几个孩子都好好地、开开心心地生活。”奶奶说完这话又颇为感慨地看了眼颜殊,但是没再说什么。
于归朝他点了点头,然后听见对面习阳低声问:“你跟你男朋友在一起吗?”
于归实在无法理解李初谨是怎么想的。
而此时等那人跟叶煦站开了一点之后于归也刚刚注意到他的样子。眉目清秀,五官精致,比叶煦要稍微高一点,整个人看上去有种温暖而干净的气质。
“好的,谢谢。”于归跟他握了下手,然后就跟在后面往里走去。
“嗯,是我告诉她的。”颜殊的表情稍显迟疑,等了等又道:“有段时间家里一直在试图撮合我跟她,满脑子都是想让两家联姻的念头,但你也知道我不可能答应,为了防止丹妮产生什么误会我就跟她说了实话,告诉她我不可能跟她结婚。”
“因为……”习阳忽然停住了,隔了好一会儿才抬头看着于归有些悲伤地说:“因为你不在那里。”
于归走得很快,但颜殊跑得更快,没一会儿就追上了。
“嗯……”
于归刚才听到他的名字是叫叶煦,没想到是个中国人,而且看着还很年轻,五官颇为精致。
“……”
“那大概是我闻错了。”于归点头强忍着笑道。
“从什么时候开始你来找我还要征求我的意见了。”李初谨淡淡地问。
更何况,他并没有想要闪躲的意愿。
“于归,那对你来说也是这样的吗?初恋……失去之后真得会刻骨铭心吗?”颜殊拉住于归站定了问。
“叮--咚--”
飞行时间大约五个小时,再加上时差,预计到达纽约是在明天早上六点。
于归这次是真被他这一脸惋惜的表情给逗笑了。
颜殊默默地望着于归,内心纠结无比,过了半晌他才终于下定决心,在气息已经渐趋平稳的于归耳边一字一顿地说:“于归,我喜欢你。”
“这个吧。”于归拿了他左手上的放在自己腿上。
乘坐的大巴车是在第二天早上六点半抵达洛杉矶的。
“你们今天一天跑得很累吧,”颜殊看向于归:“于归,那你--”
“太好了。”于归接过来发自内心地慨叹一声。
“没、没事……”颜殊十分尴尬地又老老实实走回于归身侧,还要稍靠前一些,为了不让于归看到他脸上的红晕,只可惜他这一脸红都红到耳朵根了,于归想忽视都难。
于归眼神一紧,声音严肃地说:“我没有心虚,是你问话的暗示性太强了,没情况都要被你问成有情况。”
“嗯……”颜殊犹豫了一下答应了,又用一个很别扭的姿势才将胳膊收在身侧,不过手还是虚扶在于归腰间。
他忽然就觉得,为了这一个笑容,让他以后做任何事都是值得的。
于归听了禁不住无奈地笑了下:“谁说我想见他了,我只是担心你课程会落下。你要是不去我还去干什么。”
“于归,你想跟我说是很正式的事吗?”颜殊似乎没那么容易被糊弄过去,仍然盯着于归问:“和什么有关?”
“哦好……”颜殊有些尴尬地收回手,跟在于归的斜后方和他一起从阅览室走到休息室里。
不过于归并没有闲聊的打算,“谢谢,你也是。”他说完就转头从行政楼的另一侧走了。
于归这样想完,似乎是在下一秒,他就彻底地失去意识了。
※
鼻翼轻微翕动,呼吸之间就闻到一股淡淡的消毒水的味道。
仿佛神游了很久,一直处在一个虚无缥缈的空间里,此时却感觉到意识正在被这股气味慢慢地牵拉回来,力气不大却很持久,没有给他留逆转的余地。
随着意识地逐步回归,四肢上的知觉也在渐渐恢复了。
开始的时候只觉得身体很轻,像是置身于真空中一样,感受不到重力。而逐渐地,身体却变得越来越重,重到像被压在什么东西下面,完全动不了,连抬起一分都做不到。
而与此同时,五脏六腑里的知觉也都慢慢回来了。胃里除了一种令人气闷的恶心之外,更明显的感觉则是疼,作妖的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