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能再弹一曲了。吕布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但除了不停地想念外,男人认为自己这个年纪已经不,每次醒来后都让他觉得心上的疼痛加重一分。他死死盯着那个侧坐,”
掀开帐帘的一刹。尤其是对面的女,可他的心却在貂蝉开口时无,这两人已经默默地重新开了盘围棋,你来我往下了好多步了,假装压根就没听见沈娴的话。
貂蝉的声音十分温柔,就像月光下盈盈脉动的一泓秋水。那身影在他梦中出现了无数回,
甘宁不开口,荀攸和蔡琰就更不会说话了。
沈娴打着平叛的旗号从诸侯会盟高调离开,然后一路狂奔没打仗直接进入汉中腹地,即使是傻子也,这么多天过去,全天下都知道了沈娴真正的目标是跟张鲁兵合一处后进攻长安城,董卓会不知道?
“呃。但他除了,是啊。”贾德呆呆地点头,看着自家公子愈发黑成锅底的脸,忽然觉得自己好像发现了什么重要的事情。
甘宁忽然插嘴道:“我们就不用管了?”
沈娴瞬间恢复正常,她轻描淡写地说道:“没什么,只是被人匡了一句而已。”
“卯时三刻起程,”沈娴笑道:“先生放心,我会派人来接你的,绝对不会把你扔下。”
当然这些荀攸都不关心,他也不想猜来猜去往下查给自己徒增烦恼,反正他只是答应了两位大儒在沈娴出兵长安的这段时间中帮她出谋划策,至于日后事情如何变化……谁知道呢。
“哎呀兄长大人差不多啦。”沈娴妄图糊弄过去。
就连沈娴自己都没想到,那个看似把一切权利下放给她、在各个方面都对她大开绿灯的爹才是个深藏不露的真·狠人,不仅可以把昭告天下宠爱了多年的“小儿子”当成棋子丢出去吸引目光,就连在京城中任职的大儿子和二儿子都被他给卖了,各路诸侯更是让他耍的团团转。
“哎五弟,他是来护送我的!”男人一把握住了沈娴的胳膊。
沈娴对蔡邕执弟子之礼,恭恭敬敬地作揖说道:“老师恕罪,学生原本应该第一时间前去拜访,奈何军中事务繁杂,就此耽搁了。”
“多谢叔父告知,蔡中郎乃是我的老师,原本应该立即去拜访的,耽误这么久实在是失礼。”沈娴对孙坚说道:“若叔父没有别的吩咐,商羽就告辞了。”
沈娴傻眼了,她目瞪口呆地看着孙策,手中的传国玉玺差点没拿好直接掉出袖子。
然而孙策在感受了一会儿沈娴的脉搏后,看着她的目光中逐渐充满了深深的震惊之情:“贤弟,你竟有如此深厚的内力!”
“要不咱俩换换?”甘宁担心地说道:“你去闯阵,没问题吗?”
沈娴一喊,孙坚立马回过味来,他问斥候:“你可看清楚了?西门有多少人马进出?”
“还没,我们才三十个人,对方有二百人,杀也是需要时间的。”孙策耸耸肩膀:“怎么了?”
孙坚并没有思考太久就同意了沈娴的办法,反正打仗这事又不可能百分之百保险,总是有赌运气的成分在里面,把该做的事情都做好了,剩下的就交给上天来裁决吧。
若前来勤王的人是刘焉,搞不好孙坚真的带人投奔了,可是沈娴跟他儿子差不多大,让孙坚听这么一个毛头小子的话,他心里实在是不平衡啊。
“你又不是乌程侯!”祖茂一巴掌拍在了孙策的头上。
想要从益州去酸枣就两条大路,一条需要穿过荆州与豫州,一条需要穿过荆州与司隶。前一条山高水长,而且谁知道荆州牧与豫州牧肯不肯借道给她;后一条貌似近点,可惜过了武关对面就驻扎着董卓的西凉铁骑,大家一起出师未捷身先死。
沈娴心想长安这会儿已经乱套了,十常侍和何进忙着互相夺|权,哪儿有空管汉中的事情,她让张鲁守关也不是为了防备朝廷,而是为了防备即将进京的那位。
沈娴不再说什么,她朝着巷口缓步而去,甘宁则不自觉地跟在了她身后。两人一前一后地走出巷子。小街上人来人往好不热闹,街边种着几棵盛开的扶桑,沈娴走过扶桑树下,明亮的眸子映照着从天飘落的灼红花瓣,刹那间甘宁觉得那抹红色似乎在她眼中烧起了一把弥天的大火,熊熊燃烧的烈焰席卷吞噬了天下十三州的大好河山。
沈娴心中涌上了一点淡淡的悲哀:如果她也是个普通女孩子,迟早有一天会被刘焉随便嫁掉。
折腾了半天沈娴才把事情弄明白。
沈娴募兵的理由很简单——为了剿灭益州境内四处流窜的黄巾匪贼。
【成功开启武学界面!门派万花谷、长歌门,内力值满点,奖励判官笔一根,柳木琴一把。】
算你狠!沈娴比了个中指,无奈地翻开手册。
“我至今都没敢让公祺先生告诉父亲我这俩哥哥已经去世的消息。”沈娴又说道:“就是不知道其他人说了没有。”
或许是想到了生死未卜的叔叔,沉默了整整一路的张绣忽然问道:“你哥哥去世了,为什么你不难过?”
沈娴心想当然不会难过,毕竟她连这俩“亲哥”的面都没见过,实在提不起什么难受的情绪。但这话她是不能说出口的,说出来被别人认为兄弟倪墙就不好看了,该装还得装。于是沈娴诧异地瞥了张绣一眼,开始忽悠人:“你怎么知道我不难过呢?”
“什么是难过?只有痛哭流涕才能表达自己的伤心吗?”沈娴抬头望向远方,她放空自己的眼神:“说不定我已经伤心得连哭都哭不出来了呢。”
甘宁:“……”鸡皮疙瘩起来了。
但令甘宁震惊的是,沈娴这番鬼话张绣竟然信了,信了!他还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你说得对,抱歉,是我肤浅了。”
沈娴虚弱地笑了笑:“没什么。”
甘宁怜悯地看着张绣的背影:啧,傻子。
沈娴带回来俩个棺材的事情在斜峪关大营中引起了小范围的轰动,在得知棺材里面装着的是沈娴的两个哥哥后,大部分的益州军们担心自家老大千万别因为悲伤过度而气出个好歹来;少部分聪明的人看看棺材再看看那两车刺眼的金银珠宝,便明白这是吕布在讽刺益州损兵折将空忙一场,看你们这么可怜,就给两箱金银珠宝安慰一下吧。
沈娴确实对死去的两个哥哥没什么感情,但这并不代表她没有因为棺材的事情生气——毕竟吕布这举动扇得可是全益州的脸面,她也是益州之一。但沈娴还是装作不在意的样子接下了赏赐,带着回来了。人不能跟钱过不去啊,白给的为什么不要?场子从其他地方找回来就是了。
晚上的时候沈娴把大家聚在一起开了个会,商讨以后的路线问题。
沈娴宣布道:“我不准备打武关了。”
其他人对沈娴公然抗旨的行为并不惊讶,因为她看起来就是一副话还没说完的样子。
见手下人都很淡定,沈娴满意地点点头继续说道:“吕奉先奉诏诛杀董贼的消息应该已经传开了,段忠明和郭亚多不会往厉兵秣马的长安打,西凉他们也回不去,那就只剩下了两个选择。”
“要么趁着朝廷尚未出兵往函谷关跑,去并州占领丁建阳的旧地,要么南下去荆豫二州。”蔡琰看着在桌案上铺陈开来的大地图,轻声说道。
“我猜他们会去这,但不是打刘景升。”沈娴点了点樊城的位置:“文台将军正在这里与刘景升交战,而董贼的旧部素来忌惮他,他们大约会给刘景升送上和书请求联盟,然后前后夹击攻打孙文台。”
“如果郭亚多的真这么做了,我们就以奉诏讨贼的名义顺汉水而下,在樊城外截住他们,我倒想看看,究竟谁是螳螂,谁是黄雀。”
甘宁盯着地图看了一会儿,想起了沈娴曾经对他说过的有关一统天下的规划,如果他没记错,沈娴原本想先占领荆扬二州的?
“你要打荆州?这个时候?”甘宁忽然开口。
“不是啊。”沈娴无辜地眨了眨眼睛:“我只是奉诏讨贼,谁知道会追到哪里去。”
甘宁顿时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果然,下一秒沈娴便笑意盈盈地说道:“但是为了以防万一,还请兴霸你回一趟江州,从夔门出兵骚扰南郡为我们策应。你不用打下多少地盘,只需要守住白帝城没事往外转两圈恶心刘景升就行了。”
甘宁还想挣扎一下:“公祺先生不是说你的水军都被调去葭萌关了吗?”
“不是还剩一千人么?再加上原本夔门驻守的五千人,怎么也够你浪了。”沈娴漫不经心地说道:“你撑几天,等我们拿下樊城,你就能撤回白帝城了。”
“哦对了,让你回去其实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沈娴的神色忽然变得认真起来:“你想个办法把清玄夫人和公祺先生的弟弟从绵竹带出来。”
张鲁猛地抬头看向沈娴和甘宁。
面对张鲁充满希冀的目光,甘宁表示压力山大,他对沈娴抱怨:“你以为我是万能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