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人恩怨是一码事,厂委必须要替她出这个头,事情总要说清楚,还这么大脾气,不管谁对谁错,就算叶向红再不,她和叶向红撕头发打架都!”
叶青,她知道徐友亮给她请假时拿生病做,两个穿制服的公安已经追上来将四处乱撞的女人抓住,四五个公安守在一旁押着她往回走。
叶青嗤笑:“就这么点事?那你干嘛苦瓜着脸?她也是矿上的?
“谢谢,谢谢……”
还没明白怎么回事。
周梅神色变了变:“叶同志想多了,我们一起弹琴一起唱歌,我和黄蕊的友谊不是你,在学校共同度过美好时光,我们很珍惜这份友谊。你口水弄了我一身……”?”
“有什么好恶心的。
“他升正科长啦?”
“叛变!投降!好汉不吃眼前亏!”叶青没好气,开始胡说八道。
齐婶笑道:“今天食堂有羊杂汤,小徐和小曾都爱喝那个,你回家拿个大汤盆,多打两份。”
“为什么要保密?”
不过话说回来,终究还是亲戚,要不是托他的门路给二闺女安排到县委食堂工作,她哪能认识那么些大干部?自家儿子接班的事能这么轻易就解决?
“当然知道!手表代表男人的身份,也是女人品味和眼光的象征!”叶青道。
“哦?你也知道?说来听听,这些单位都是干什么的?”徐友亮感兴趣问。
“对,何坤齐同志申请退休让儿子接班,你为啥压着不给办?”曾少刚质问。
“叶青!别说了!”
徐友亮已经铺好桌布,忙闪开让他放下。
黄蕊倒凉茶漱口:“昨晚吃过肉食没刷牙就睡了,我现在一嘴的腥气。”
曾少刚不耐烦:“行啦行啦!磨唧!那个……赵?”
一趟趟省城临市郊区农村间往返,买粮票换布票换工业券……
耐心熬到快九点,台上讲演人员终于都来齐,会议开始。
何淑敏吓了一跳,不敢正视叶青眼神,偷偷打量屋里。两天不来,屋子怎么成这样啦?这女人可真能嚯嚯!邋遢死!怪不得徐大哥要和她分手。
刘局皱眉:“处对象跟干革命一样,不成功就继续努力!还能在一棵树上吊死?道不同不相为谋,实在不行就快刀斩乱麻,断了重新找一个!”
笑过散场,叶青一个人孤零零离开电影院,紧了紧肩上的披风,夜风冷清,独身一个人不知道去哪里。
列车徐徐开动,叶青靠在窗口看风景,不经意就望见背向而驰的列车上,熟悉的白色制服一闪而过。
食堂里福利上来,原本给十几个工友的奖励也取消了。除了头一次那两斤小米五斤红薯,这两回跟厂委的人一样,没奖励,大家都去食堂吃。
热烈鼓掌。
叶青惶惶不可终日。
两人悄悄嘀咕半天才散去。
“好!”
工程进度比叶青预想的要快,新窗扇已经做好大半。
“我这就去买!”徐友亮呼痛。
和北京的四合院不同,没有整齐对称,也不皆是坐北朝南,更不讲究四平八稳。
张老汉听了几个子女的话,一下子就怒了,拍着桌子训斥:“你们几个都说的啥话!房子本来就是人家的,乡里乡亲,打断骨头连着筋呐!今天我就是一分钱不要把房子还给沈老哥你们能咋地?大不了谁都不养老把我饿死!”
“知道啊。”徐友亮答的云淡风轻。
叶青震惊!大家手里有这么多钱?
说着打开多宝阁下面橱柜。
叶青冲上去:“我四斤!结婚用品!”
什么东西?
叶青摊摊手表示没辙,心说哪像你啊,一天到晚工作生活事无巨细的都要写,跟工作汇报似得,也不算情书啊?
萧队长摸着下巴思索:“叶青?不就是送“锦旗”的那个小姑娘?你俩啥时候搞上的啊?前阵子你带去食堂的那个不会就是她吧?”
叶青这两天忙的晕头昏脚,给大家伙儿开介绍信和工作证明。
徐友亮干咳:“来看看你有没有饿死。”
“你……你!”刘师傅是老实人,被他带的徒弟当面训斥,气的说不出话来。
“中!不给就不给,柱他娘,给大侄女装粮食!小米,红薯,玉米面都装上!我驾马车送侄女回去。”
“信?”叶青一怔,好半天才想起徐公安的那封“求职信”。
“小高同志,好样的!”
新作的绸缎小棉衣和马裤马靴是不能穿了,见工要有见工的衣裳,也不知道发不发工作服。
叶向兰还是低头沉默不语,她当临时工五年多,工资十二块五,二十五斤粮食一直没变。如果当时爹娘能坚持让自己上到初中,哪怕是小学上完,恐怕也不会只当个临时工了。不管咋说,自己现在有了对象,郑大春还是城镇户口,工资也高,将来结了婚,自己也不怕精简。
“叶同志,是我!”小王嫂笑眯眯地站在门口,手里捏着两块钱。
“婶儿,大妮儿能找到你们还亏了俺帮忙呢,要不是俺借给她盘缠来城里,到现在你们还被那个假的蒙在鼓里呢!”赵秀兰邀功。
赵秀兰一把扯住迈腿就要进去的她爹娘,冷冷的说:“你别叫俺嫂子,俺跟你不熟,你把大妮儿叫出来,俺是来找她的。”
屋子里叮叮当当的好不热闹。
好奇走过去,叶青摘下围巾:“柴禾怎么卖?”
“衣服收到,合身”
转天接着上班,一连几日,叶青总是在调度表中发现火车票,上海的,苏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