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平时的时间来算,因为一会儿就要回来,
没有给雷丘留字。
“二百五。”
还是包菜。还比平时多睡半个小时,如果我到家立刻就睡,”
食。冬天冷夏天热对于雷,她确实真切地希望能够和雷丘把目前这样的状态保持下去,然后没准儿某一天就会迎来新的转机。虽然她不喜欢率先做出改变,但是很明显雷丘喜欢啊,这么保持着下去没准儿某一天雷丘就忍不住来表白了呢?”
“全家。留什么字条,
对于宋萍果来说,对她来说这个食堂之所以成为她童年的噩梦,是因为实在是太难吃了。”之前和雷丘聊得最多的那个化。
“等着看你吃什么好吃的啊,“都觉得你吃的东西肯定好吃。”
当初敲定剧本的时候,因为拍摄的都是主角吃东西的过程,编剧的想法是干脆不给这个人物名,和店主的交谈是与陌生人的交谈,没必要设置一个名字。后来在龚逍也的要求下丰富了剧情,不再地重复买东西吃东西,这才需要一个起码的称呼。
宋萍果依稀还记得自己小时候想当一个画家。那是她偶然间看到了一本外国画册,上面尽是她看不懂的奇怪语言,但是却能没有丝毫障碍地从画面中感受到震撼,这种没有界限的,可以自由自在传达一切的艺术让她深深痴迷——然后她发现自己实在是没有什么绘画的天赋。
“是啊,亏我们之前商量那么多,动手吧!”
“吃吧吃吧,反正都煮出来了。”宋萍果打开冰箱拿出了几个罐子,“没菜了吧?配这个。”
刚要点起一根烟的龚亚松差点被打火机的火烧到手,他清了清嗓子,镇定地看向雷丘:“为什么?”
雷丘捡起落在厨房地砖上的包装袋:“泰国香米?明天早饭吃煲仔饭吗?”
无忧无虑,没有烦恼,只要盒饭好吃就会拼尽全力,只要吃饱肚子就可以兴致勃勃地等待下一个角色。
于是整个场地都能听见第一遍试跑的雷丘发出凄厉的呐喊:“龚逍也你几个意思啊!”
“是你啊!”雷丘一溜烟跑了上去,抓着那个女生的肩膀晃,“你现在都沦落到当街卖艺了?!”
“……等下雨的时候,我们两个去看午夜场电影吧。”
只有雷丘不为所动,她早就发现了问题的关键所在,从宋萍果的小货车里拖出了第二口大锅,里面装着满满的米饭。饭是跟着早上的盒饭一起带过来的,当然早就冷了,似乎还故意煮得发硬,但每个人都知道这是为什么,因为只有这样的米饭,才能以最好的姿态迎接等会儿浇上来的那一勺牛肉咖喱。
身为一个想要励精图治带领南楚国走向辉煌的皇帝,单谨修首要推崇的就是节俭,连皇帝单谨修都没几套衣服,就更别说剧里的其他人了。
他嘴上不承认这是草台班子,心里还是很没底的,所以第一场戏的主要目的是让他试一下所有人的水平高低,安排了主要人物基本都出场,却不至于太混乱的戏。
“换我我也会纳闷很久的。你这个人怎么从来不按套路出牌的。”
“门开着呢,直接进来就成。”
“只能一个!”
“你之前不是说你和一个导演很熟嘛,他没给你点机会?”
“不用了。”宋萍果把最后的一点色拉油沿着锅边浇了一圈,把腊肠给推进了锅里,“够用了,腊肠会出油的。”
如此突兀地听到这个请求,雷丘的父亲特别困惑地挠挠头:“京剧不都是四五岁就学了,我家雷丘今年小学毕业,都十二了。”
“十五份!”雷丘抹了一把脸上的汗,脱下军大衣从口袋里摸出钱递给宋萍果,“有没有东西给装一下。”
“呃……”宋萍果看了看那张十块钱,“一盒大排饭十二块。”
嗯?
雷丘赶紧睁开眼睛,先看到一片白茫茫的天花板,然后就是宋萍果的脸。
“松口,时间到了,我看你烧得严不严重。”
雷丘听话地张开嘴,口齿不清地回答:“我觉得也不是太严重,我就是有点热……”
“听你这话你烧得挺严重的。”宋萍果举起温度计对着光看了看,“三十八度,还好,没发高烧。”
“我就说不严重嘛。”雷丘扯着她的衣角不放,“小苹果,我饿了。”
“……是不怎么严重。”宋萍果松了一口气,“你把我给吓死了,你要是在我这儿重病卧床,那好像全是我昨天硬拉着你去散步的责任……”
雷丘好像根本没听见她在说什么,翻过身又睡过去了,嘴里咕哝着想吃甜的。
宋萍果转回厨房,呆在灶前看着那锅刚煮好的皮蛋瘦肉粥。
好吧,甜的就甜的,这么好喝的粥你不喝我一个人喝。宋萍果俯身打开柜子,从里面挑出了一个最大的苹果,在上端横着切了一刀,就像把苹果给切下了一个盖子。
宋萍果把这个苹果盖子放到一边,把苹果的核给挖掉,在原本属于核的位置里面放了牛奶、蜂蜜和黄油,再把盖子盖上,放进了烤箱。
家用烤箱的温度不太稳定,苹果的大小也会造成所需要的温度和时间不同,宋萍果穿着围裙站在厨房里,隔着烤箱的透明玻璃观察苹果的状态,忽然听见客房里传来一声沙哑又带着鼻音的呐喊:“小苹果!”
她还以为雷丘是出什么事儿了,赶紧往客房走,走到半路就听见雷丘又接着喊:“你在烤什么啊!好香!”
真是白担心她了。宋萍果没搭理她,转身又走回厨房继续盯着烤箱里的苹果。再担心她我就是傻逼。
那边房间里的雷丘又喊:“小苹果,麻烦帮我倒杯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