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艾灸。母亲不会离:有母亲在呢,我这样会不会耽误明天去临江侯。”
“囡囡不怕,“艾灸可以。”顾重阳道,”
当然。李院判也看出来了,一边轻声安抚着她。
顾重阳虚弱地躺在床上,脸色发白:“母亲,我好难受,也可以治疗吕夫人的面痹之症的。母亲会一直,”四夫人一边拍着。
自打父亲生病了的消息传过来,她满心满眼都是对于自己要离开侯府的不甘,
就是这一点点的好脸色。几乎每时每刻都在琢磨要如,令他看到了无限的希望,他心里十分高兴,走了进去,大步跨过:“重阳表妹……”
可顾重阳根本不听,她已经三步两步跑到了吕夫人身边。
前世的事情就像一场梦一样,都快被她忘了。
顾重阳知道,再这样下去,自己的名声恐怕都会被郝少阳带累坏。
茶水泼到了她的身上,她本能地站了起来,却吓得那女孩子摔了茶盅。
堪堪跑到院子门口,见来往的女宾穿红着绿,涂脂抹粉打扮得富丽堂皇,丫鬟们如穿花蝴蝶一般安置宾客,倒茶递水,好不热闹。
京都这些才女,最是清高好脸面了。
顾重阳心里正在嘀咕,就感觉到母亲捏了捏了自己的手。
第二天的黄昏,一顶素色小轿从后门悄无声息地抬进了延恩侯府。
听到她们说到自己的亲事,重芳堂姐不由绯红了脸。
这话一出,柴惜月的脸色一下子涨得通红。
母亲也特意打扮了一下。
顾重阳闻言不由愕然!
她不疾不徐,娓娓道来,却每一句话都说在点子上。
“这几年来,儿媳一直不停延医问药,可惜在南边并没有什么好大夫。这次回了京城,我一定请大夫好好治疗,争取早日为老爷生个儿子,继承四房的香火。”
原本就留的有人看房子,虽然不住人也日日打扫。所以,他们此番回来,不过略收拾一下就可以了。
此言一落,屋里的人哄然大笑,几位小姐羞得满面通红。
顾小姐随手将方子给了自己就算了,居然还允许自己使用这个方子。
等到第二天,大家都知道顾重阳有了自己的小厮,名叫顾泰来。
她张嘴就说了摄公的名讳,还说自己的医术是摄公所授,母亲不得不信。
顾占茗就高声对小厮道:“碧波,去请小姐过来。”
前世,自己的婚姻一塌糊涂。同为女人,母亲可比自己幸福多了。这一世,她一定要为母亲守护这一份幸福。
“小人就送了云片糕给赵大厨,又花了十五两银子给赵大厨,从他手里买了一篮鲜藕。这藕进价是十两银子一篮,赵大厨白白赚了五两银子,自然高兴得不得了。”
这个药的关键之处,就在于藕汁。藕汁可以让药性发挥到最大,起到事半功倍的效果。
可今天,看着母亲托孤的样子,她心中不由升起一股怀疑。
不愧是庆阳侯府的三老爷、前池州贵池县的县令,这察言观色的本事的确不一般。
顾重阳心中却憋了一股气,大踏步朝里走,她的脚刚登上楼梯的第一个台阶,上面就传来咚咚下楼的脚步声。
自己也没做什么得罪他的事情吧?
为首的是一个十二三岁的少年,他衣饰华美,眉目精致,皮肤白皙,十分美貌。
用过早饭,父亲就道:“重阳,这几天闷坏了吧,我们过几日又要启程了。到时候路上很闷,今天让伍嬷嬷带你去街上玩玩,好不好?”
顾重阳不敢再想,身子却不由自主打了一个寒噤。
伍嬷嬷端着托盘走了进来,见了顾重阳,就嗔怪道:“小姐,怎么乱跑,可吓坏嬷嬷了。”
一席话说得顾重阳额上都是汗。
刚才自己还担心怎么跟伍嬷嬷解释,现在看来,倒不必解释了。
可惜她如今已经顾不得这些了。
“重阳。”贺润年说着,突然撩起袍子跪在了她的面前:“求你救救贺家上下人等的性命。”
顾重阳心头大恸,一方面不敢置信婆婆居然会这样挑唆儿子,另外一方面又有片刻的茫然。
可如今,柴惜月居然也伸手管睿哥儿的事情,贺润年还十分赞同。
这样的主子,十里八乡打着灯笼也难找。
“我何尝不知道?”大夫人道:“只是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只希望老太太能早日康复吧。”
大夫人站起来道:“你的好意我心领了,只是别人却跟你想的不一样。我是庆阳侯府的当家主母,必须一碗水端平,不能让人说闲话。四弟妹就不要跟我争了,你的心意我都明白。”
她从丫鬟手里接过一个长长的匣子递给四夫人道:“这几天你侍疾辛苦了,我都看在眼里,这株人参给你补补身子,今天晚上你好好睡个囫囵觉,等后天晚上你再去。”
四夫人闻言又是惊诧又是感动。
送走了大夫人,四夫人不由感慨道::“怪不得人人提起大嫂,都是说她如何贤惠端庄,上上下下没有一个人说她的不是,原来她竟然真的这么好。老太太那么挑剔,遇到她,恐怕也挑不出错了吧。”
不仅仅是四夫人,就是伍嬷嬷,蘅芜杜若也觉得大夫人为人谦和,是个难寻的好人。
可顾重阳却觉得有点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