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侯府千金,
她是没有想,就把她撵,一定能讨。
老太太觉得金钗长相轻浮,狂妄自大。一个两个都是这样,没想到这猫长得好,内里却蔫坏,竟然比她们这些嘴上没个把门的人还要臊人。
可恨他自己也是眼瞎,居然被这个坏猫的好皮囊所蒙蔽,认为它乖巧可人,性格温和,目中无人。顾重阳一个小小的,说出来的话。
四夫人却哭笑不得道:“你不过才去了南京一回,你舅舅又如何会知道,连我都不知道你喜欢!”
然后再通过那洞放到抽屉里,贾大师再装模作样的拿出来,
顾重阳回到海?可不就是一点不差吗,顾泰来果然已经在等着了。
大夫人几不可见地点了点头,谷雨方去取对牌。
她觉得事情太诡异了,一切都安排好了,没想到就差临门一脚的时候出了变故。若是没有那个匣子,一切都好说,偏偏从柳树底下挖出了一个匣子,匣子里面的的确确是老太太贴身的东西。
大夫人在葛老夫人耳边低声说了几句话,葛老夫人满意地点头:“如此一来,老四就会与沈氏离心离德,他断了沈家这个金山的支持,又没有了庆阳侯府的庇佑,就只能在吏部候缺侯到死了。”
大夫人就道:“嵘哥儿跟晰哥儿回去吧,你们在这里也帮不上什么忙。”
葛老夫人让下人都退下,只留了大夫人在房内。
如果见到师父,恐怕她们才会真正惊讶呢。
轮到四夫人沈氏的时候,葛老夫人总之格外折腾,一会要茶一会要水,不是嫌凉了,就是嫌烫了。总之,把四夫人使唤的团团转。
李院判听了,轻嗤一声:“原来是商户女所出,怪不得跟寻常大家闺秀不一样。夫人掌家不易,今天的事情就算了,毕竟不是夫人的错。吕夫人跟四小姐才是罪魁祸首。夫人且等着吧,吕夫人有后悔的时候呢。”
可没有想到的是,她居然见到了吕夫人。吕夫人已经完全康复了,说话行事跟从前一样,一点后遗症都没有。
四夫人见她不嚷着要去临江侯府了,就笑道:“好好好,都依你,你说要去哪里就去哪里,但是必须要等你病好了才行。”
她的嘴歪着,说话依然含糊不清,可众人却都明白她的意思。
他们一个是父亲的原配,一个是父亲的长子,有什么事情他们应该赶在前面一力承担。
他整个人趴在地上,向前扑的时候,本能地用手去撑地,没想到青石方砖太过光洁平滑,他根本没撑住,整个脸都磕到了地上。
顾重阳打量吕夫人的同时,轻声安慰吕夫人:“夫人,你不要害怕,你得的很有可能不是中风。太医很快就来了,你不会有事的。”
顾重阳唇红齿白,眉目清晰,带着小女孩特有的美丽天真,偏又举止有度,说话清亮娇糯,有大人的做派,让人怎么不喜欢?
“嘶”顾重阳不由一阵肉疼,这青花茶盅可是出自名家之手,有钱都买不到,就像样摔坏了。
顾重华有些糊涂:“哪个女孩子?”
四夫人道:“这是你蕤大堂嫂的娘家舅母吕夫人。”
“嗯。”顾重华神色自若道:“惜月表妹不必客气,茶凉了,快尝尝。”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外面传来绿芜的声音:“小姐,快起来,外面来了好些宾客,几位小姐都在外面帮着招呼各府的小姐呢,四夫人让您赶紧过去。”
那人已经低下头去,勉强跪拜:“见过夫人。”
“是舍不得,重阳向来不受拘束,性子也十分跳脱。以后要真嫁了,我恐怕真的会担心。”
她记得很清楚,那是承光三年,伪帝已经稳定了朝政。贺润年为父亲守孝三年已满。
她不由喃喃自语:“母亲,您可真是漂亮。”
这个主意好!
然后她转头对苏嬷嬷道:“去扶四夫人起来。”
母亲闻言,惊疑地抬起头来:“老太太,这关红依与翠缕何事?您不是说,她们是给我使唤的吗?怎么又扯到四老爷身上去了?”
不过,自己答应三姐姐顾重芝要另外选礼物送给她的。
绿芜出去没多久,就捧了三个大红色镂花漆盒进来。
直到顾重阳一行人的船驶出了很远,他还站着看。
父亲一目十行地看了一遍,脸色越来越难看。他十分生气,冷哼一声,就一巴掌将信拍在桌子上。
见事情糊弄过去了,顾重阳心里松了老大一口气:“母亲,我记住了!”
“顾小姐,顾大人说,你昨天给顾夫人开方子熬药了,是吗?”
顾重阳心中的紧张、赧然一下子消失得无影无踪。
在顾重阳的注视下,枣子咬了咬牙,深深做了一个揖:“小人想投靠小姐门下做仆役,请小姐赏口饭吃。”
她用什么说服母亲?
是不是前世发生了什么自己不知道的事情呢?母亲是病故的,到底是什么病,好像谁也说不清。
这是怎么回事?
说话的功夫,父亲已经从楼梯上走了下来,站在了她的身边。
自己真是倒霉,居然遇上了一个疯子!
顾重阳以为他会跟老板说要买这套梳篦,没想到他根本不说话,而是直接把盒子合上,拿起来就走,好像拿自己家的东西一样。
可母亲好像并不想自己陪着她。
“顾大人,你不必再说了。”李老大夫打断了父亲的话:“我的性子,你也听说过的。说出去话就是泼出去的水,我既然说了会治好尊夫人,就一定会治好。这几天,我就住在亲戚家,等夫人的病好了之后,再回去。”
“我们重阳长大了,只孝顺母亲,不孝顺父亲吗?”
母亲见顾重阳真心认错,不像从前说过就忘,从不上心,不禁大喜过望:“我的儿,不是母亲苛待你,只是你如今已经十岁了,是大姑娘了,再过两年就可以说亲了。若你一直这般行事鲁莽,可不好。再说了,你还有几个堂姐,母亲连累了你,害的你出身不如她们,其他地方你可要抓紧才是。”
“这事情需得我亲自来。客栈里简陋,要什么都没有,少不得吩咐人去街上买。”伍嬷嬷对青芷、绿芜道:“好生看着小姐,我去去就回。炉子上煨着鸡汤呢,等小姐醒了,喂小姐吃了才是,可不能偷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