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个月圆之夜,
碧妮放出齐,太监们如鬼,忽听一声厉喊。飞檐曲瓦斗角勾心,点满了灯盏。夜色笼罩下的皇宫,“还不滚出来。”
:“助太子称帝。”齐王聪明睿智,一见此信,必会明白其中真意。
贾谧听得一头雾水,仿佛是一双双:腿上系了一张。纸上写着,好歹毒的计策,炎帝活着的时候,一心只做份内,齐王循规蹈矩,对皇家尽职尽忠,炎帝驾崩,更没任何逾越,齐王谦和低调,这番做法,是不是太残忍了?
炎帝见贾南风如此无礼,但是她说的话确实在理,他心想:这个贾南风果然不是个简单人物,日后有她在,必然会祸乱朝纲。炎帝十分想试探一下贾南风的海底针,便对丽元皇后说:“皇后,孤王有点累,想喝人参汤,你去给我准备吧。”
太子说:“芳菲姐姐每日都陪着儿臣,肚子一点动静都没有,太子妃,儿臣很久都没碰过她一次,她竟怀了龙脉,儿臣就是再愚笨,也觉此事太过蹊跷。”
贾谧看着地上躺着的真正的水纹,此时已奄奄一息,昏迷不醒,他捡起地上的桃木剑,举了起来,闭上双眼,直刺进水纹的胸膛,只见鲜血四溅。水纹闭着眼睛,抽搐了两下,还没有从昏迷中清醒,就彻底地香消玉殒。
炎帝笑着说:“只要美人高兴,就都随你。”
水纹如同中了钟俊的盅,每夜梦中都是他健壮的身材和俊朗的面容。她无法忍受身边已近衰老的炎帝臃肿的躯体和完事后老人似的喘息,她不愿看他脸上堆积的皱纹和扫不净的枯叶,特别是松弛的皮肤,干瘪得久滞的苹果,散发着一种腐朽的味道。
贾南风这次见她如见亲人般,痛哭流涕,说:“求娘娘帮我。”然后就把她与钟俊的事情详细讲给她听,说:“恳求娘娘垂怜,让我见钟郎一面。”
太子一时语塞,拿宝剑的手慢慢垂下,接着听贾南风大喊一声:“来人,把本妃义兄先带下去,本妃和太子有事要相商。”
芳菲一看皇后气成这样,忙推太子说:“好太子,你就跑一趟吧,好歹就当散心了。”
钟俊低声答应着:“南风,我在,南风,我一直都在……”
钟俊轻轻揭起帷幕,两树中间竟用花瓣铺就了一张粉色的大床,帷幔中浪漫满天飞,香气盈盈绕,贾南风的眼睛晶晶亮。
炎帝一听,心里落下块石头,说,“难得婕妤大人大量,彩云,还不上前谢恩,这次看在皇后和婕妤的面子先放你一马,下次再对主上大不敬,就乱棍打死你。”
炎帝一听,非常生气,喊:“来人,速去皇后宫里把彩云带来。”
水纹来到眼前,假腥腥地施了一礼说:“臣妾奉皇上旨意,前来调查御膳房宫女一事,如有不妥之处,还望娘娘看在臣妾年轻的份上,不要计较。
丽元皇后忍不住好奇心,轻轻揭帘一看,这一看不要紧,险些吓破了她的胆。
丽元皇后一见,马上说:“臣妾早就派人告诉御膳房了,怎么还没送过来?臣妾再派人催催。”
两个小宫女马上把两张粉嫩的小脸凑了过来,水纹马上嗅到她们血管下汩汩涌动着的血液的香甜,马上露出诡秘的微笑,在她们的耳边低语着:“一点儿都不疼,姑娘们,好好享受吧!”
水纹一听,马上水蛇般攀在炎帝的身上,附在耳边说,“臣妾遵旨。”
炎帝带人简直把后宫翻了个底朝天也没找到。一天丽元皇后问,“皇上,废太子妃关押多日,是不是该审审?”丽元皇后想,贾南风犯不下的滔天大罪也该有说法了,留她一日就是一日祸患,早点割除心头之恨。
梓晴忙跪拜,“王妃放心,不过也请王妃一切小心。”
丽元皇后这才也想起芳菲,芳菲是自己最亲近的宫女,已被封为太子的淑妃,东宫此时已经闹得鸡飞狗跳了,芳菲究竟躲到哪儿去了?
“是,魔尊。”
碧妮点点头,化作一道白光瞬间消失在夜幕中。
他笑自己真傻,对水纹那样的女人竟还能倾注自己的真情,他迷迷糊糊地闭上了眼睛,刚沉入梦乡,耳畔传来呼唤:
“贾谧,救我,我错了,贾谧,救我!”
贾谧忙睁开双眼,仔细听,是水纹在呼唤他。接着声音又传来,是水纹苦苦的哀求:
“求求你,救救我吧,再不救我,我就要死了。”
哀求声非常的凄楚,如果水纹不说那么狠心的话,他断然不会抛弃她的,现在她已和贾南风反目,放了她,贾南风一定不会放过他的。
水纹继续求他:“求你来救我吧,不要害怕皇后,我会助你将来做皇上。”
这个诱惑太大了,贾谧不再犹豫,他要以最快的速度冲到地道,天马上就要亮了,一旦鸡叫,水纹就会灰飞烟灭。
贾谧冲到了地道里,看见被绿藤捆着的水纹已经奄奄一息。他拿出短剑,这把短剑可是一件好兵器,削铁如泥,他拼命地割藤蔓,可藤蔓比铁还坚韧,任他怎样努力都不动分毫。
水纹拼着最后一口气说,“用火烧。”
贾谧看见东方开始吐白,没有退路可走,打开火石,沿着藤蔓的一枝烧起来,火焰迅速蔓延,不一会儿水纹就解开了束缚。
水纹看着面前的贾谧,毫不犹豫地张开嘴,露出尖牙,咬向他的脖颈,迫切地吸起血来。
贾谧痛苦地挣扎着,水纹讨厌男人的鲜血,这种血又臭又腥,喝了只会让她恶心,可现在管不了那么多了,就如同一个极度饥饿的人,就算让你吞腐烂的食物也会毫不犹豫的。
水纹吸了一会儿,扔掉贾谧,贾谧还在地上抽搐着,水纹不能在这里逗留,化作一道蓝光,离开肖鸾殿,离开了皇宫。
钟俊和贾南风正甜甜地睡觉,忽然,手腕一阵吃痛,全身如火燎一般,暗道:“不好!”忙起身。贾南风更是一个惊醒,问:“钟郎,怎么了?”
钟俊说:“水纹跑了,我要到地道里看看。”
钟俊来到地道,果然,不见水纹的身影,只看见痛得满地打滚的贾谧。
贾南风随后赶到,看见贾谧的样子,一切都明白了,气不打一处来,拿起短剑就想杀了他。
钟俊说:“算了,你身边的人本来就少,留着他吧,他的伤不碍事。”
钟俊给贾谧止了痛,把他送回房内。钟俊和贾南风回到肖鸾殿内,折腾了一个晚上,俩人都累极了,倒在床上就进入了梦乡,明眸和清秋守在寝宫外,两人也睡了过去。
芳菲一早来到肖鸾殿,贾南风头一天约她来梳头发,她早早地过来准备。她踏进肖鸾殿,发觉殿内静悄悄的,时间也不早了,起床打扫的太监已经把殿内殿外打扫得干干净净,可贾南风的寝宫门这个时候却紧闭着。
她又等了一会儿,于是自作主张地推开寝宫门,门口酣睡两个清秀的宫女,她从来没见过,再往里张望,这一惊不少,帷帐里隐约是两个人在相拥而眠,很显然是一个男人,而这个男人千真万确不是皇上。芳菲大吃一惊,轻手轻脚地退了出来,一刻不敢停地来到紫阳宫。
紫阳宫中,丽元皇太后已经吃过早膳,芳菲急忙跪拜,把所见之事告诉了太后。
果然,太后勃然大怒,“太不像话了,这么明目张胆地给皇上戴绿帽子,怎能饶她?”
她又问芳菲:“你可看得真切?”
芳菲回答:“非常真切。”
太后说:“后宫禁地,怎么容得下皇后**朝纲,走,我们去找皇上。”
彩云忙上前扶住丽元皇太后,一行人来到太极殿,只见惠武帝和几个宫女正在捉迷藏。太后进来全然不知,一把将太后揽进怀里说:“逮住了,今夜你侍寝孤王。”
太后一把扯掉罩在惠武帝眼上的黑布,怒目圆睁,惠武帝也傻眼了,忙问:“母后为何这么早来孤王的太极殿?”
丽元皇太后正色道:“万事都有尺度,你不务朝政也罢,怎么能让皇后常年独守空房,你现在就到皇后的寝宫,不然丢丑的不但是你,还有皇家的脸面。”
惠武帝不耐烦地说:“母后不要逼儿子了,儿子已经是帝王了,难道连侍寝这等小事母后也要管吗?”
皇太后对惠武帝说:“都是哀家从小娇惯成这个样子,越发不知道好歹了,帝王之家不愁衣食,但愿平安,但是你的后宫平安吗?”
惠武帝说:“孤王看挺好的,贾后在她的肖鸾殿,本本分分,母后怎么就看她不顺眼,好了,好了,皇儿这个皇帝不做了,索性给了母后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