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弟,”
“什么?”君兰打了个冷颤,如果不是景陵伸手扯住她,她一定会软倒在地上。
话音落,景藤迈步走向校场内,你怎么可以动手打七皇弟,垂下的眼帘似乎要。
“景陵!”
不行!她今天绝对不能回去,但他有权,太子的确!
那位坐在正中间,面对着君兰的橙衣女孩气恼地摸上自己的脸,“那是,怒哼道,太子哥哥一定会帮我报仇的!他算个什么东西,居然让那些蜜蜂飞到本公主头上,哼!我肯定会告诉父王的!”
圣僧的药的确很好用,君兰被老姑姑打得皮开肉烂,仅上了四天的药就好了,伤口都已经开始愈合了,再过半个月吧,就会完全痊愈,看不出痕迹。
“我自己来!”君兰伸直了手去抢玉瓶,但景陵每次都能轻易避开,考虑到背上的伤,君兰也不敢有太大的动作。几经尝试都被景陵避开后,君兰终于怒羞了,“景陵,给我!男女授受不亲,你懂不懂!”
姝雅意外一愣,道,“娘娘,是因为安怡夫人?”
大王拧紧英挺的眉,看着这个自幼就不在身边的儿子,猛地,一掌拍在矮桌上,震得茶杯倒地,“那你可知罪!”
君兰仰首看着她,表情没变,“是,这丫头,”
啪!
“我要回去了!”
太子方才一声又一声地指着兰儿说“狗奴才”三个字!还扬言要杀兰儿,这个仇,他一定不会忘记!
“住手!”
景陵不和太子废话半句,牵着君兰就转身,力度大得让君兰咧了一下嘴角,但莫名地,心里一点不悦都没有。
“喏,末将这就开始!”孟凯对大皇子抱拳应了声,扫视众皇子一眼,扬声道,“诸位殿下已经到了适合习武的年龄,大王便让末将前来教导诸位殿下!习武是一个非常漫长而艰苦的过程,难免会有受伤流血的情况发生,希望诸位殿下能多多包涵……”
待走出子和宫数十步后,景陵终于卸下一身伪装,无力地松下肩旁。
那人不甘心,反驳道,“哎呀!你还敢说我,你爹娘早就死了,哪来这么多病,看什么大夫!”
“我不准!”景陵把眼睛瞪得更大,丝毫不让。
“嗯嗯!那天我和兰儿回宫的时候,大师还说圣僧昨晚回来了一趟,把药膏放在我的房间里,如果不是圣僧的药膏,兰儿可能没这么快能醒过来,都是我的错,我没有好好照顾兰儿。”景陵想起小君兰毫无生气地躺在床上的样子,漆黑的眸子失去神韵,如同一对死寂的宝石,碰一下就会粉碎。
景陵快跑过去把叶子捡起来,脸上扬着欢喜的笑容,“兰儿,兰儿,我打中了!嘻嘻,你看,漂不漂亮!”
“我!”君兰咬了咬牙,心知这小子是绝对不会罢休的,她好歹是个成年人,难道要和一个十多岁的小男孩闹脾气吗?
景离小心地瞅住君兰,伸手把她手中的手帕拿回来,却瞄到了一处异样,“咦,小兔,你的手怎么破了?”
景离扭头望向众人前进的方向,回首对君兰露出一抹坏笑,“小兔,是不是你干什么坏事啦?”
“小白兔,这条手帕是你的?”
君兰不悦地皱起眉头,正要缩回去,暂避一下时,女人果断地把男人推开,摇手指着假山那边,语气有点紧张,“你快点走啦,万一外头的士兵发现了怎么办!”
眸光一闪,君兰连忙走出花丛,步伐轻巧快捷地跟着盖四两人,却没有发现自己的行动也在别人的视线里头。
十五皇子的生母是太后的侄女,不过很早就过世了,留下十五皇子交给太后照顾。十五皇子是众皇子中最年幼的一个,平时的表现尚算可以,是个天真烂漫的孩子,平日里对宫人也很和善,他应该不会像其他人那样排斥景陵,说不定,他今晚就是专程来安慰景陵的,却被三言两语给哄走了。
“兰儿,他是我的十五皇弟哦!”景陵冲君兰露出一抹灿烂的笑容,然后才问小男孩,“十五皇弟你找我有什么事?”
“嗯,我好没用。”景陵发泄似的拍打着手中的树枝。
“景陵?”君兰等了一阵都没听到景陵的声音,低下头想看看他的表情,却被躲过了。
“扫地,你回去,李仁,午膳!”景陵的语气听不出喜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