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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妃起居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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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侍膳(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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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贵妃和她其实年纪相近,准保没人知道,悄悄儿的,把她拉到了自己,现在就扮作个宫女出门走去,闻言捂嘴,说不得也许还。对两位典正,“正是新年大,自己倒是不便出面了,张才人本要出口的话,已被吞了下来,她寻思了一下,便笑着按住徐循的肩膀,“你要是愿意走,”

不过,抬出王贵妃来,我们这位小徐循,我可以打包票,肯定也就是偶,就算偶有小过,万万不至于犯什么大忌讳,这才刚刚朝贺过坤宁宫,要不,正是,和您二位商量商量,等过了十五,我亲自带她过来宫正司领罚。您二位瞧着如何?”

孙玉女还教她们怎么把两匹绸裹成一匹往外赏,“这都是外头难以见到的好东西。除了酒那是没开封原样送过去的以外,咱们都得想方设法地往里多塞一点,这样家里人才觉得实惠呢。小循你不是有个妹妹吗,成亲了没有?若没有,这身红绸拿去做个嫁衣裳,那是何等体面,过肩蟒纹织金,我虽不知价钱,但肯定是最名贵不过的。”

可以不进内宫,当然最好,早上过去坐过以后,在春和殿的后花园玩一会,不是打秋千,就是打陀螺、打双陆,反正除了骨牌只能自己人关起门来偷偷地玩以外,其他娱乐活动是不禁止的,春和殿里,当龄的那些选侍宫人也不少,大家聚在一块就和朋友似的,没有多少上下之分,玩得欢声笑语,可是开心极了。

男人谁不喜欢听这种话?太孙自得一笑,又逗弄徐循道,“你这个人怎么这么不会说话。哪怕你心里是这样想的,口中也要说,是因为天气冷了,贸然起来怕我着凉。这么说,才显得体面又贤惠呀,傻姑娘。”

斗蛐蛐儿那也是有规矩的,二十四罐为一棹,按体型大小,先各自捉对厮杀,如此一直淘汰到最后,余下的那一只就是胜者。一般人玩的话,那肯定是各自出一两只,最后凑成一棹。贵公子们一人一棹那也是有的,像太孙这样一个人给先斗了十二棹,然后拿十二个胜者去和表叔斗的,那就硬是只能夸为皇家气象了。徐循插嘴问,“表叔?”

孟姑姑说,“您是说小徐循吧?”

送走了孙嬷嬷,三个嬷嬷继续拿首饰在那品鉴呢,你一言我一语的,谁也猜不出太孙的用意。钱嬷嬷看徐循坐立不安,便安慰她道,“您不必担心,前回太孙答应了您一件事,可不是办得漂漂亮亮的,一点痕迹没有。您又没做错什么事,他犯得着这么整您吗?太孙是明白人,不会故意把您架在火上烤的。”

这么个健康的、窈窕的、纤弱的、美丽的小姑娘,如此大胆又如此青涩地主动了一把,太孙还有什么好说的?眼睛立刻就烧红了,他勉力按捺着不动,由得徐循的头上的那朵珠花起伏了几下,宝光在高挂的红烛下漾出了阵阵光圈,那重峦叠嶂的凌乱衣衫,在他眼前上下晃动了几下,半露的肩膀微微有些颤抖——小姑娘身材不高,和太孙没得比,维持这个姿势还要上下用劲,她得绷着脚尖,本来就很是吃力,再说,还有那么一个坏家伙在她体内作乱呢。

徐循又不清楚太孙和皇爷的对话,她有点莫名其妙,呵呵了两声,“这是皇爷赏赐给您的吧?”

说着,便有人拿了五个匣子过来,张娘娘让太子妃等人都上来帮忙清点,最后点出了,“一百二十三枚上等宝石。”

就是皇爷也被逗笑了,他说,“要不叫做傻人有傻福呢?你这个小婕妤,看来,也是个有福运的人。”

徐循看了时漏一眼:现在这个时辰,太孙估计是只能稍微冲冲澡就得过去了。没法和徐循一样,泡上老半天。这么说,他对自己的安排,还是很体贴的。

是男人,没有不喜欢女人发嗔的,更何况徐循的嗔发得很可爱,很有道理。太孙哈哈一笑,冲宫人们挥了挥手,道,“把蜡烛灭了吧。”

李才人才要说话,看了徐循的表情,便说,“上回三宝太监大人回来的时候,你还没进宫,西洋可是好地方。那些名贵的香料和宝石,都是从西洋带回来的。三宝大人只怕也是才回来没几天吧——”

太子妃听了这样的话,如何不欣慰?“你能这样想,我还有什么不放心的。瞧你,这一阵子累得,脸色都没前几个月好了。仙仙那边情况到底是怎么样了?”

今儿个,四个嬷嬷不管轮值不轮值,都来了屋里。听到徐循这么说,钱嬷嬷有点恨铁不成钢,孙嬷嬷倒是很豁达,“这么说也对,好歹啊,您现在可是真正承宠了,也就不必担心啦。”

她一时间有点纠结,估计这点纠结是完全表现在脸上了,因为太孙马上就说,“你放心,这里就我和你,我知道了也就知道了,难道还嫌这事儿不够丢脸,还要到处去说?”

太孙的动作明显顿了顿,徐循睁开眼,发觉他已经跪在她身前了,一双眼正瞪着纱裤直看呢——都说了,这纱裤很薄,就是为了夏天纳凉用的,徐循怕热,今天过来,里面就没再穿亵裤……

“您不是想看吗,就戴来了。”徐循说,见太孙面上浮起笑意,不知出于什么心思,又找补了一句,“再说,以后进宫请安,肯定也要常戴这个,就是坠着疼,那也得练嘛,疼一疼就好了。”

又过了几天,何仙仙还没好呢,太孙倒是从京郊回来了。当天还好,没什么特别的,见见面说说话,大家就都散了。当晚太孙妃身上可能不好,太孙把孙玉女叫过去了。

如此到了初更,张娘娘兴尽了先回去,主屋人都散尽了,偏厅里大家越发得趣,只有太子宫、太孙宫的人,被太子妃领回去了。因宫里过了二更是要下千两的,太晚回去,一大堆人进出也不方便。

说了这几句,刘婕妤似乎也气平了,似乎也觉得没趣儿了,她的声音里居然又出现了一点笑意,“还是和你说话有趣儿,来,在我身边坐下,我们谈谈天儿。”

“一会儿你们就知道了。”李才人居然还冲她们挤了挤眼睛,她人胖怕热,更是一脸的汗,看得三个小姑娘都有些要发笑。张才人也凑过来笑着说,“辈分小,也是有好处的。”

孙玉女这才知道徐循在和她开玩笑,她气得狠狠顶了徐循的额角一下,自己也笑起来了,“你太讨厌了,我不要和你好啦——谁说我那里好东西多?我告诉你呀,好东西是有,可都是太子妃娘娘赏的。大哥才没给过我多少东西呢,他自己的好东西,也是上了谱的,随手乱赏人,他也一样有麻烦。”

何仙仙一见她,就冲她挤眼睛,又笑着低声说,“昨晚把太孙服侍得多好啊?今早就得彩头了?大哥赏了你什么呀。”

“多有钱啊?”太孙问。

太孙被她说得笑起来。“说你胆大,你又和鸡仔儿似的,说你胆小,你又挺能说的。”

徐循对着铜镜照了照,也觉得挺好,走去给太孙妃请安的时候,太孙妃也笑着说,“嗯,小循穿天水碧,就是特别雅致好看。”

太孙嫔笑得直揉肚子,连何仙仙都握着嘴偷笑。倒是太孙说,“这不怨她,次次回来,头一个晚上我都在春和殿里过的,总要过二更才回来。想来,她屋里人也觉得要到明早才能拜见,才没提醒她。”

太孙嫔也在旁边敲边鼓,她抱着太孙妃的胳膊,亲昵地说,“娘娘,咱们可得给仙仙守密,不然,这话要是传扬出去,她又出名了。”

两婆媳又说了几句家常琐事,太子妃见太孙妃偶然盼望窗外一眼,不禁笑了,“去吧,你也去打打秋千,才多大的人,别老拘束着,也该活动活动。”

“这就是给您赏人的。”嬷嬷们解释,“金银首饰比较贵重,婕妤还年轻,也要自己佩戴。现在可不能随意赏人,这三千贯铜钱,是预备您打发平时长辈们和太孙派来给您传话的宦官、宫人的,有时候您有什么事想办,手里有点钱也方便些。这都是仁孝皇后慈悲,才作兴出了这样的规矩,要是从前只能拿金银赏人,很不划算。”

应选秀女、中选婕妤、家庭教育、入宫深造,这都是有人给她安排、做主的,徐循只要跟着她们就行了。虽然辛苦了点,但她心里安稳,可太孙妃这一句话出来,她有点慌了。

杏仁茶滚烫,甜得齁人,还有一股淡淡的奶腥味,徐循本来就有点渴,现在更是喝不下去了。她喝了几口,就把碗放下去喝茶,何仙仙倒是一鼓作气,全喝光了。张贵妃就看着她欣慰地笑起来,“现在舒服了点儿吧?——婕妤你不着急,慢慢喝,我和昭仪说话呢,等一会也没事……”

一年多没有出门一步,现在她的皮肤又细又白,单从肤色上来说,也已经有翻天覆地的变化。都说大家小姐仿佛天仙化人,这样的夸奖是有道理的,其实论底子,那些落选的汤山姑娘,也未必就比徐循差那许多。但现在的徐循就是再回到汤山小村里,她和那些面色发黄、口气微臭、牙齿黄龋、体态消瘦、姿态畏缩的村姑也已经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了。

“今儿我们来画眉。”孙嬷嬷说,“贵人的眉毛生得好,不大修就是柳叶儿的样式,弯弯的,可好看。就是在这一块上有些缺……”

汤山派在这一次挑选里全都被涮下去了,当天就领了三两银子,全被人送回家去。徐循一个人抱着她的两件新衣服,被送到另一个院子里和另一群女孩一起住。

“那倒是没有。”徐循连忙说,“我对她们就那样,我想她们无非也是奉命行事,没什么好迁怒的……”

这也不出意料——徐循这个人,就是这么本分实诚。太孙嗯了一声,偏头亲了亲徐循的额头,道,“所以啊,你就是个被人管的婕妤呗,我看你也只能被人管了,要管人,你根本没这个脑子——只怕连你身边那群嬷嬷们,心眼都比你多。”

“做您的妃嫔,难道都得心较比干多一窍吗?”徐循眨巴着眼睛,做出了一副不解的样子,太孙看了,打从心底笑出来,他道,“那倒不必,其实呢,和人精打交道打多了,同你这个笨人在一起,我也觉得踏实些。我看你就是要骗我,都骗不过。”

徐循理所当然地道,“您是太孙,储君位分,当然比天下好多人都厉害。别说我了,后宫中能骗得过您的人能有多少啊。”

她又白了太孙一眼,嘀嘀咕咕地说,“再说,我骗您做什么,您不骗我,那都好得很了……”

太孙哈哈大笑,又被她哄得极是开心,他说,“总是这么宝里宝气的,干脆,以后都叫你宝宝算了。”

徐太孙婕妤翻着眼睛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却把自己的不满给表达得淋漓尽致,太孙更开心了,他抱着徐循,“宝宝、宝宝”地叫了好几声,太孙婕妤不大高兴了,“人家今年都十六岁,是个大姑娘了!”

太孙又逗了她一会,才道,“好啦,拉我起来吧,咱们该吃饭去了。”

徐循要拉他,却哪里拉得动,用尽全身力气也难拉动太孙,太孙一用力,她反而被太孙拉在了怀里,小姑娘脸上染了一片红霞,“哎呀,您刚不说要吃饭……”

正说着,太孙的肚子也响了起来,他面上一红,也就不再勉强徐循,站起身和她一道去惯常用膳的西里间。

走了几步,徐循又悄声问,“那……定国公这一状告了,能把刘婕妤给告倒吗……”

“这……”太孙微微一怔,“这就得看皇爷的意思了。天下是皇爷的天下,宫廷是皇爷的宫廷。谁能摆布得了他呢?这事会怎么发展,还得看皇爷有没有这个闲心,去惦记着这个事儿吧。”

也许,皇爷是曾有这份闲心的,但时运却没给他这个机会。过了正月,国事繁忙,因迁都在即,有许多工作要做。二月中,又有个尼姑造反,势头极大,须臾间已经闹出了几城,皇爷很是恼怒,接连诏谕官军搜捕这个叫做唐赛儿的女尼姑,别说什么刘婕妤了,气得连申斥诸诰命夫人的事都给忘了,内阁众臣擦着额头上的冷汗,把这份诏谕给压在了公文的最底下,这整件事,到底还是不了了之。

作者有话要说:我叫王宝,你就叫我宝宝吧。

难怪小循不乐意……

哈哈哈,开玩笑,今天一没留神又话痨了,失礼勿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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