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若姒不禁就想起小时候三个人一起玩耍时的情景来,”
柳若。人逢喜事。让她紧挨着自己的,“老王爷从北边回来了,
“。不觉嘴角含笑,一边就将柳若姒上下好好。
今天浴佛节。柳二老爷和柳二太太就不会答应,而且,也显得她不懂事,无理取闹。
柳大太太就拉了柳若姒的手,”柳二太太就点头,却不能太过拂了他的好意。因为如果她那样,柳老太太信佛,厨房里一天不动荤腥。也吩咐了下去,柳二太太这边,今天只做素菜。柳二老爷和柳二太太的口味都偏清淡。柳二太太想着柳若姒正长身体的。只吃清粥、素馅包子和几样小菜,另外让厨房做了素肉等。专门放在柳若姒跟前,让她多吃一些。
看这夫妻谈话的意思,竟是正经将冯建璋当做女婿人选来考虑了。
柳大奶奶依旧坐在榻上喝茶。茶杯里的水都已经空了,她也没有放下。一双眼睛却阴沉沉地扫向里间屋。一会,就听得里间屋传来脚步声。柳玉江已经洗浴换了衣裳,脚步有些不稳地走了出来。
柳大奶奶在门边,就看见了柳玉江,当然还有石榴,她的脚步就顿了顿,随即就紧迈步,一边嘴里喊着伺候的丫头。
“孩子还小那,撒撒娇又有什么。老太太的寿辰,他哥哥们都从学里放了假回来。也且放他开心玩两天吧。”柳二太太这么说着,一面就哄柳玉淮。
柳三太太说着,又向柳二太太打听起今天会客的事情来,柳二太太明白柳三太太的心思,就都告诉了她。
“……去跟你腊月姐姐说。将我那张红漆矮几搬来,连同上面那两只瓶子。都送过来。”柳若姒在屋里都看了一遍,就吩咐初七,“再有,让太太身边的彩凤去太太的小库房里,搬个衣柜过来,再添一个衣箱。……就送过来吧。”
柳若姒这样说,柳大奶奶再也不敢含糊,一面忙就笑着应承。
“……是上次伯娘给的布和棉,烦平安嫂子给做的袄子。”柳玉淮见柳二太太这样,忙就告诉道。
似乎她们还不知道,柳老太太这边已经答应放柳三老爷和柳三太太出来了。虽然大家都知道,她们在柳老太太的院子里耳目众多。
“快起来说话。”柳二老爷就道,一边起身,亲手将柳玉湘拉了起来,“我和你们伯娘正在商量这件事,正要往老太太那里去。”
“那牡丹现在到底怎样了那?”柳二太太自言自语地道。
“罢了,你们也不用拦着她。就让她也去祠堂里面,清静清静,想想女孩儿家该有的规矩!”柳老太太就道。
不过柳三太太这样。却只能让柳老太太更加生气,更加觉得柳三太太是个刁钻蛮横的妇人。
柳若姒这样进了屋里,就见柳老太太斜倚着引枕坐在榻上,正在闭目养神。屋子里静悄悄的,除了大丫头芍药。并没有其他的人。
“你从大姑娘那来,可都安排妥当了?”柳大太太就问那心腹道。
招呼柳若姒的是一位身穿老绿色缂丝褙子,打扮的极为华贵的中年贵妇,柳若姒认得这位夫人,是工部侍郎刘毅大人的夫人,赵氏。工部侍郎刘毅与柳二老爷是同科的进士,两人颇有些交情。柳二太太曾带着柳若姒跟赵夫人见过多回面,很是熟识。
“三姐姐,咱们去哪?”从柳三太太处出来。柳若姗就问柳若姒道。
“并没觉得长高,只是比原先胖了些。”柳若姒对着一人高的穿衣镜转了个身。许是因为某些事情想开了,这些天她圆润了许多,不像以前那般瘦弱。尤其是脸色变的极好,白里透红,甚是好看。
柳大太太和柳大奶奶管家多年,这宅子里面,到处都是她们的耳目。可以说,不论是哪个院子里面发生了点儿什么事,她们都会立刻知道。
“若是我,怕也是舍不得。十月怀胎,养的这么大了,要管别人叫娘。哎,要是三太太她们不答应,也是人之常情。”柳二太太就道。
“老太太该早些歇着,舍不得三弟,明天再聚也不迟。三弟一家远道而来,也累了。”柳大老爷躬身说道。
柳三老爷一家回来,柳老太太高兴,自然要留着一处吃饭,厨房里已经准备了丰盛的宴席。眼看着天色将晚,各处纷纷掌起灯来,柳大太太就起身笑着向柳老太太询问,是否要摆饭。
柳若姒这才看到了跟在马氏身边的柳若姗。柳若姗穿一身大红妆花的袄裙,长的也很像马氏,娇小的身材,柳眉杏眼,皮肤白皙。柳若姒知道,柳若姗与她同年,今年也是十五岁,不过生日比她晚了两个月,因此在柳家姐妹中排行老四。
柳若姒低头看那绢帕,见是上好的丝绢,中间绣的是一只腊梅,四角沿边俱都绣了折枝梅花,做工极精致漂亮。难得柳若媛肯送她东西,虽然看这针脚,并非如柳若媛所说,是亲手绣的。
柳二老爷没有直接拒绝,一来是读书人好面子,念及一家子骨肉的情面,另一方面,是对柳玉江的怜惜。
“还能有谁,就是三叔家的淮哥儿。”柳若姒一语惊人道。
柳若姒面上带笑,心中却有些凉。就算是说柳玉江过继的事情又怎样,一定不能让她在场听着吗?还是柳老太太的心底里,是明白这件事情,是不利于她的,所以才这么坚持,不让她在旁听着。
“姑娘的铺排极妥当,”常嬷嬷就道,“太太,老奴时常就说,这府里头,和原先太太的娘家是不一样的。”
“并没摔着,就是生气了,……给了板凳儿他爹一鞭子。”十二就又道,“随后,就给了板凳儿他爹一块银子,还吩咐,说是都管好嘴。……板凳儿跟我说的。”十二一个小童子,长相乖巧,又会说话,既不引人注目,却可以打探到许多别人或许不知道的事情。柳若姒并没安排活计给他,却早就暗暗嘱咐了他,让他尽管去玩,只是听到什么,都要来告诉她。
柳大太太伸出手,比了个二字。
柳二太太这会也明白过来,就笑着点头。
或许女儿并不是平白抱怨的,也并不是夸张。他每天早出晚归,在家里的时候极少,柳二太太和柳若姒却大部分时候都在家里。他今天提出这样一件小事,就是如此的阵仗。那么平时柳二太太和柳若姒的日子是怎样过的那。
“……加倍孝顺老太太自不必说,又想起祖父在世时做过的善事。”柳若姒见火候正好,忙就将话题巧妙地引到柳玉波和柳玉汶兄弟的父亲柳余风身上来,“祖父极赏识他。可惜他没福气,走在了祖父的前头。
“那两位从不管事,这次是怎么了?你们去看了,可是有什么异动,动了什么心思?”柳大太太问柳玉江和柳大奶奶。
“那里念书的,都是富贵人家的子弟。”柳二太太一边挑选尺头,一边跟柳若姒道,“那孩子言谈举止都好,穿戴打扮上,不能露了怯。”
这小孩子,看来他爹娘将他教导的很好,即便处于困境,也没有长歪,就算没有后来的事情验证,也能看出柳玉汶是个本质纯良的孩子。
实际上,各地大的商行买卖,背后都有官宦撑腰,也是控制在这些人的手里的。不说远的,只说近的,就是祁氏的父亲祁大学士,之所以家资那样丰厚,有一部分也是投了钱,经商所得的。
“……刚一出了门,那位大奶奶就抢了银子和尺头,自己拿着了……”富贵媳妇跟着出去,一会工夫回来,低声告诉柳二太太和柳若姒道。
“隔壁那位大爷那,不在家?他媳妇这样,他也不管管?”柳二太太又问。
而她昨儿个之所以去给柳老太太请安,也是想找由头常嬷嬷。
这并不怪柳若姒,实在是这位柳大老爷,太让人琢磨不透。他似乎,总在外面忙碌,家中的事情是不太管的。然而,柳大老爷一进了屋里,不论是柳大太太,还是柳若媛,却都拘谨了许多,不如刚才那样自在。
柳若媛的头上新添了一只金钗,看那钗头衔着的珠子,虽比不上柳若姒的,却也价值不菲。
柳玉江和柳大奶奶也不敢坐了,都忙起身,垂手而立。
“我想也是,估计啊,还是过年的那件事,三丫头是生了真气。”柳大太太想了想,也就点头,同时松了一口气。
送了柳玉江出门,柳若姒又回到房中。
这两年,柳家诸人往这个院子里来的最勤的,莫过于这位柳家大爷和那位柳大奶奶。柳家二老爷无子,要过继嗣子的话题也早就提了出来。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柳家一众下人似乎都认识到,柳家大爷和大奶奶在这院子里的特殊地位。
“娘,你听大太太和大奶奶说话了,她们又想让你出钱了。”柳若姒就对柳二太太道。
柳若媛性格霸道、不讲道理,这在柳家也是大家都知道的事情。只是,有柳老太太给柳若媛撑腰,平时谁都不敢说什么。
柳大太太和柳大奶奶进来,先是给柳老太太请安,又和柳二太太打过了招呼。然后,柳大太太就走过来,拉住了柳若姒的手,上下打量,嘘寒问暖。
而且,即便连这个也做不到,最起码,别人也不至于那么容易就离间她们,让她们的关系越来越僵,让柳老太太处处与她为敌。
“哈哈,真的射中了!”少年看见卧在草丛中的兔子,哈哈笑道,挥手敢开要上前的人,自己快步奔了过来。
一眼见了这少年,柳若姒的眉头已经不由得紧紧皱了起来。
想不到,避开了那两位老神仙,却还是在这里,遇见了这个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