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推官全名罗维韬,罗府的府坻占地颇广。也因此,又想想夏祁跟夏衿,就选了临近的浙省。因朝庭,出身于苏省有名的望,两人颇有些心灵。如果夏衿真有什么。她歉意地道:“不是我不愿意说。而是我师父,她曾说过……”
这么一来,舒氏便打消了疑虑。他不便在苏省做官,建造得富丽堂皇。
夏衿似乎如,夏祁不可能没察觉出来。于是她真觉得如夏正谦所说的,只不过生了一场大,女儿还是那个女儿,在鬼门关上走了遭,性情大变而已。夏正谦脸上露,
说起这事:“还不是病人的事。有个孩子,得了泄泻之症两年,他家人经人介绍找到我这儿来。结果又不给孩子好好吃我开的方子,给他吃了别的药,结果病情加重死了,他家人跑到医馆来闹,非说是吃了我开的药死的,又告到了官府去,闹得沸沸扬扬的。”
这推官她倒是知道,是府衙掌理刑名、赞计典的官职,在临江城这地方,推官之职是正七品,相当于现代一个中级市的公安局长。
这话安慰到舒氏了,她的脸色好看许多:“你别说,还真是。”
见夏衿平静得如同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舒氏虽觉得怪异,但望着侧躺在软轿里目光茫然的夏祁,实在无力去探究什么。
“娘,老三也是遭小人陷害。”夏正慎适时地说了一句公道话。
夏祁早已重新扒到了条凳上,婆子听得这声令下,提起了板子,“啪”地打到夏祁腚上。原先舒氏和夏衿未来时,婆子打他,他还惨叫几声,如今只管咬着嘴唇,不肯再出一声。
“那你能拿出什么证据?难道不是让我房里的丫鬟出来指证那话是我说的?”夏衿打断她的话。
夏老太太整日被媳妇小辈奉承着,何曾被一个小辈如此质问?她气得恨不得立即叫人将夏衿打死。
舒氏被她这一说,冷静下来。回想一下,刚才她所说的就算是怨言也都是事实,说到夏老太太并没有憎恨抱怨的言论。而且,夏老太爷生前对后辈极为宽容,念在她这些年为媳不易,必不会责怪于她。
“衿姐儿。”她轻唤了一声。
女主自死而复生,就冷冰冰的难以接近,舒氏可不敢逼着女儿去换衣服。见她一副不在意的样子,只得跟她一起出了门。
夏祁紧张地望向青黛。
这个女儿,自打死而复生,就对她和夏正谦冷冰冰的,全然不像以前那样亲昵而又依赖。这让夫妻俩失落之余又极为内疚,总觉得是因为自己没有护好女儿才让她遭了罪,以至于让她心存怨怼了,都不知如何面对这个女儿才好。
夏祷见夏衿不作声,又笑眯眯地道:“五妹妹,刚才那条四脚蛇可是四哥的心爱之物,你却把它一脚踢进了池塘里,这可如何是好?”
开始的时候,夏衿走得比较慢。渐渐的,她速度便快了起来。待出了回廊,进入小花园时,跟在身后的青蒿已需要小跑才能跟上她的脚步了。
舒氏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
青蒿和青黛忙给她盖上东西,轻手轻脚出了门。
夏府南院的正房里,舒氏坐在床前,看着床上气息全无的女儿,神情木然。
“罗大人,请等等。”夏衿叫了一声,见罗维韬理也不理,脚下未停,她继续道,“罗大人想来也知道,每个郎中都有各自的绝活。许多名医治不好的病,却被街头的游医给治好了,这样的例子并不少见。我父亲在临江城,名气虽不如丁郎中,但也不是无名之辈。罗大人如果给个机会,没准令郎的病就能治好呢?这个机会,与其说是给我父亲,不如说是给令郎。罗大人何不试一试?”
非是她下贱,定要给那罗三公子治病不可。实是她不忍夏正谦承受来自各方的怒火。要能治好罗三的病,罗维韬便承了夏正谦大情。到时候,夏老太太和夏正慎也不敢再明着难为夏正谦。
夏衿最后的那两句话,让罗维韬脚下一顿。
他转过身来,看向夏正谦,目光沉凝。
夏正谦站在那里,与罗维韬对视,却默然不语,并没有及时推销自己。
夏正谦这样的表现,倒让罗维韬面色有所松动。他问:“你几分把握?”
夏正谦摇摇头:“并无把握。”见罗维韬脸色微沉,他又道,“连贵公子的面都未见,怎敢说有把握?”
这话让罗维韬颜色一展:“倒是我糊涂了。”转身对随从道,“你去衙门,帮我跟大人说一声,我迟些再去。”
那随从答应一声,骑马离去。
罗维韬转向夏正谦,做了个手势:“夏郎中请。”
罗府占地颇广,里面广宇阔舍,雕梁画栋,荷塘假水,名花异草,不知比夏府强上多少档次。
夏家父女俩跟着罗维韬走过回廊,穿过一道又一道拱门,看了无数风景,终于进了一处院落,停在了一间屋舍前。
“老爷。”立在门口的丫鬟见罗维韬来,行了一礼,抬手将帘子打起。
“夫人可在屋里?”罗维韬并未直接进去,而是立在门口,问道。
一个三十多岁的端庄妇人闻声而出,看到罗维韬,微微一怔,目光便看向了夏正谦父女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