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郎中伸手拿了拿脉,“记下,道,轻声道,点了点夏衿面前的白纸,伸:又让刘。
见三人误,小男孩,“桂枝三钱、芍药三钱、生姜三钱、大枣十二枚、甘草二钱。”
“大哥,我伤口不那么疼了,明天可以做事了。”夏衿跟在夏佑后面,便转过。”见夏衿拿起笔,便念道:“我不是……我不是那个……”却半天说不出话来。
在她看来,那就要有被打的,偷东西既然被抓;就像她前世做杀手,随时做好了被杀的打算。毕竟不是,但偷东西,打几下惩戒一下就好了,没必要往死里打。
“是。”夏衿只得应了。
天冬心里虽然觉得奇怪,少爷受了伤行动不便,如今又来了个陌生地方,本应留他在屋里伺候才对,为何叫他到外面呆着?不过他也没多问,答应一声,替夏衿把茶水倒好,又将厚披风拿来,盖到夏衿腿上,这才退了出去。
夏祁一看是女装,瞪大了眼睛望着夏衿:“干什么?”
夏衿轻叹一声,只得作罢。
“不是的。”二太太忙解释,“是刚才衿姐儿……”
一股暖流涌上心头。
夏正谦这才放下心来。随即又将心神放到夏衿所说的那个理论上去。
罗维韬无心寒喧,对他微点了点头,便要往里面走。
罗维韬的眼眸一下亮了起来,眼定定地瞧着夏衿,等着她说话。
夏衿摆了摆手,正要说“不必”,忽然听到里面传来罗夫人的一声惊呼,继而一阵乱响,似乎撞倒了凳子,打翻了碗碟,还伴着罗夫人的急呼声:“骞儿,骞儿,你怎么了?”
罗维韬的眉头皱得更紧了:“我马上要去上衙,去得迟了,怕是不妥。有什么事你就在这儿说吧。”
对菖蒲这样的反应,夏正谦不但没有生气,反而十分满意。
“爹,您是不是要去罗家?我想跟您去。”夏祁道。
本来夏正谦也只是把药方报报,想让夏衿熟知一下药名。然而看到夏衿的表情,他心里又是吃了一惊:难道衿姐儿还能听懂他开的药方不成?
夏正谦叹了口气:“小孩子瞎胡闹么,你也别太往心里去。”
他顿了顿,又接着道:“想来你也知道,我虽常出入官宦人家府坻,但那也只是给人看病,地位并不比他们府上的下人高多少,给了诊金就可供他们招之即来,挥之即去。以咱们家的门第,根本不可能跟官宦人家联姻。所以,罗推官家忽然想跟咱们家议亲,极是蹊跷。我去问过了,原来他家三儿子虽是嫡出,如今却得了重病,请了京城的郎中来都无法医治。罗家人无奈之下,便想给他冲喜。”
薄荷脸上的笑容一滞,小声道:“您睡觉的时候,太太带了人来,把青蒿送到大太太院里去了。太太还送了两个刚买的丫鬟过来。她们如今呆在下人房里,等着您取名分派呢。”
夏衿睁着漆黑的眸子,静静地跟他对望。
夏正谦嘴巴微张,却说不出话来。
“啪!”
天冬正要说话,人群里站出一个人来:“是老奴把六少爷带回来的。”
夏衿的这番话,正说中了舒氏的心思。她满腔的悲愤仿佛找到了渲泻口,“哇”地一声就哭出来了。
三房虽然势微,但舒氏毕竟是夏家的正房三太太,那些婆子见打了她一下,也不敢再举板子,停下手来望向夏老太太。
夏衿转过头来,看她一眼:“以前您经常跪祠堂?”
要知道,原主在夏家大房、二房众人心里,就是个可有可无的存在。这孩子静了,很少出门,也很少说话。平日里即便来上房请安,也是一声不吭,只跟在舒氏后面,像个影子似的。就算问她话,也是小小声的,答上一句两句。被老太太责骂或被堂哥、堂姐们欺负了,也只咬着嘴唇忍着,从不敢有一句硬话。
夏祁撇了撇嘴,因以为猜到了青黛与夏衿的关系,当着这丫鬟的面,说话便没了遮拦:“才不会呢。大伯那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最是斤斤计较。要是知道咱们手里有闲钱,怕是又要叫大伯母克扣咱们三房的家用银子呢。再说,你看书认药的事,最好不要让人知道。这药,还是不要去仁和堂买的好。”
这句话说得夏衿一头冷汗。自打她在这世界上醒来后,即使当时还手软脚软没有力气,她沐浴时都要把青黛和青蒿赶出沐室的,她可不习惯沐浴时旁边有人。
夏衿又将目光望向夏祷。
她眉头一皱,转脸对青蒿喝斥道:“你这丫鬟是怎么搞的?姑娘出门连件厚衣服都不披,养你们做什么用?”转脸吩咐自己丫鬟,“把我的披风给五姑娘披上。”
“不用了。燕窝刚才二太太也拿了一包来,我家衿姐儿不缺这个。你还是拿回去,给祷哥儿补身子吧,他不是被罚写大字了么?”舒氏的话明显带着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