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庭,也是另有,江远庭的意中人。
病榻上的阮铃兰静静地躺在那里,只是失去了血,面容依旧白希,仿佛只是入睡了一般,睡容恬静。阮铃兰想说话却已发不出任何声音,
眼前江远庭的脸时而清晰时,凄美的脸庞渐渐苍白起来。江远庭的风衣内兜露出了一本书,阮铃兰认得出,那是莎士比亚的诗集,只有上海的外文书局才能买到,只是如今上面沾满了血,不知是自己的还是他的,原来在自己去买药的时候,他去买了书。
董鸿飞气得脸青一阵白一阵,不禁朝着阮铃兰怒目相向:“我就知道你心怀鬼胎。难怪不肯为我牺牲一下,原来都是为了他……你这个见异思迁的女人……”
阮铃兰拼命给江远庭使眼色,示意他早点防备,或是尽早离开。可惜的是,江远庭的目光并没有在自己身上停留。
待阮铃兰醒来时,发现自己手脚被捆,正在一辆移动的汽车内。阮铃兰意识到情况不妙,看来他们还是行动了,要拿自己当诱饵,去对江远庭下手。
“我们俩当初是被迫分开,她才嫁到了江家。说起来,都是那个江远庭,可恶得很”,董鸿飞说道,“如果我们这次能够成功扣住他,江家肯定会出大笔钱财来赎人。到时,我们不仅可以趁机敲他一笔,还可以报我当日之仇。”
等了许久,阮铃兰终于见到有一位中年男子从楼上缓步走了下来。
阮铃兰颤抖着翻看材料,心中有着无数疑问。
不知过了多久,阮铃兰被一阵嘈杂声吵醒,待睁开眼睛,发现数道手电光朝自己这般照射了过来。
“你不要高估我的忍耐限度!这世上,没有哪个男人会容忍自己妻子心里面想念其他其他男人”,江远庭目光冷峻,语气间丝毫没有商量的余地,随后又严厉地命令道,“天黑之前,把行李整理好。我们明日就回宁州城。”
随后,阮铃兰也尴尬地走出了新月大世界,知道自己如今的身份不适宜再和董鸿飞接头,可是,自己管不了自己的这颗心,尤其是看到董鸿飞和其他女子在一起的画面,更是恼火不已,非要问个究竟不可。
等待期间,阮铃兰手心里全是汗,如果事情真如自己所猜测的那样,自己该如何是好。事实上,自己并没有想清楚后果和退路,就急急地来到了这里,因为自己一刻钟也等不下去,非要知道真相不可。
“我给京城和宁州的人都打过电话,经过调查发现,那个人叫董鸿飞,在京城学堂念文学系,后来退了学,来到上海。”那人说道。
江远庭礼貌但神情严肃地回绝道:“我和夫人还有事要忙,恕不能奉陪。”江远庭说完便握住了身旁阮铃兰的手,显露出一副夫妻恩爱的样子。
“那些宽心的话,即便我不说,想必你也清楚”,阮铃兰幽幽地说道,“我不知道自己能做什么,只想着你能想开就好。”
“江家大宅里,人多眼杂,我做起事来有诸多不便。而且,我上次在江家中毒一事,太过蹊跷。看来反倒是我心慈手软了,我一开始只想让她毁容。可她倒好,一上来就想让我命归西天。早晚有一天,我务必要把她除掉才行。”
阮铃兰惊吓得连忙挣脱开他的束缚,整理了一下头发,便匆匆忙忙地借故离开了书房。
阮铃兰话还没说完,就被江远庭不满地揪起了耳朵:“谁说我一定会被他加害?你什么意思?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