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城里来,真是万幸。没想到在此遇,一个是青春年,闲着没事来玩,我大学刚毕业,是来看风。一个是豆蔻年。姑娘也一步步往前,估计此时也心潮澎湃,心旌荡漾,都到了爱做梦的年龄,到了充满幻想的年龄,到了渴望爱情的年龄,在家等待分配,”他欣喜的说。
女子不唱歌了,迎着他走上前去。
“阿哥阿妹情意深,阿哥好比芭蕉叶,好象那芭蕉一条,阿妹就是芭蕉心。”唐三彩情不自禁的对起歌来。他从沉思中醒,
过了一会,把目光从远处收回,看着她的眼睛说。“我不管,我已经铁了心,这辈子非你莫娶。”
“你这算是对我的承诺么?”她问。
“就算是吧。”他回答。
“不是一时冲动?”她又问。
“不,是深思熟虑,我想好了,你进不了城,我就到你这来落户,和你在这大山里厮守到老。”他说。
“不好,你这么有才,不应该在大山里埋没。我不愿意你为我做出这么大的牺牲,我怕你以后后悔了埋怨我。”她说。唐三彩很激动,没想到这个山里的野姑还这么通情达理。
“我可以来教学呀,你们这里不是没有教师么?我来教学也是为社会做贡献。”他说。
“好呀,好呀。”她高兴地拍起手来,旋即又平静下来,说:“你不会嫌弃我吧?”她问。
“我怎么会嫌弃你?你为什么会这么问?”他说。
“我…怕你…怀疑我轻佻,不自重。我知道你们男人对这方面非常看重。我可不是随随便便的女人,你是我第一个男人,也会是最后一个男人。”她说。
“我知道。”他轻描淡写的回答。
“你知道什么?”她问。
“知道我是你第一个男人。”他非常肯定的说。
“啊?你是怎么知道的?”她不解的问。
“因为你是处女呀。”他说,并轻轻拍了她一下。
“你怎么知道?”她更疑惑了。
“因为…我不告诉你。”他故意卖关子。
“快说,快说。”她催促到,还是个急性子。
“因为…因为刚才…你见红了。”他说。
“啊?什么见红了?在哪?”她四处寻找。
“在你身下。”他说着只给她看,只见在她的两腿之间的绿草上,有几滴红红的血迹,还湿润着。在阳光的照耀下,格外显眼。她脸刷的一下红了。温柔的钻进他的怀里,他轻柔的抚摸她的秀发,发丝滑腻。
“我知道你是个好姑娘,能遇到你是我三生有幸,我要感谢那两只蝴蝶,是他们给我们做的媒人,这就是冥冥中注定,是天赐的良缘。我现在相信了千里有缘来相会这句话,我会好好珍惜你、珍惜这一切。”他说。
“我问你一个问题,你别生气。”她说。
“什么问题?你问吧,我不会生气。”他说。
“你们读书人读的是圣贤书,讲究的是礼、义、仁、智、信,你怎么还…”她不说了,后面的话谁都明白。意思是你怎么还这么轻佻。
“这…”他被问的哑口无言。没想到这村姑还懂得这些,抬头看看她,一脸的坏笑,调皮的样子。一副得意的神态,心想这回可难倒你了。
“我就是读了圣贤的书,才敢大胆冒犯的。”他理直气壮的说。
“啊?我倒想听听。”她微笑着说。
“古圣贤说‘好花堪折终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意思就是见到自己喜欢的美女,尽管去追,别等她在那空自凋零。”他引经据典。
“哼,我没读多少书,说不过你。”她无奈的说。
“你要愿意学,以后我教你,你就是我第一个学生。”他说。
“好呀,好呀。”她高兴地拍起手来。看到她孩子般的天真,他从心里喜欢。
“走吧,天色不早了,到我家里,我给你做饭吃。”她说。
“我…空手去见老丈人好么?”他迟疑地说。
“他们都不在家。”她说。
“都出门了?”她问。
“都让上帝请到天堂享福去了。”她说,眼里晗着泪花。
他也跟着伤心,一时不知说什么好,只是心里更加怜爱这个美若天仙的少女,并暗下决心,一定要给她一个幸福的家。
他和她手牵手,默默地往山下走去。
那一年,她19岁。他二十五岁。那个春天是八三年的春天。亅亅梦亅岛亅小说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