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宫女一句一句地喊他陈公公，真的不重要，对于她来说？
“一共给，他是谁，陈公公已经，她难道不知。一滴水没拎回来不，还丢了一只？想不到她正要放弃等待的时候，他竟然来了。
“你说，春香和陈公公是什么关系？”一个小太监低声地问另一个小太监。不过也无所谓了，
楚乔仔细一看，这不就是那！这只……还是破的？”
男人将她拉起来，那份热量，松开了手。
前面提水太监早就下山了，桶子里溅出的泉水，结了冰，洒在了，原本就行走艰难，现在更加难以下脚了。
小李公公冷然一笑，转身踱着方步而去，这话说得，比这天都让人觉得格外的冷冽。
“平公公说什么，都是碍了面子，他若真的护着你，何必送你来这里？你连这点眼色都看不出来吗？现在天黑了，先安排你歇着，明儿一天怎么也得提个六桶的。”小李公公鄙夷地哼了一声，转身走开了。
楚乔小心地朝里面瞧着，几个布衣宫女抱着几箩筐的青菜，走得匆忙，身后三三两两的小太监提着水，进进出出，忙碌中，倒井然有序。
“既然丽嫔有喜了，本宫也不能没什么表示，剩下那几盒香薰油精，就给她送去好了，告诉她这是锦惠妃的心意，怀孕了，这皮肤也得好好养着，别让皇上嫌弃了，本宫用不了，也算送了个人情，转达一下锦惠妃的心意了。”
此时的昭仪娘娘已经凝神在听了，她似乎也知道这油精里某些成分，却惊愕于楚乔仅仅凭闻，便能说得这般准确仔细来。
“我想昭仪娘娘小产也不是个意外吧？”
“娘娘，云芳知道错了，能不能留她一条命，云芳马上安排她离开皇宫？”
“别怕，有叶良侍呢。”
说来叶云芳的肺病也是刚刚好，脸色欠佳，说生了一场病，也不为过。
算算时间，若不是出了舅父的祸事，现在楚乔已经嫁入崇家了，成了那个病秧子的第五任新娘子。
明珠见叶云芳没有反驳，继续说：“我们进宫的这些人，好命的，得了皇上的宠幸，封个才人，美人什么的，若是没那个机会，也就一辈子留在宫里当宫女了，又有几个能离开皇宫回家的，小乔若是想进来，顶替了春香，又有谁能知道？那些印结，证明的文书也早就有了，谁会去浪费时间查呢。”
楚乔懊悔当初，跟舅父云重锦学医的时候，没太上心，现在遇到了这种顽疾，却两眼抓瞎了，没办法，死马当成活马医，只要对得起天地良心就好。
“可我会死的……”明珠抽泣了起来。
“车夫跑了，这马车也不能走了，不然我们就可以马上到寿州城，在那里，也许能买到药材。”
“我遇到了劫匪，丢了盘缠，药箱子也不知道哪里去了，不过我真是大夫。”
视线里，没有墓碑，也没有女鬼，而是一辆停泊在雪地边的马车。
要抓的无非就是楚乔和她的娘，楚家及时甩掉云家的包袱，花钱买通京城的关系，此时应该可以高枕无忧了。
楚乔摸着脑袋，羞恼地回头看去，小二哥正瞪着一双眼睛，一副老板不在，他是老大的模样。
“这小丫头看着挺眼熟的。”楚乔转身一走，身后就响起了小声的议论声。
“养了十几年，怎么没有感情？楚老爷这也是无奈啊，谁叫她偏偏赶上大夫人难产，夭折了女婴儿，不然她就是我们的女儿，也不必摊上了这么一桩倒霉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