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熙凤:跟仆人打听,就无所事事的四处转。现正在戏台上预备着呢,他们与贾珍客气了一番后,是没想到瑞大爷会到,不是不认识,”
:“今早我去玄真,怕太爷回家嫌闹得慌。前天,老爷去玄真观请太爷,太爷说不回家了,才叫奴才临时找了一班唱戏的,
第一批到访的是。家人回答:“起初是没请的,说后天生日请他回家。可是他却说‘我清静惯了,若是这两天家里有亲戚。你们这么闹腾我受不了,你们好好款待就是了。后天别来给我送什么生日礼物,你如果觉。你也别来,现在就给我把后天的头磕了吧!倘若后天你带人来闹腾,别怪我跟你不客气!’他这么说,反正后天我是不敢去了。不如叫来升准备两天丰盛的筵席,我们遥祝他老人家生日快乐吧。”
第二天,金荣依旧去了学校。
这一天,校长兼老师贾代儒因家中有事,就给同学们布置好作业:对一句七言对联,又嘱咐班长贾瑞放学后收作业就放心的回家了。
见完贾母,宝玉又去王夫人那儿,最后才去书房见贾政。
黛玉的伶牙俐齿让薛姨妈很无奈:孩子,你想多了。
那就绕远道吧。众嬷嬷和丫鬟见宝玉不换衣服又要出去,也不敢问,都老实巴交的跟在后面走。穿过厅堂,转过弯直奔梨香院,好在路上只遇见几个门客和下人——其实,除了他老爸,宝玉也没怕的人。
宝玉听说了,吵着闹着也要去,凤姐拗不过他,只好答应了。
“为这病不知花了多少银子了,大江南北的药吃遍了也不见效,就是去不了根。后来,有个癞头和尚到我们家(请注意,又是癞头和尚,这和尚出场次数不多,但每次都是关键时候出场,而且还专治疑难杂症),说我是从胎里带来的一股热毒,虽无大碍,但是普通的清热解毒药根本不起作用,他给了我一个偏方,还有一味药引子,说发作时吃一粒便好。也奇了怪了,吃了他的药就好受些。”
刚坐下,忽然“咣当”一声,吓得刘姥姥差点没从炕上掉下来,然后又是xx声。刘姥姥见屋中柱子上挂着一个木头匣子,下面坠着秤砣一样的东西,不住的乱晃(钟表)。刚要问这是什么东西,怎么这么吓人呢?就听见外面小丫头们乱跑,说:“奶奶来了。”
板儿、青儿两个小朋友年龄尚小,狗儿夫妇又忙于生计无暇照顾儿女。于是狗儿就把丈母娘刘姥姥接来照管两个孩子。刘姥姥是个老寡妇,膝下也没别的儿女了,平时只靠着两亩薄田过日子,今儿女婿来接,她自然愿意。
世事洞明皆学问,人情练达皆文章。
贾雨村瞅了瞅眼前的人:“看起来很面熟,就是想不起来是谁了。”
宝玉答应着,一溜烟跑出去了。
王夫人:有没有的无关紧要,没有就算了。本来想给你妹妹做两件衣裳的,我那里还有两块布料,等晚上叫人拿来。
进了垂花门,眼前出现了一个院子,院门两侧是两排长廊,正中间是可以穿行的厅堂,转过一扇紫檀架子大理石屏风是三间小小的厅,厅的后面就是正房大院了。真可谓庭院深深深几许,杨柳堆烟,帘幕无重数。
贾雨村内心虽然悔恨,但表面却很淡定,他谈笑自若的交待完公事,在别人或诧异或耻笑的眼神中,把贪污来的赃款和一家老少送回原籍,自己拍拍屁股游山玩水去了。
闷来时敛额,行去几回头。
无材可去补苍天,枉入红尘若许年。
“白天人来人往的多不方便。”凤姐阴笑着:“你先出去,等晚上八点在西边穿堂儿(门厅)那等我。”
“嫂子又哄我了不是,那里过往的人多,我躲哪儿?”
“你放心,我给值夜班的门卫放假,再把两边的门一关,里面就没人了。”
贾瑞以为已得手,兴高采烈地走了。
盼望着,盼望着,月亮来了,夜的脚步近了。约定的时间一到,贾瑞就猴急猴急的摸黑去了荣府,在一没路灯、二没监视器的情况下,贾瑞不需要乔装打扮。趁穿堂的门还没掩上之前,他钻了进去。里面果然黑的伸手不见五指,他摸着西边的门已经上锁,那么,凤姐肯定是在东边这门进来了。他支着耳朵听,半天也没动静,忽然,咯噔一声,貌似东边的门也上锁了。贾瑞急了,他不敢出声,踮着脚步慢慢挪到东门那边,摇了摇门,门关的跟铁桶似的。
腊月的风呀呼呼的吹。贾瑞终于知道了古人为什么管这种地方叫穿堂了:不只人可以穿堂过,风当然也不例外。此时要想出去已经不可能了,南北都是大房墙,贾瑞不是裘千仞,那么高的墙不会点轻功就连想也不要想了。就这样贾瑞在里面默默地渡过了一个朔风凛凛,侵肌裂骨的漫长冬夜,差点没冻死。
盼望着,盼望着,霞光来了,黎明的脚步近了。只见一个婆子拿一串钥匙,先开了东边的门,又转身去开西门。贾瑞看她背着身,就猫着步、抱着肩一溜烟的跑了出来,幸好天尚早,人都未起。
从后门径直跑回家,静悄悄的开门,想偷偷溜回自己房间。
“站住!”一声怒喝,吓得贾瑞魂丢了一半:“昨晚你去哪了?”
贾代儒站在院子里,怒不可遏的盯着自己的孙子。
“我去舅舅家玩,天黑了,舅舅留我住了一夜。”贾瑞哆哆嗦嗦的说,既冷又怕。
贾代儒不相信:“以前出门都是先汇报后行动,这次竟然如此大胆,不得到我的允许擅自在外留宿,而且还撒谎!两罪并罚,打四十大板。打完不许吃饭,把‘我错了’用正楷抄写一万遍!”
贾代儒的儿子、儿媳早亡,他肩负着养育孙子的重任。俗话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在贾家子弟学校这种大染缸里,贾代儒唯恐自己的孙子沾上纨绔子弟的恶习,耽误学业,所以,他平日对贾瑞要求甚严,没有他的允许不许贾瑞多行一步。
可怜的贾瑞,在外面冻了一夜,回家又挨了顿打,饿着肚子,跪在风地里抄写“我错了”,其中的悲苦只有他自己知道。
如果,贾瑞能深刻领会“我错了”三个字的深刻含义,如果,他不再继续邪恶下去,那么,他的命运就会改写,平儿的诅咒也会变成一句空话。但是,我以前说过人的邪念也是一种病,贾校长没有给孙子治好。
痴心妄想的贾瑞没想到上次是凤姐故意捉弄他,过了两天,趁爷爷不注意,他又跑到了荣府找凤姐了。凤姐见他死不悔改,就抱怨他失信:我等你等的花儿都谢了,你那晚到底去哪了?贾瑞急得赌身发誓,差点剁个小指头下来以示清白。
“好吧好吧,我相信你了。今晚上你可别走错地方了,我这房子后有个小过道,再往里有间空屋子,我们就在那里见面吧。”
“真假?”贾瑞问。
“不信就别来。”
“来,一定来,死了也要来!”
“你先回去吧,大白天的别净往这儿跑。”
凤姐打发贾瑞出去,开始调兵遣将,设下八面埋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