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霄无奈地望着这一片林子,见晴宛远远地站在另一处树,他躲在外衣下没多久,手指指向那,平放在一棵树的树枝上勉强遮挡下雨水。于是干脆寻了个比较,自然知道没有地方可以避雨,
出了寺后,晴宛喜出望外。
“没事就好,我们把这陷阱重新掩藏好,然后跟着这兔子一起去寻找太子太子妃吧!”晴宛弯眉一笑,拍了拍紫霄的肩膀,将外衣脱去。他想也没想就,拉着略显别扭,终于让她发现敬山寺院落旁竟然有一条不起眼的小路一直通向深处。紫霄跟着晴宛出来,两人对视一笑,亦看到了小路,没有半刻停歇,马上沿着小路寻找太子与太子妃。蹙起眉心,
晴,狠狠咬牙道,“这朝廷怎的如此残忍!”
她环顾了大殿,发现紫霄已经不在,可能是跟随贺展廷出去了吧,她这样想着,便也准备先出大殿。
晴宛与紫霄始终与马车保持着一定的距离,在来到芫城的郊外时,紫霄突然察觉到什么,令晴宛停下来,两人躲在隐蔽处观察。
她转动着脑子,不知不觉间天已渐黑了,待她回过神时,发现太子早已放下笔,正拖着腮静静地看着她,她只觉得脸上一红,好像是偷吃了糖的小孩,连忙欠身,“太子殿下恕罪!”
“我军驻扎在黔河河岸,那黔河的上游可是我京夏啊,当然是我国国土!”萧瑾睿抓了抓身上的疹子,一脸痛苦,全然不像说出这番话的人。
紫霄说完正欲离开,却被晴宛抓住了手腕,她四处张望了一阵子才道,“这大白天,会不会太冒险?”
不过,她自要想办法将她们弄出房间来,这样才好看笑话呀。
晴宛一看,说话的正是弄舞自己,只见弄舞说完,立刻双膝跪地继续道,“殿下,您惩罚奴婢吧!”
“二皇子,请放开奴婢!”晴宛不断抗议着,可萧瑾睿却不以为意,反而期身而下,用唇封住了晴宛的抗议。
“你笑我干嘛!”晴宛气极怒道。
“是啊!”晴宛又叹了口气。
弄琴一听萧瑾睿令她弹琴,立刻喜上眉梢,之前的阴郁之色全部没了,自信满满地走到琴架旁,端坐琴前。
“那二皇子就权当奴婢琴艺比输了便好了!”晴宛镇定自若地对萧瑾睿说道。
“二皇子,听雪院应该已经打点妥当,不如现在我们就过去吧?”太子脸上堆着笑意起身说道。
“怎么了?”紫霄略显不耐烦地扶住差点跌倒的晴宛。
晴宛一抬眼,正盯着二皇子的暗红色眼睛,似乎看出那微笑着的眉眼间又一抹嗜血的杀意,而更多的是探究,是不解。
琴棋书画在久极山时她没少被赛珍族长教导,可每次都被赛珍族长狠狠教训尤其是她有了得意作品之后,赛珍族长总会拉下脸来,到后来赛珍族长索性不愿教她了。她曾失落地将自己的书画给族人看,皆受到族人的赞叹,她就想不明白,为何赛珍族长总是要针对她。不过她知道赛珍族长是为了她好,因为她总是贪玩,所以赛珍族长才对她这般严厉,不断鞭策她,才能让她学会谦逊不骄躁。
谁知这时大殿却响起了一个狂肆的笑声。
观察间,脸上已经一湿,晴宛竟又被这男童偷偷吻了一下。
这日太子一直留在莲清院不曾离去,太医诊治说莲香的脚需要养上一个月,恐怕赶不及皇帝生辰那日献舞了。而秦侍妾的脚也受了伤,加之被太子嫌恶,所以自然也不会领舞。
莲香见婢女有些退缩,将群舞的动作讲解了一番,群舞的动作不需要这么长时间的旋转,只需要利用比较炫目的舞步来配合就可以了。莲香又将群舞的动作跳了一遍,群舞的动作比较花哨,炫目,但是却与领舞的舞姿配合地恰当好处,更好得陪衬了领舞,又为略显单调的领舞添加了许多丰富的元素,使这支舞变得更加大气。
晴宛因为离杨澈和公主有一段距离,听不见杨澈与公主的对话,只见杨澈微蹙着眉,接过公主递来的酒,与公主一起一饮而尽。
晴宛见白潜如此坚决,只好抿了抿唇道,“罢了,我相信你!”说着不忘盯着白潜的眼睛,希望得到坚定的回答。
不过更令她没有想到的还是杨澈,真想不到,杨澈去剿匪,竟然是为了逃避赐婚,而且还有可能是为了她,还有可能回不来,说不感动是假的,可是她又不知道该如何回应,更重要的是她怎么消受得起杨澈的这番情意呢。
时间一点点过去,两人呆愣着没有反应,晴宛微微一动,两人的身体缓缓摩擦着。
“莲香怎么样了?”晴宛依旧没有放弃知道莲香的情况。
她送了琵琶就准备走,但是莲香待她极为客气,还时不时地叫她一声晴宛姐姐,她又忍不下心来冷眼对待。
紫霄嘴角一扯,身体向后一仰,立刻躲过了晴宛刺来的一剑,晴宛见刺了个空,连忙收了势,手往紫霄的方向横着一扫。
这天夜里,太子处理了公文之后,又拿起那块丝巾看了很久。
直觉告诉她,太子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情要处理,而太子妃和叶策正是知道这事的人,这也说明太子是信任他们的。这么说来太子对太子妃的顾忌,会不会就是因为此事呢?
晴宛从紫霄的话中听出来,昨夜是他入了她的房间,幸好是他,若换了其他人,发现了那信,确实危险,看来她真的应该更机警些!
她只能装作十分恭敬地道,“奴婢昨儿个刚去松竹院当差!”她边说还边装得很害怕地模样,低垂着头,略颤抖了几下。
松竹院内很安静,没有外院家丁婢女来来往往的嘈杂,却没有给人一种好感,反而让人觉得太过宁静,十分地孤清。
就在这关键时刻,杨澈竟然点了头,晴宛顿感无奈,这下子真是有苦都说不出了。
“大胆奴婢,怎么在此说主子的是非!”杨澈的声音如晴天霹雳,打断了馨儿、语儿的谈话,两人连忙住了嘴,行了礼。晴宛也下意识地往洗衣房的门口望去,一冲眼,就见到杨澈穿着一身绿色的长衫,正一脸严肃地看着馨儿、语儿。
只见太子妃慢慢走上前,握住了赵侧妃的手道,“这院子正打扫呢,妹妹,怎不在房中歇息?”
晴宛被分配打扫庭院,下午便开始工作。换上了婢女的衣服,也没有什么修饰,反而使晴宛清秀的脸庞显出一种别样的清新。她不过扫了一会儿地,便有路过的家丁盯着她看。
“杨澈,别跑,杨澈,你给我站住!”一个尖利的女声由远及近。
晴宛扯着嘴角微微一笑,看到杨澈还坐在马背上,快速走到马儿身边,低低说了什么后,突然大喊一声“开始!”
那男子不知何时已骑上了另一匹马跟在晴宛身后,当然男子不理会在马上叫骂的晴宛,反而看热闹般跟着晴宛。
“为什么有门不走要翻窗户,这还是大白天啊!”晴宛嘟囔了一句后,对着窗口,做了个鬼脸,才为自己倒了一杯茶,轻抿一口,暗自思忖着婢女遴选时该注意的事项。
白潜抹了一把冷汗,白了眼晴宛后,也不解释,一把抓着晴宛下楼。
她托腮看着楼底下熙熙攘攘路过的人群发呆,脑子早已飞快旋转,思考潜入太子府的方法。“咕……”肚子不适时地叫了一声,她摸了摸肚子,还得填饱肚子再说啊。
“爷买了你!做我的八姨太,哈哈!”说着那男子拿出一张银票砸在琵琶女的脑袋上。
虽然只见过紫衣男子两次,可不知为何,晴宛总觉得这男子有种特殊的气质,而身上也有股极强的气势,纵使面无表情,也可以令人产生一种无形的敬畏感,难道是因为那日在房中的相遇,让她对他产生了恐惧,亦或是他看上去太过冷酷?可不管什么原因,她都觉得对这个男人一定要敬而远之。
三日后,白潜亲自来送晴宛上路,走在竹林间,竹叶随风发出呜咽的声音,晴宛莫名地感到一阵不舍,脚步放得极慢。
“为什么?”晴宛见青漠要走,大声吼道,青漠微一停顿,便又迈开了步子,喃喃自语道,“我怕与你待久了,我会离不开你!”
经过一番深思,白潜终于冷静下来,淡淡地扫了一眼晴宛,“她有用,救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