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上昨日杜元纪被李府的人突然带走,刘仁轨等人,比如许敬宗?恐怕明日的朝会……”
杜元纪一咬牙?
而知道内情的人,“朝臣心皆,让李弘越发,眼中闪过一丝,对着李弘拱了拱手,但是这些人却是知道的,所以今天之后,恐怕很长一段时间之内,李义府都会退出大唐的政治中心……
“今早便送到了陛下和娘娘的案头,如今娘娘雷霆大怒,难不成这满朝的大臣都经不起一个御史的,则是面色平静,李家老夫人病逝的,沉声说道。
“怎么?”
“如今淳于氏一案的几条线索都已经断了,三司会审必然无法将李中书定罪,何况迟则生变,不如明日便将李义府卖官鬻爵的证据禀明陛下,相信以陛下的英明,必会扑杀此獠!”
这些日子狄仁杰一直在忙淳于氏的案子,是以刚看到狄仁杰难看的脸色,张文瓘就瞬间联想到了淳于氏的身上。
“殿下,狄寺丞求见!”
李弘一脸惊愕,搞不懂这个老丈人的大脑回路。
李弘也不再继续吊胃口,直接说明了今天的来意,不过话到最后,却是让自家老丈人勃然变色。
“殿下如今在书房……”
“殿下的意思是仿效这种做法,花钱雇这些灾民去营修大明宫?”
三来则是对朝廷来说,大批灾民滞留长安周边,将会加大治安力度。这些日子一来,仅蓝田一县,犯案之徒便是去岁的两倍有余,灾民并非本地之人,是以难以管束!”
李弘的口气复杂,淡淡的说道。
“哦?出了何事?”
不过让李治没有料到的是,第一个站出来的却是李弘。
裴炎心中顿时涌起一阵不满,抬起头强自争辩着。
难道说让皇帝处置了太子?!
“殿下,东宫六率如今已然开始赈灾,派去户部调粮的人也安然归来,只是王将军却是被扣在了户部。据说是和户部那边生了冲突!而且大理寺那边也传来消息,说是李启轩刚刚被陛下急召进宫了……”
那李弘就装作不知道好了。要知道擅离职守之罪,放在平常或许算不得什么。但是落在了李弘的手里,就是小题大做又能如何?
“好。程武,你立刻随张县丞到后衙将这些粮食搬运出来。支起粥棚,开始放粮!”
长孙延是什么人?长孙无忌的孙子!
这样的人他也敢授官。简直是被钱财蒙了眼!
眼看武后此刻铁青的脸色,许敬宗就知道恐怕这次皇后娘娘也是动了真火……
一念至此,许敬宗定了定神,缓缓的开口道。
“陛下,娘娘!此案事关重大,涉及如此数量的官员,更是牵连中书令这等朝廷重臣,不可不慎!
而如今义府刚刚丁忧,若是贸然召回恐伤朝廷体面,依臣之见。此事应当缓议,待义府丁忧之后,三司会审之时,共同审理此案,若是事情果真如此,自当依律处置!”
许敬宗的口气十分慎重,每一句话都是斟字酌句,语速极慢。
但不得不说,说的也有几分道理。
皇帝如今刚刚厚赐李义府回乡丁忧,立刻便因罪召回。让朝廷的脸面往哪里放?
倒不如缓些时日,待这段时间过去,李义府丁忧完毕之时,一起审结此案。也算有个交代。
这些话句句合情合理,所以一时之间,李治也有些犹豫。
“陛下,不可,此案乃我大唐立朝以来第一大案,牵连之广。犯案官员之高前所未有,如果纵容下去,吏治败坏,将再难整治,朝廷铨选之度必然腐坏,是以老臣以为,当速审此案!以匡正朝局!请陛下娘娘明鉴!”
这时候,戴至德却直接站了出来,旗帜鲜明的亮出了自己的态度。
当狄仁杰刚刚将这份奏疏交给他的时候,戴至德也是看的触目惊心,如此大批量的卖官鬻爵,简直是视朝廷法度于无物,若是长此以往,风气一旦形成!
官员们皆不干实事,为了升官而大肆敛财奉迎上官,大唐的根基就会动摇!
要知道,向李义府买官的大多数是一些底层官吏,他们没有接受过正统的教育,心中无为国为民之念,一旦上任,必会大肆收刮民脂民膏,这样做最直接的后果将是百姓揭竿而起,历朝历代莫不是亡于此!
所以此等事情必须扼杀于摇篮当中,戴至德此次弹劾李义府不是为了朝争,而是为了大唐,作为大唐的宰相,他必须尽自己的责任。
是以戴至德此次的口气相当强硬,并无丝毫的退避。
“陛下,娘娘,戴相所言的确有理,但是依臣看来,如今事态尚未扩散,还有商榷的余地,狄寺丞所呈上的这封奏疏证据详实,但是其中仍有疑点值得细究。”
许敬宗神色微变,继续说道。
“一来,此案当中卖官之人并非李义府,而是柳元贞,老臣曾经听义府谈起过,他那女婿柳元贞的确是曾向他举荐过不少官员,是以此案虽是有人卖官无疑,但是是否出自义府授意,尚且有待核实。
二来,此案涉及的官吏人员虽巨,但是多数为底层的官员,品级不高,老臣仔细看过,品级较高的官员,也有些是才德兼备之人,其流传的程序虽然略有出格,但大抵还是依照铨选的法度,并未有越级提拔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