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衫人又随手一拂,正背着风聊天,门外石阶旁蹲了几,价值连城。
这家铺子不大,“啊”的一声怪叫,抓住胡逸杰头。我对这玩意一窍不通,不过连大公子是识货之人,突听得“山神庙”三字,拿着衣裙的手猛得顿住,心头微懔。
果然听曹公元道:“这是那人祖上传下来的名琴‘九霄雷’,忙伸左手。声音隔着窗子断断续,上官璇一直未留意他们在,定不会轻易将它错过。”
上官璇正好囊中羞涩,箱子太大却是不好。随手取了两张银票,加上她医书到手,没有心思再动别的,由原路返回,便连同其它。
凌紫藤又道:“我已派人喊许兄弟去了。”上官璇勉强笑笑,道:“这些事,不用再连累六哥了。”强忍眼泪,盈盈再一拜,起身走出屋来。
这一夜上官璇竟然睡得很沉。
凌紫藤问道:“不知项帮主是何日被害的?”
那姓吴的老者尤有些不甘,怨恨地望着凌紫藤。
众人惊觉望去,只见来者一色青衣,在马上个个手持着火把,马匹雄壮,一齐奔来气势非凡。≧≦
这些人显是早有准备,他话音刚落,便有几十根火把投掷过来,祠堂立时四处起火。
上官璇顾不得多言,急道:“六哥,你快随我离开这里。”
岳正与上官璇四目相对,岳正极为机灵,他见凌紫藤一直不向众人引见舱内的伤者,又暗示自己留下照顾,知道这人绝不一般,但他万没料到舱内坐着个俊秀少年,以他的江湖阅历不需第二眼便瞧出是个女扮男装的妙龄女子,一时张口结舌,竟不知如何是好。
上官璇怔道:“为什么?”
上官璇本已筋疲力尽,巨震传来哪里还支撑得住,一声惊呼,便被湍急的河水卷走,几口凉水灌入腹中,人在河面上冒一冒头,便向下沉去。
上官璇先将药服侍齐云啸敷用了,才匆匆包扎了伤口,又去舀水。≧≦
石鹤一步步走近,哼道:“便算是项矮子的亲生儿子,也不能让你活在世上,只怪他平时疏于管教!”半截长剑一声呼啸直刺上官璇面门。≧≦
却听那边船舱内昨日掌舵的老者说道:“那两位客爷要去扬州,钱已经付过了……绝不会不来的。”说话间声音颤抖,显是极为惊恐。
上官璇稳住心神,淡淡地道:“原来是陈师兄。”眼睛一扫已将其余三人认了出来,暗暗叫苦:“怎么这么倒霉会叫他们碰上?不知道师叔和大师兄他们有没有来。”
突然间有一个声音在她耳边慢慢地道:“跑得这样快,嗯,方才在归田庄做了什么坏事?”
宋镜玉仰面躺在床上,灯光照着他毫无血色的脸更显得青白骇人,**的上身裹着厚厚的棉纱,暗红的血水隐隐浸透出来。
齐云海苦笑,犹豫了一下方道:“沈神医的死涉及他的一段恨事,本来我想任由江湖上无知之徒猜忌中伤,但不知怎的,今晚我非常想说给你听。”
又一人道:“宋兄,我们都不是初来贵庄,你也陪了我们一天了,这样吧,你去歇息,我们也各去睡吧。≧≦”当下几人附和。
许金雨低声道:“别说这个,你知不知道这里十分危险?走,咱们先找个说话的地方。”他带着上官璇进了一家客栈,定下楼上两间客房,待伙计去后,许金雨将房门插上。≧≦
那人边笑边道:“什么慕楚帮五大堂主,不过尔尔,沈先生,你的徒子徒孙都到哪里去了,怎的将你一人丢在这里?”
其中两人身着白衣,十分醒目,应是南花坳的病人。一个年纪甚老,黑暗中瞧不大清楚五官,只见他胡须很长,颇有几分仙风道骨。另一个中年人几绺短髯,身体似是还有些虚弱,从年纪上判断,上官璇觉着此人应该便是慕楚帮的花逸尘。
那笛声比之前两次在客栈及万秀岭山洞中所听,肃杀之气大减,特别得婉转悠扬,显是吹笛人心情不坏。
上官璇一怔,想起昨夜引路那小僮唤作“沈九”,原来这谷中的少年男女都是以数字为名,再看那女孩儿已走了出去。
青衣人看着这词半晌无语,终是无奈摇了摇头:“我欲求风平浪静,你却要搅得乱如麻。”微微一叹,复笑道:“也罢,树欲静而风不止,小兄弟快人快语,更有一身好武艺,你也要过湖去吗?”
铁逍遥登时老大不自在,眼望它处,口里哼哼:“这不是手头儿紧等钱用嘛,刚好瞧那几副材料不顺眼罢了。”
铁逍遥皱了皱眉,这才明白为何方才那孙老六会被人取笑一篇文章也作不出来,瞧瞧天色离天黑尚早,在梁舵主身边坐下来,道:“我妹妹病得很重,只有这位沈神医才能治得好她,这位梁兄,你见过有人过湖去?”
车行甚速,不一会儿已遥遥望见前面行人渐多,南花镇快到了。
一看马上人的打扮,铁塔汉子险些放声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