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爸爸说了,他安幸福就逃不出,只要他不转学。暂且先放他一马,反正这安幸福还要在这个学校上学,他每天都会开,只要你同意他回来,
“安幸福,老师对你真是太失望了!来日方长,不急于一时,再说,今天打也打够了,气也撒得差不多了,”
思量再。只要这安宁没,他就能让安幸福在整个,你撒谎,不诚实,不识好歹,不懂得知,你就是坨扶不上墙的烂泥!”马严青是越说越激动,
“没问。口无遮拦起来!”
幸福没理他,继续抄课文。
学校的上课铃恰到好处的响了起来,给一脸尴尬的马严青下了台阶,他又换回一副惯有的表情:“我要先走了,有空再聊。”
今天是安宁和幸福出院的日子,范济舟一大早就开着车来到医院。
范济舟也不恼,嘴角微翘,一副志在必得的样子。
“没你这个萝卜,医院还不能成席了?”一想到儿子对应的病号是安宁母子俩,叶铭就气不打一处来。
看儿子还在犹豫,叶铭气得双手捂着头:“哎呀,头。。头疼”
看白云飞已经有些情绪了,云舞干脆也不绕弯子了,直截了当的问道:“你在医院的培训,就是照顾安宁母子吧?”
小护士抬起头,看白云舞搀扶着叶铭,以为是患者过来找白医生看病的,就好心提醒道:“白医生这段时间都没空接入新的病号了,你们预约别的医生吧。”
“小马,今天谢谢你了,以后你看到小白再去找她们,麻烦你给我打个电话。”经过这段时间的接触,叶铭对这个马严青已经相当的信任,走的时候还不忘跟他叮嘱道。
叶铭一提到儿子白云飞,眼角的皱纹都笑开花了,这个儿子一直是她的骄傲,沉稳懂事,从不叫她操心。
“妈妈你真好,妈妈,那我检查完了我们中午能跟爸爸一起吃饭吗?”幸福的眼神里满是期待。
范济舟吃瘪,拿着电话又拨到了安宁父母家。不一会,安宁的手机又响了,是老妈的。
“妈,我看您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吧。”范济舟削了颗花生,不紧不慢的抛进嘴里。
第二天的晚上,依旧是安宁和白云飞守着病床,安宁这次说什么也不肯上床躺着,她就这样一动不动的坐在幸福的床边,拉着儿子的小手,只要儿子一有动静,她就能第一时间感知到。
“我是不是很傻?”安宁擦干眼泪,转头问道。
“我说你这么积极,是要给谁送汤啊?”赵大妈忽然阴阳怪气的问道。
几个小混混一看出大事了,拔腿就跑,大军听到声音冲过来,只看到几个染着黄毛的混混背影,还有倒在泥堆里满头是血已经晕过去的幸福。
“我。。。为什么要他天天来吃饭?”幸福被老妈的话堵在嗓子眼里,憋得满脸通红,反问道。
“好,谢谢妈妈。。。。”幸福心里忽然有一股说不出的纠结,高兴,失落,心酸,不甘心,后悔,期望。。。。五味陈杂。
“我理解你们,谁理解我啊?我们那一大笔赞助费可不是白交的!”
“那安幸福的凳子,是谁踩的?站出来!”李老师有点不耐烦的朝龚贝贝摆摆手,示意他闭嘴。
“李老师没跟我说!”
几天后,幸福又被马严青叫到了办公室。推开那道办公室的木门时,幸福感觉到,自己的手有点轻微发颤。
“是啊,你怎么知道的?”安宁意外的看着儿子。
“好孩子,我就知道没白疼你啊,幸福,你放心,只要你按老师说的做,以后在学校里,你什么都不用担心,有什么困难尽管来找老师,老师给你解决。”马严青看幸福点头了,眉开眼笑,站起来拍了拍他的肩膀,一脸孺子可教的表情。
在数到一百二十二只羊后,安宁才迷迷糊糊的睡过去。
“幸福之前头部受伤,是我给他做的手术,他的血型是比较稀有的rh血型,安宁的血型跟他不匹配。”白云飞顿了顿,继续说道:“你知道,父母双方,必须有一方跟孩子的血型一样,但是,范济舟的血型,竟然也跟这个孩子不一样。”白云飞看着程浩,说出心中的疑问。
约莫过了大概四五十分钟,安宁站了起来,看样要走,白云飞也跟着站了起来,想看他们两人接下来的动向。
“呵!评价不低啊?哥,你跟我说实话,你是不是看上她了?”
才一会功夫,原来整洁有条的书房,立马变得人仰马翻。云舞翻箱倒柜,还是毫无斩获,就在准备放弃的时候,眼角忽然瞄到书架最右下角,有个不起眼的小抽屉,因为抽屉太多,很容易忽视它,这是最后一个她没翻过的地方了,如果没有,那她就这能等程浩回来再说了。
这样的感觉,对安宁来说,有些意外,又有些陌生,让她一下分了神,两人一个踉跄,差点摔倒。
关上门,程浩叹了口气,安宁的为人他了解,她不是为了好生活去攀高枝的人,白云飞他也知道,他是个理智的人,如果他真的选择跟安宁在一起,那一定不是因为同情她。
“好,你说吧,我先陪你说会话,等你睡了我再看,这样行了吧?”程浩拍拍云舞的手,哄道。
话刚出口,张燕就觉得不妥了,“你什么意思?”
“他故意乱吃药,还好白医生发现得早,抢救也及时,应该没什么危险,但白医生可就惨了,这算是医疗事故,在他手里的病人出问题,他是要负责的。”护士一脸打抱不平。
“儿子,你怎么了?”刘永红一听儿子不舒服,慌了。
“我们接上幸福,一起去吃饭吧?”白云飞对刚才的事情只字不提,他边发动车,边征求安宁的意见。
“放开,你给我放开!”范济舟丝毫不领情,直接把张燕的手给甩开,在安宁面前,他不想再跟张燕扯上关系。
之前给范济舟做手术的医生因为工作变动,把手头上的病人都分配给了其他的医生,范济舟的主治医生,变成了白云飞。
“你好,我是来给事故车送车主的**,车主叫范济舟,车子是前两天在新兴河路段侧翻的蓝色宝来。”
第二天,安宁刚忙完店里活,就接到范济舟的电话。
“。。。。”
多年人际关系上的摸爬滚打,让范济舟学会了在不明朗的情况下,以静制动。他把车开到旁边的道上,坐在车里,静等着,想看一下,白云飞是自己出来,还是跟安宁一起出来,亦或是安宁父母送白云飞和安宁出来,不同的情况有不同的含义。
“我知道你的意思,不麻烦,我以后有什么新情况和新发现,会通知你的,你放心。”
“哼,那你这次就听我的,以后啊,尽量别再去那个离异母子那里了,妈在学校的后辈都知道她,也认识你,妈不希望别人在后面说我们家的事情,你明白吗?”叶铭语重心长的跟儿子说道。
“是啊,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