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这阵仗非同一般，一前一后都是灯笼。烛台很精致，看见前面路上有人打着灯笼往潋裳院走去。莫言推着轮椅站在，秦云遥坐在轮椅，泛着些微柔光。大概是上好的青铜打造，但在寂静的空气里，隐隐地传来轮子滚动的声音。
他一定是想起了那件事……
她看向他指的地方，有一架半人多高的落地烛台，上面插着几十只蜡烛。
出门，她不忍仔细看，隔着一段距离看不清楚。
她还记得新婚夜他说的那些话。也不知他见了她会是什么反应？
方霓锦？会怎么侮辱她：“你忘了我说的了？他不让你出去纯粹是为你好，你主动去了。其实心中还，他心中开心还来不及，哪会怪你呢？”
季凉若眼中闪过一抹惊异，她倒不知道秦云遥还握有兵权。
一声“姐姐”让方霓锦很受用。她一度认为这正妃之位非她莫属，突然被人了抢了去，一声“姐姐”多少抚平她心中的不甘，却也让她觉得理所当然。毕竟，她先来九年啊！
凉若见她这样，心下有些了然。太后啊太后，你拿如姬和八公主威胁我，却又拿了什么去诱惑东月，让她现在就这么不将人放在眼里？
“那便找出来见一见。”秦云遥淡淡地说，挥了挥手，重新拾起桌上的书册-
“柳源？”季凉若不认识他，面露疑惑。
“没事。”她摇头，转身进了屋。
季凉若微愣，看了看眼前的门扉，抬步走了出去，接着就听见门在她身后关上。她回头，看见紧闭的门扇，觉得有一丝冷。
季凉若看着他，完全不知如何反应。昨夜，后来发生了什么，她完全不知道，何以他们会躺在一起、睡至天明？
“本王不想冒险去验明正身。”
盖头遮住了她的视线，她看不见他，只感到他离自己近了。
季凉若心有余悸地躺在床上，好半天才找回力气将自己凌乱的衣服穿好。
季凉若脑子一嗡，肩头已被对方捉住。还没反应过来，一股灼热的气息又抢占了她的呼吸。
“呀！”薰儿低呼一声，“东月，你做什么？”
季凉若嘴皮轻颤，没敢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