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衔白偏头看他,我这个越老越糊涂的娘啊,
“唉。你不作证,也想起天印所做的一切。但比起以,灯火下那张侧脸总算显出,谁来,初衔白和初衔青,眼睁睁看着我挨痛也不管。”初衔白摇头叹息。
天印微微一笑:“话不能这么说,当时尹听风盯得那么紧,每到这时,真是?连自己骨也不认,谁能活命,你清楚得很。二人齐齐摇头感,”
说到此处:“唉,女人呐……”
初衔白一把扣住手腕,“想死是不是:差点捏碎他的?”
她歪着脑袋,一脸不羁的笑,妇人却像是受了刺激,陡然松开手往门边退:“谁是你母亲!我不是初家人!我才不管初家死活!”呢喃到后来变成了怒吼,妇人跌撞着冲出了门,不一会儿后院就传出了她疯狂的大喊大叫。
他估计的一点也没错,一盏茶的时间都没有,就开始有人懈怠了。天印扫到一个破绽,一剑刺穿那人的喉咙,踏着他的尸体飞身出了包围圈。他本就出的快招,众人回神时,他已落在外围,顺势回身又解决了几人。
天印皮笑不笑:“有劳左护法关心,反正那个人不是你。”
后生也不慌张,横跨一步扎稳,身子侧开,可守可攻。天印的剑袭来时,他的鞭子也像是有了意识一般自己缠了过去。
“我为什么会这么躺着,你是明知故问么?”天印脸色沉地坐起来:“你们最好给我真的解药,否则休怪我鱼死网破!”
天印一步步走过去。
来找天印的的确是两个女子,巧的是还都是熟人。
“嗯,看来今天的事他压没放在心上嘛,不过这也是好事啊,做大事的人哪能有牵挂呢。”
左右四周都围了不少唐门弟子,大概都对这位新进门的少主有什么感情八卦很感兴趣。唐知秋也不阻拦,笑容可掬地道:“天印,你布的一场好局啊,人家都说英雄难过美人关,我看女子才最容易受感情蛊惑,不愧是我唐知秋的侄子,将这宝库养在身边调-教地这么服帖,真有本事。你瞧瞧,现在她都送上门来让你把内力拿去呢。”
“……啊?”
千青转头去看天印,发现他面前也站着一个同样身着紫衣的送药青年,不过天印没有她这么犹豫,他已经将那颗药丸吞入口中。千青这才意识到刚才那阵甜腻的味道可能带毒,却不知这些人为何会等在这里给自己解药。心中腹诽着,那颗药已经吞进了腹中。
她学着他的样子,用手指挑开他的衣襟,用掌心摩挲他膛的肌肤,然后低头顺着他的唇吻上喉结。蚀骨的滋味沿着脊髓直冲到百会时,天印终于明白她是在发泄。但也许也是另一种逃避。
段飞卿见他安分了,从袖中取出一只小瓶子,走到水盆边,拔去木塞,将瓶中药水全部倒入了盆里。一盆清澈的水顷刻间被染得泛绿,他取了毛巾,将之沾湿,细细地敷起脸来。
“啊……大王不要吃我……”千青捂着脸装柔弱。
“那你告诉我,天印现在走到哪儿了?”
尹听风显然感受到了她的情绪,悄悄挪过来道:“没事,我不会嫌弃你比我大的。”
折英惊呼出声,还没来得及扑过来扶她,天印已经飞掠到了跟前,他居高临下地看过来,忽然笑了:“我有法子救你……”
初衔白忽然冷笑起来,这一笑颇有些邪佞之意,让折英的眼神都有了光彩。因为这就是属于初衔白的笑容,若说之前他的平静是经历过大起大落才历练出来的从容,那这不经意的笑,则将他还原到了过去。
“我……难受……”
“嗖”的一声,有什么从身后掠过来,千青大惊失色,差点尖叫起来,那道影子已经越过她落在了面前的假山上。
玄月撩了一下头发:“我说,徒弟都做小姐了,好歹我也过过瘾啊,你真的不愿意叫我一声夫人吗?”
千青扭过头来,尴尬的笑了笑。
“尹听风!”
“那……你可还惦记着师叔?”
“初衔白是杀人无数,但他那柄霜绝剑也有留人的时候,不才在下我便是少数几个败在他手上却未被杀的人之一,所以我见过他的相貌。而当初围剿初衔白,也有一些幸存者见过他,比如我的手下楚泓。”
“那就……英雄救美?”
烛火燃尽,半夜的月光却正好。他起身绞了帕子给千青擦拭干净身子,自己又整理了一番,再躺回床上时,侧身看着身边人,无悲无喜,反而脸色沉凝。
“什么?听风阁主居然说千青是他的未婚妻?”谷羽术怔愕不已,心中思绪浮浮沉沉。
千青抽了抽鼻子,望了望天,一定是没吃早饭的缘故,不然怎么这么难受呢?
虽然不知道压制天印内力的究竟是什么,但人体内火旺盛得到外泄,也是一种缓除体内积郁之法,这些日子一直汤药治疗,恐怕已经到了见效的时候了。若解了那压制,那么,那个第一高手的天印也就回来了。
天印眉毛一扬,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这么说你还是吃醋了。”
“城西。”
谷羽术不敢看他,头低垂着,搁在衣摆下的手攥的死紧。
又发春了吗?
只有千青在旁边笑嘻嘻地叫他:“大师兄,走吧。”
千青手中没有武器,感到森寒剑风将至便急忙弯腰避过。那人一击未中,又刺过来。她想也不想,捡了块石头便掷了过去。
二人的身影已彻底消失在山道上,千青忽然听天印的声音幽幽从耳边传来:“怎么,你吃醋了?”
谷羽术遗憾地摇摇头:“晚辈愚钝,尚未发现原因,怕是还要再观察看看。”
千青被他这眼神弄得浑身一毛,连忙转移话题:“师叔,我待会儿去告诉大师兄一声吧,此事关乎门派安危啊。”
千青还是第一次见他露出这般狼狈之态,心中暗爽,一把拉住他,虚情假意道:“师叔怎么了?这就算是糯米酒,也定然加了药材,您赶紧咽下去,好好补一补。”
天印睁开眼,侧过头来看她:“怎么了?”
柴火越烧越旺,锅里的烟更浓了,千青来不及多想,拎起鱼就丢进了锅里,顿时惹来一阵乱蹦。她赶紧拿起锅盖盖上去,忽然觉得似乎忘了啥步骤,可究竟是啥又想不起来。哦,大概是要加水……
师祖皱紧了眉,着胡须不做声。
初衔白哼了一声:“所以你终于可以杀我了是么?”
天印不再做声,伸手入怀取了一只小盒出来,打开后,里面装着一只小纸包和一小盒晶莹剔透指甲大小的膏体。他走到桌边将纸包打开,倒水和开,然后又回来,挑起膏体就要朝她锁骨抹去。
“这是祛痛散?”
“一盒外敷,一包内服。”
“你怎么得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