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强迫自己迅速镇定下来,也只能这么试试,现在她也没有别的办,他凭一己之力当下十几个蒙面人,之前电视里都这么演的。将南若宸的臂膀绑住,从裙角撕下一块。只为给她争取时间,他知道自己受伤后在附近守着,也不知道是因为那一掠而过的吻,还是因为她在自己面前肆意流淌的泪,或者是她在自己怀里颤抖的身躯。
他在受了惊的马车上救下自己,他教自己骑马射箭,这样应该可以阻碍毒性的蔓延吧,
山洞里的相处,让南若宸的心里产生了些细微,自己一有需要就出现在自己面前……
黑暗的山洞里阴冷阴冷的,脚尖一触到潮湿的地面,却又害怕地缩了回来,忽然又想起南若宸之。这潮湿有阴暗的地方,虽然确实足够隐蔽,但是也确实是各,不容易让人发觉。
“……”她顿时无语,只是脸上的红晕一时间更加明显了。
她不由得心里一惊,不知所措地收回眼睛,却发现自己的双手还搭在南若宸的脖颈上,又立马缩了回来。这时,她的双颊早已粉红一片,经过这一天一夜的奔波,几根发丝随意地散落在两鬓,再加上慵懒的睡眼和素来不施粉黛的脸庞,倒显得格外粉嫩和清秀。
信王急切地打量着四周,床上整整齐齐的,房间里也只有筎肆一个人。他心里没来由地心慌起来,走上前去狠狠地摇醒筎肆:“筎肆?筎肆!”。
“还有,还有……”筎肆的声音愈来愈小了。
“我送你回去。”信王站在她的身侧。
她抬起头,仰望着那澄澈的蓝天,不知怎的,眼前忽的就浮现出了南若宸俊逸的脸。
他心里不由得一阵失落:“英儿,你还在怪我么?”
南若宸不知再说些什么,可心里升腾出一阵浓浓的暖意,自“她”走后,再也没有谁这么关心过他了,不是吗?
这时,袁氏裸着的身子蛇一样缠绕在他身上的场景,在她眼前闪过,她不禁冷冷一颤。
他缓缓伸出手去,抚住她白皙的肩,虽然还是有些凉,但比起刚才,确实已经好多了:“江太医,正如你所言。”
当他被侍卫押着,掀开脸上的面巾,心急如焚地喊出那一句“皇兄”时,皇上都已经惊呆了!
屋外的月光,幽幽地笼罩着这件屋子,月下那一袭青衫,在风中微微颤动。
“兄弟们,别管那个男的,我们决不能让那个女人跑了!”为首的蒙面声喊道。
她闻到他身上的莲花香味,不由得闭上了眼睛,虽然才认识眼前的这个人没几天,但是这个人,让她有着之前从未有过的放松。
“我自有我的去处。”
“我们这是要去哪里?”她不禁小跑几步,才勉强跟上他的脚步。
他的背脊挺直,好像在这白杨树一样挺秀的身材中,蕴含着巨大坚韧的力量。
“真是倒霉,在这里碰到她!”还没走出多远,筎肆不满的声音便传进她的耳里。
可信王的呼唤,穿过那道紧锁的门,穿过那冰冷的空气,穿过她的被子,直直地钻入她的耳里。
待大夫过来,王爷已经靠在她的床边睡着了。信王好不容易睡会儿,周王妃怕吵醒了他,便引了大夫出去。
她亲自做了信王最爱的莲子羹,便往书房去了。
周王妃从未见信王发过这么大的脾气,吓得大气都不敢出:“王爷,妾身不敢。”
她颤颤巍巍地从筎肆手里拿出饭菜:“柒默,你饿了吧,你先吃点东西。少了我明天再给你送!”
得到柒默的肯定,她就心安了:“那你现在就给她送过去吧,别耽误了。”
信王被她望得有些慌了,嘴角扯出一丝勉强的微笑:“还是我的英儿最了解我。”
“王妃也就在王爷在的时候说她两句,王爷不在的时候,也就由着她了。王妃这么纵着她,她就更嚣张了,府里基本每个人都吃过她的亏。”
恰便似遮不住的青山隐隐,流不断的绿水悠悠。
不一会儿,信王便回来了。一回来便直奔她房里去了,没见着人便四处找寻起来。结果在后花园里找着她,她正在园里赏花,这时,周王妃也远远地过来了。
她忽的感觉到他手心里的汗,忍不住微微一笑,紧了紧他的手。他会意般地笑笑,忽的打横抱起她,缓缓地走进了大堂。她又惊又喜间,只得紧紧地环住了信王爷的脖颈。
他这才恋恋不舍地直起腰身,望着她微微地笑着。她尴尬无比,却见到他还在若无其事的笑着。她不由得抱怨了句:“你还笑”,说完她便转过脸去,不再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