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湛心道,而且都对张铁匠和周家,都说那日记不清张铁匠去没?这事啊,情况大致相同,是说我脑子不灵光的意思吗,这是夸我呢还是损我呢。就是那东西干的,查不出来的,找了两个椅子请他们坐下,道:“哎,不是我不愿意和你们说,杭州府的官差来了我还是一样的话,
,
马大婶脸,但是还是请。”
王仵作嘶哑低沉的声音在这样的氛围中显得分森,他指着一具搭着白布的尸首道:周东海,“就是。”
“那巨人早就不见了踪影,邻里都说我糊涂眼花,来拿我儿命来的……”
王彦忙唱了诺。转头瞟了瞟戏台子后面露着头看着他的苏湛,轻轻点了点头。
苏湛暗道:这是谁在这炒作
那尖嘴猴腮却不罢手,上去又是几拳,那愣头青毫无还击之力,嘴里鲜血直冒,连义正言辞的话音也变得含糊不清了。
在这小楼二楼的一间闺房,一双纤纤素手正在对着铜镜,摆弄云鬓上的珠钗。
王彦想了想,道:“永平公主爱看《西厢记》,保不齐那天会演这出,我再去打听打听。”
苏湛伤感回身,却看到不远处的房屋后有个女子正在以帕拭泪,看到苏湛的视线转了过来,快速躲避到墙后,但是一角鲜艳的裙角却依然露在墙外。
苏湛一个鲤鱼打挺起身,取出了床下的木箱子,里面全是她从500多年之后带来的实验仪器药品,既来之,则安之要混就得混出个样来
真是邪门了这里难道有鬼?苏湛想到这里不知道冤死了多少大头鬼,觉得身上的汗毛都竖了起来,又紧跟了几步,问李春道:“李大人,我们到底要请谁吃饭啊?”
孤寂的夜,看着月光,望着远处的花灯,苏湛自嘲笑了笑,笑得洒脱,忍不住低声哼唱起那首歌来:“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转朱阁,低绮户,照无眠。不应有恨,何事长向别时圆?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唱毕,许久沉默,眼前浮上了薄雾。
不知道苏湛走了多久,她猛然想起,忘了自己用的是假名字了,万一以后来免费吃饭,那酒楼不认账怎么办?
苏湛抓耳挠腮了半天,还是想不出来。
苏湛一时看得有些呆,如果说她自己的外貌就称得上花样美男的话,那眼前这个正值花季雨季的少年就可以称得上花仙子了
正在苏湛自己穷乐呵的时候,突然,另一柄钢刀挡住了她刀刃的去势,她一惊,侧目一看,来人竟是夏煜。
苏湛这一听,明白和王公公的关系居然也算得上青梅竹马了,只是他已不完整,她又是女扮男装,真是造物弄人。
她看了看手里的试管,这是刚才吴亮交还给她的,还用丝绸好生包裹了一番,称赞是绝世的琉璃。苏湛也懒得和他解释,只详细问清了自己伤势的来源。
“你是……”苏巧丽挤眉弄眼,指着正太准备胡诌。看着正太男嘟起了小嘴,跟非主流要照大头贴似的,对着他的嘴型猜道,“吴……”
苏巧丽环顾四周,满目冰雪,自己正依靠着一架侧翻的马车,身后飞沙走石,聒噪不绝于耳。她满腔疑惑地回头望去,霎时目瞪口呆
听到夏煜这样说了,王仵作只好又查验了一遍,查验完,脸上的表情顿时变得更加难看了,沉默了片刻,才道:“夏大人果然英明啊。”说完了,还隐隐叹息了一声,或许是对自己的未能早些看出而惭愧难过。
夏煜却道:“我也是之前见过类似的案子,要不然很难想到,也是常情。”这话又是给王仵作玩忽职守的开脱,王仵作感激地看了夏煜一眼,连连点头。
苏湛本来在旁边听得就浑身起了皮疙瘩,听到王仵作果然看出这周东海是死于如此匪夷所思的谋杀手段,加上这满屋弥漫的诡异肉香刺激,胃里翻江倒海,忍不住跑出门去吐了。
吐了一阵,回转到屋内,却不见了夏煜和王仵作,又听到内屋发出声音,原来两人都到了内屋。
打开门一看,苏湛刚刚平息的呕吐感差点又席卷而来,原来二人在吃炖肉喝烧酒,正不亦乐乎。在这种环境中还能吃喝下去,这夏煜到底是不是人啊?
夏煜看了苏湛一眼,对她的扭曲表情不屑一顾。王仵作请苏湛一起吃喝,苏湛连连摆手,她随手看了看那锅中的炖肉,大块大块殷红肥腻的感觉,让她的汗毛顿起。
突然,她的眼睛却一亮。
她用筷子将汤里的一个棕色植物壳取了出来,对王仵作明知故问,道:“这是什么?”
王仵作看了一眼,也不在乎,道:“罂粟壳啊。”
对于苏湛的满脸惊异,王仵作还疑惑不解,道:“怎么了,苏大人?这是于秀才给我的,说用这个炖汤可香啦”
苏湛压抑住激动,暗暗想了想,也难怪王仵作对罂粟的利害不以为然。罂粟传入中国的时间是在七世纪末或是八世纪初。宋,辽,金,元时期,罂粟主要是药用。到了明代,罂粟的作用越来越大,以罂粟为原料,制成美味,而且在治病救人上有功效。
鸦片虽然以罂粟为原料,但是罂粟与鸦片是不一样的。而鸦片,是从明中后期从外国引入,最初是作为药物引进。在明代,鸦片是很昂贵的药物,治疗痢疾,脱肛,痘疮,头风,疼痛,还治疗一些男性疾病。
在这个时代,鸦片还没产生呢,他人不知道这种危险的能够操纵控制人的利器,而对于苏湛来说,却像是发现了一个宝藏。
“于……于秀才从哪里弄来的?”想到因此产生的巨大能量,苏湛说话都有些激动了。
“好像是他家里种的吧。他存了些果子。”
真是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来到这个腥风血雨的时代,接受了这个绝命毒师的任务,其实苏湛一直在思考,要研制一种什么样的毒物,才能独步天下,最毒的毒物不是见血封喉,轻而易举地让人一命呜呼,而是应该不断地操纵人,控制人,让人生不如死,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只要这种毒物操纵在自己一个人的手里,技术在自己一个人的手里,就不怕外流而迫害劳苦大众。但是自己却可以以此来控制那些恶毒歹人,让他们为自己所用。
一时间,苏湛的脑海里风起云涌,海luo因的分子式在脑子里盘旋来去,令苏湛不禁笑了起来。
1897年,德国拜尔药厂化学家荷夫曼在德国将海luo因制成药物,止痛效力远高于吗啡。heroin的名字由拜尔药厂注册,意指英雄,自1898至1910年间,该药上市时,以不会上瘾的吗啡作招徕,更曾用作儿童止咳药,后来始发现该药在肝脏中会转化成吗啡,令拜尔药厂大为尴尬。
从罂粟中提取海luo因,对于苏湛来说,是小菜一碟。
看到苏湛站着自顾自地发呆,脸上浮上的猖狂狰狞的冷笑,夏煜和王仵作面面相觑、满头雾水,这家伙,这是怎么了?
第二十四章凶杀手段【六月中文】
第二十四章凶杀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