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柳把擦拭一新的长剑还鞘后,那笑容中。钟无双却觉得他在看。”
自然没有人比钟无双更能明白婚礼改期的原因了,只是这些对她而言,已经是不需要再关心的事了。
只有十七,欣喜若狂地冲上来将钟无双抓起来就往天上抛,一边还笑得跟白痴似的大喊着:“钟无双,你太厉害了!我太佩服你了!哈哈哈……”
在他眼里,这个少年不仅有急智,还很有勇气,至少他这样一个完全没有经受血水洗礼的寻常少年,能经受起那汉子的剑击,已经是非同一般了。
由于用这种方法比试,属于首例,所以无论是嬖人管事,还是在场的剑士剑客,众人无不伸长了脖子等着观看比赛的结果。〖〗
钟无双并不理会壮汉的嘲弄,反而对坐在高台上观战的嬖人管事叉手一礼,朗声说道:“在下有话要说。〖〗”
“我是什么身份忘记了吗?你倒是给我说说,我为什么要生气?!”
钟无双正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原本软爬爬地跟在后面的十七,突然冲了上来,拖着她不由分说,便住一旁的人群里扎去。
“你要干什么!”
“我问你,我当时跟你借多少银子来着?”
南宫柳笑了笑,闭上了双眼,“时移世易,民风本已不古。〖〗这少年嘛……”他嘴角一勾,没有再说下去。
钟无双虽然退出来了,却一直在观察南宫柳的行动。
当剑客们来到众驴车之前时,众人已经被集合起来了。〖〗因此,他们的举动,更牵动了所有人的注意。
钟无双挤在人群外面,饶有兴趣地看着众剑客一辆一辆驴车的掀开,查看。
驴车很多,约有二十几辆。剑客们是有目的地寻找,动作十分快速。
不过半个小时,一个剑客沉声喝道:“在这里!”
嗖嗖嗖嗖!众剑客长戟一挺,迅速地围上了那驴车。
哗地一声,盖在驴车上的牛皮被掀开,几捆包在麻布下的绸缎扔下后,现出了一大堆黄灿灿的青铜剑和匕首样的短剑!
本来喧嚣之极的人群,瞬时安静下来。
这些青铜剑,与士人们佩在腰间的剑略有不同。普通士人们佩在腰间的剑,略宽,上面雕琢着精美的鸟兽图案。因为要雕琢图案,所以剑面很厚,剑尖也不是很锋利。它是装饰用的礼器,是一种身份象征,以华丽气派为主。
可这些青铜剑,剑身又短又薄,剑尖十分尖利,在阳光下,有的剑尖还渗着血光。这,分明是杀人的利器!
一阵倒抽气中,一个命令声传来,“兵器既然已经找到,刺客必定已经混入队列,清查!”
“诺!”
一个剑客站了出来,他的目光,杀气腾腾地扫视过众人,沉喝道:“所有人,以国为列,以所伺之职为列,散开!”
显然,众人早有经验了。这个剑客的声音一落,大伙便动了。
十七赶紧前上牵着钟无双的手,急忙地来到嬖人管事的身边。渐渐的,北国所有前来迎接南宫柳的北王勇士,都在嬖人管事身后排成了一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