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一顿,温暖如春。暖炉中炭火烧,然而。
室内熏香袅袅、红烛摇曳,
苏月一怔,轮椅停住。却半天不见其他的动静,
脑中纷,而且白色换成了红色。
当今圣驾身前的红人、权倾朝野的苏宰相竟然跟青楼里的风尘女子苟且?
“十七爷快啊,吉时就要过去了……”边上的喜娘急得不行。
外面的喜乐声还在继续,恍然,
男人的手上依旧。只是薄了不少,一会儿是四王府失火一案,一会儿又是坐在轮椅上缠满绷带的男人。苏月更是愕然,
众人一震,恍惚间,只以为自己的耳朵听错了。即便是知道这,
苏月一怔,心中依旧难以抑制的起了一丝微澜。
她故意将话说了一半没有说完,也是想看看这个男人的反应。
不卑不亢、谦逊有礼、落落大方,怎么看怎么不像幽居深山十几年的女子。
一片静谧中,只能听到景帝的手指似有心、似无意敲击扶手的声音,一下一下,令人心悸。
慕容侯对其微微一鞠,转身,缓步走到跪着的众人面前,自袖中取出一枚玉箫,问道:“你们当中,可有人认识此物?”
如此无聊的日子差点没将她憋坏,于是,她开始戴着面具、女扮男装偷偷溜出去玩。
“师爷,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做?”
这时,有几个下人抬了一幅担架过来,太医便连忙吩咐几人小心翼翼地将男人抬到上面。
一年未见,他竟变了这么多。
“火几时灭的?”
苏月知道,他还在计较方才她的试探。
她摇头,忽而,又点点头。
的确,她不敢看,只是,她怕的不是别的,而是怕她自己会受不了。
一声轻笑若有似无,男人将自己的手从她的手心抽了出来,“本王已然是一个废人,除了一个王妃的名分,本王什么都给不了你,包括……”
他顿了顿,“包括一个丈夫应尽的义务和责任。所以,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本王可以奏请父皇,准许我们和离!”
和离?!
苏月一震,自是明白他口中的丈夫应尽的义务和责任指的是什么,她心口一颤,几时听这个男人说过这样挫败的话,用如此挫败的口气?
说不出心中的感觉,她怔怔看向自己依旧放在他颈脖处,却已然空空的手。
她后悔吗?
她不知道。
“今夜你好好想想,明日告诉本王你的决定!”
车轮声响起,苏月恍然回神,男人已经出了房门,徒留一个清冷的背影。
**
宰相府
厢房内,苏希白负手立于窗前,剑眉深蹙、双唇紧抿,一脸的凝重。
在他的身后,柳氏伏在桌案上,哭得死去活来,一边哭,还一边骂:“你有三妻四妾也就罢了,你竟然还去烟花之地找风尘女子,还跟那种贱人生女儿,你说你……堂堂一个宰相,今后那张老脸该往哪里搁……”
“够了!嚎什么丧?”苏希白骤然转身,大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