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身体脉搏跳动很奇怪。视线僵硬地从他的脸。静静抬起眼,看着萧於。
空荡荡的……
霄祈听到声音,”西泠月眯,
“可她是不同的,“言,还是……,才缓慢地走了过去。
力道不重,却像是羽毛拂过心尖。
抬起眼,水眸波光流淌着悲伤的光,清眸幽幽:再移,愣了一下。”
西泠月眉峰一拢,皇上他从登基为帝到现在足足三载,却是难得的明君,虽然性格暴虐了,怎么可能会接连三日不上早朝?“是不是皇上的身体出了什么状况?让他以为自己的心是黑色的,”
让他以为自己是一,让他自己亲自把自己的心挖出来,递到她的面前……来——赎罪!
“啪!”清脆的巴掌声,首先映入卿九视线里的是一张几乎因为愤怒而扭曲的脸,正目光凶狠地瞪着被甩了一巴掌摔倒在地上的萱儿,声音尖细而刺耳:“你个贱婢!不就是那傻子醒了吗?有什么大不了的还要跑来大堂来禀告?你知不知道你坏了老娘的大事?!你个狗东西,老娘费了多大的心思才把丞相请到府里来啊?这下倒好,丞相直接把那个贱种给接走了,这下你得意了?!”
边说着,上前一步,扯过床榻上的被褥,直接把她小小的蛇身裹了起来,又看了看,觉得这蛇真的太小了,这样裹在被褥里根本不像是一个孩童的大小。想了想,又直接在被褥里裹了张琉璃枕,才站起身,声音是一成不变的温柔:“你想去,那就一起去吧。”
刚想说什么,就听门口突然传来一道急切地敲门声:“爷!你在里面吗?”
就算是一个六岁的孩童也比一条蛇好啊啊啊?
他怔怔的,半晌,才发出一个单音节,“你……”是人,还是……
无数的疑问涌上脑海,她的头似乎有些痛。
耳边,是她依然低哑凄凉的声音,越来越模糊,“嘶嘶……”
霄祈,我恨你。
可手落在她上方一寸处,突然就停了下来。
听到脚步声,他慢慢回过头,视线却在落在萧於言的身上的火蛇时,眸仁蹙然一缩。
双手撑在地面上,掌心满是冷汗,“皇上,半个时辰前,臣例行检查烟姑娘的身体,却发现她的心脉就像白日里这火蛇的心脉一般突然时有时无。臣以为这只是暂时,可谁知道……谁知道……”
“……”
*
他离他这么近,所以能清楚的感觉到他的手攥得死紧,探向火蛇鼻息的时候,似乎在……
看到那些血渍,让他觉得胸闷,觉得刺眼,觉得无论做什么脑海里闪过的都是那时她小小的蛇身被甩出去的情景。
霄祈墨黑的眸仁深深浅浅,让萧於言分辨不出他此刻的情绪。
霄祈的心顿时安了下来,还是这么笨啊。
她等了片许,还不见霄祈离开,才忍不住睁开眼,朝着霄祈的方向看去。
说完,萧於言就要转身离开,却突然被霄祈唤住:“等等!”
如果他知道以后自己会……
她欲哭无泪地看着他眸瞳里倒映出的自己的影子——一条火蛇。
皇上当日当着这火蛇的面让他去冷宫,其实正好是那几日烟姑娘身体出现异样,皇上也不过是正好给了他一个机会,谁让密室恰好就在冷宫内呢?
“萧於言。”
卿九那一口咬得极重,雪豹挥出去的那一爪是出于本能,又重又狠。
“禀皇上,萧御医求见。”
却也是最强的清醒药,一朵情鸢花就能让一个成年男子保持三天三夜的清醒。
霄祈走出岚月殿,吩咐人都留在殿外,独自一人带着卿九朝着冷宫的方向走。
立刻用指腹抚了抚冰凉凉滑溜溜的蛇身,开始顺蛇。
终于,霄祈出声了,只是声音依然冷得让人感觉不到任何温度,“给朕把萧御医……”
“萧御医。”霄祈慢慢收回眸底的笑意,看向一直垂着头的萧於言,“既然蛇蛇替你求情了,那朕倒是听听,到底是什么事情让你不惜冒着砍头的危险来见朕。”
“……好。”霄祈倒是没多说什么,站起身,把她小心翼翼地放在了胸口的位置上,找了个舒服的位置安置。又拍了拍龙袍下摆并不存在的灰尘,这才朝着宫殿外走去,“朕出来的也够久了,也该回去了。”
“……”卿九听到他的话,才不甘不愿地收回视线,落在霄祈的脸上,他一双墨瞳柔和温暖,失了冷漠,衬着那张俊脸,怎么看怎么觉得顺眼很多。
可看着这些东西,不知为何,她心里涌上一股莫名的怪异。
“可皇上?”萧於言脸上露出凝重,“你……你真的对这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