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飞惟一能做的就是把曾彪藏起来。索性既不松绑,恐怕是来不及,为此他已计量地服过安,而外面砸门又砸得紧,想想刚才捆绑。本想给他松绑,而且是从未有过的计量,他满脑子里都是儿子?
“女人就是头长见识短,不用说啦,我做出的决定,没人能改变。”
姚水生躺在床上翻去复来睡不觉,不是三两下就弄得开的,一到他身边就抱起他往。貌似里面还是一道门。从感情上讲,他真的想由儿子来继承公司,这叫子承父,按传统观念,姚飞毕竟是他惟一的孩子。而且他也一再为此努力着。
保镖有些为难。只是儿子老是象扶,“这个……”
“有一句话怎么说来着?人不能貎相,海水不能斗量。”拍拍手提包,“里面整整九十万,一分不少,你数一下,”把拉链拉开,把手提包来个底朝天,只听嘣的一声,九十万全倒在地上,“借你八十,还你九十,无论多高的高利贷也够还的。”
哼,你能有啥重要事,一定又是要钱,恐怕是输太多钱走不了路,被人给扣下啦。真是不争气,自家就有全市最大的赌场,还去外面鬼混。小于这样一想,心中是越地不快。却又不敢担搁,赶紧过去把手机交到正在吃安眠药的姚水生手里,“小飞的电话,说是有很重要的事。”
曾彪吃了一惊,这鬼东西也太奇啦,什么时候回来的?自己居然不知道。
与开心鬼的交流,外人仍然是不得而知的。
“钱自然是不成问题,赌场就是哥的,想要多少,有多少,只是今天,哥是担心你的手气。”
其实姚飞所谓的打招呼,就是要给曾彪设局。他是这样交待的,先让曾彪尝点甜头,无论压大压小,先让他赢两把。然后是压多少输多少,只要是他压的,必输无疑。
“好吧,七折就七折。”
“首先得申明不许笑话我。”她把这话说得极快,象打机关枪似的,见他点头,极其不满补充道:“不行,必须得答应我,答应啦,才会说。”
这让曾彪很是不解,实在是弄不明白什么地方得罪她?只能向开心鬼求救。
曾彪长长舒出一口气,他最怕的就是让警察给看出其中的名堂来,现在满可以放心,毕竟世上任何意外都有可能生的,尽管象这样的意外确实很有神秘色彩。也就完完全全有了好心情来迎合美女的狂吻。同时也没忘了问开心鬼一声:“把尾巴给甩掉了?”
“冰冰,”转着弯的张兴欲作解释。
“别闹,认真看,不然我就把法术给收起来。”
乖乖,这个貌似越有钱任性的范围,应该是触及法律底线的,这就不能由着她的性子来啦,又怕惹得她生气,把刚培养起来的感情给砸得粉碎,得看看有没有两全其美的办法?
开心鬼也不示弱,“凭啥?”
围观的人也真以为她是去拿画笔的,纷纷主动让道。这才得已不费多少周折挤出来。
而此人得到签名并没有要离开的意思,美女皱了皱眉头对其说道:“喂,这位帅哥,该走了,没见这么多人等着吗?这样会影响签名的。”
其他人跟着附和:是呀,大家都等你你的,人快签吧。
“必须看,把头低下来!”
“你这是要猜谁呀?”
曾彪开心地笑起来,“哥哥,你是误会我的意思啦,说好的,有钱大家赚,不能让你吃亏不是?你就给个二百八十万吧,图个吉利。”
“你啥意思?”曾彪瞪起两个牛眼,“打叫花子呀,俗话说得好,吃一堑长一智,自从被你们老板给骗了以后,就明白你们的花招啦,当然栽了就栽了,我认,谁叫自己不长眼。但是现在还想用这计两来骗我,门都没有。”
曾彪一时没能明白其用意,反问:“什么猪?”
他与张进旺是一个大杂院里长大的,虽然两人相差差不多六岁,他二十五,张进旺三十一,也算得上是毛根朋友,尽管张进旺在行里名声特臭,他则以为凭着两人的交情,应该不会被坑。他甚至没有去那家东升古董店,而是直接把张进旺请到家里来。
曾彪一惊,一小块龙虾段囫囵滑入食道里,噎得脸红脖子粗,好一阵喘不过气。小不点也因此停下话题,替他拍打着后背。喘过气来的第一句话就是:“你把他们都给杀了,你个杀人魔鬼,怎么能干这种丧尽天良的事?”
“直说吧,怕你得到美味变卦。”
这样吃下去还能剩下什么?曾彪也不知哪来了傻劲,为了吃不顾一切地冲出去,大声叫道:“给我留点。”
“有这么着急?”
“不着急?可以呀,那就等着给你的保镖们收尸吧。”曾彪批指那本来就黯淡的灯光,看见没有,闪得多厉害,“说明啥?说明妖怪就要大理石大开杀戒。真的不能再说啦,必须去战斗。”
“就留下我一个,你就放心?不行,我得跟着你去。”
“去你个头,我这是去战斗,带着你,是照顾你,还是战斗?”
“你误会我的意思啦,我是说,你总不至于见死不救,把我一个人留下来吧?”
“放心,那妖怪奈何不了你。记住,你手上的符咒千万放不得手,有了符咒,就有了天兵天将护祐,”
“一张破纸有这样厉害?真的假的?”
“不想死就照我的话去做,符在人在,符亡人亡。没时间给你说啦,我得走啦。”曾彪大叫一声:“妖怪,哪里去?”向着那团浓烟径直冲去。
而此时浓烟化成一团貌似人形的黑影,在躺在地上的眼镜保镖上空盘旋。他这是在吸取眼镜的精髓,吸完了,眼镜就会死去。而它吸足十个人的精髓就会幻化成一个活生生的人。